風溪氣得牙癢癢,“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喜歡威脅人。”
“人是會變的,你不知道?”
秦雋撿起枕頭,拍兩下,怡然自得躺上床。
長手長腳攤開,占了床的三分之二,看她一眼,“快,躺我旁邊。”
“又在發什么瘋?”
“人家有鑰匙,要是突然推門進來,發現我們是假情侶,生氣趕你走,怎么辦?”
“你就胡扯吧,誰會半夜開房門來看我們。”
“你看鄭太太的架勢,家里好不容易來個客人,她會放棄湊熱鬧的機會?”
風溪站著想了想,扭扭捏捏上了床。
她小心地窩在僅剩的一點空地,生怕碰到秦雋。
這點心思自然瞞不過秦雋,他轉過身撐著腦袋看她,眸光描繪著她的輪廓,溫柔繾綣,“放心,我不會亂來。”
被猜個正著,莫名尷尬了起來,風溪扯過一角被子,緩緩將腦袋往里縮,“你亂來試試,我就大聲嚷嚷,丟光你的臉。”
秦雋微瞇著眼,“看來你很想發生點什么?”
見風溪又用想殺人的眼神看他,隨即淡笑道:“放心,不碰你,我會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做夢。”
一夜過去。
風溪迷糊醒過來,撐了撐懶腰,碰到了男人堅實的胸膛,瞬間縮回手。
一抬頭,就看到秦雋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看這情形,應該醒了很久。
“有病,醒了不起床,看我干嘛?”
“我就喜歡看你,”
“無恥。”
風溪罵了一句后,起了床。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一周。
每天就是吃飯,釣魚,品茶,然后再吃飯,再釣魚,再品茶。
把拉攏鄭導的任務交給了秦雋,現在是一身輕松。
她知道秦雋是開玩笑的,商人怎么會讓自己無緣無故虧錢呢?
絕對不會!
這里的生活枯燥乏味,莊園由于地勢偏遠,就連網絡也時有時無。
風溪徹底放棄手機,轉而看起書來。
陽光極好,她躺在草坪上看書,困意上頭,就地睡個午覺,倒也算是愜意。
睡著正香,感覺到有毛茸茸的東西掃過鼻子,弄得她很想打噴嚏,倏忽睜開眼,發現是秦雋拿著一株狗尾巴草對著自己。
他笑得恣意,看不到往日眉目間的沉重之氣。
風溪突然不怎么氣了,只是推了他一把,悶悶道:“你又在搞什么?”
“起來,我們去騎馬。”他說道。
風溪一聽騎馬,翻了個身,繼續合上眼,“不去,沒意思。”
“鄭偉盛讓我叫上你,還說我們倆這幾天都分開待著,一點都不像兩口子。”
“鬼知道是你說的,還是鄭偉盛說的,我才不會上你的當。”風溪揣著手,明顯不信,“這么大的太陽,這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真不去?”
“不去。”
“這幾天,他口風松動不少,還主動問過我電影的事情,要是你能在這時候再加深加深印象,興許就成了。”
秦雋遮住她頭頂的陽光,仔細觀察她的表情,看她長睫微微抖動,就知道在猶豫。
他勾唇淡笑,繼續說動,“我們還能盡早離開這個地方。”
風溪登時睜開眼,聲音帶著些許激動,“還等什么,快去吧!”
如果沒有秦雋,她倒是很喜歡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