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寒言單手一撐,輕而易舉出了水,健碩的身材立刻引來其他人目光駐足,他拿過毛巾包住身體,沖風溪賤兮兮一笑,“我的好身材只給溪溪小寶貝一人看。”
“得了吧,我沒進來之前,誰知道你撩了幾個。”
風溪完全沒反應,邁著步子就往外走。
時寒言在她身后追。
等到了餐廳。
時寒言殷勤地遞給風溪菜單,“溪溪小寶貝,想吃什么跟我說,我給你點。”
風溪只覺得拳頭又硬了一些,“說了,再這么叫我,我要你好看!”
她兩眼冒火,看得時寒言后背發涼,訕訕道:
“行,我消停會兒,好好吃飯。”
兩人點好菜,服務員收走菜單。
風溪抿了一口檸檬水,盯著時寒言,聲音沉得不行,“你說,黑安墨如的事情,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是。”時寒言小心抬眼看她,坐得很不踏實,“也不是。”
“解釋。”風溪抱手。
“我是想讓黎燃的粉絲給他壓力,讓他退出這部電影制作,但是中間輿論控制沒做好,走偏了,就變成全網打壓安墨如的狀況了,這確實不是我的初衷。”
如果說來之前,她的怒氣值在八分,那么現在聽本人承認,已然到了一百分。
關鍵是時寒言還一副事情不大,我不小心的卑微模樣。
一點都不像一個上市集團老總,著實看著很欠揍。
風溪幾乎是咬牙,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有毛病?這是我苦心籌備的項目,你背地里要給我攪黃?你不給我一個理由,我讓你爬著回去!”
說著不自覺拿起叉子,看得時寒言慌得不行。
他伸出手小心奪下叉子,連帶著自己那把也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之后,他規規矩矩道:“溪溪小寶貝,我想和你合作,你能甩了那什么秦雋嗎?”
風溪幾近腦梗,音量都大了幾分,“我沒聽錯吧,大哥,我簽合約了,要賠錢的。”
好在經理體貼地包了場,偌大的餐廳就她和時寒言兩人。
她已經在心里盤算,今天怎么扒這個人的皮了......
“那就賠錢,損失我來負責,我就是看不慣那個秦雋又來找你,你是我的。”時寒言拍起桌子,豪言道。
“你又在胡扯什么?”風溪太陽穴突突地疼。
孽緣有兩種。
一種就是她跟秦雋那樣的,拉拉扯扯掰扯不清,痛心又痛身。
還有一種,那就是時寒言這樣的,無止境挑戰自己的脾氣,偏偏發火了,沖他發飆了,罵他了,這人又跑回來跟你道歉。
仿佛做錯事的人不是他,委屈巴巴的,叫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認識時寒言有三年,當年她被風墨城送出國念MBA,遇上同樣被家里押送來學習的二世祖時寒言。
時寒言雖然嘴上討厭,但在那段異國時光里,還是幫了自己不少。
后來,時家催婚,讓時寒言回去結婚生孩子,時寒言不愿意,就找到了她,讓她幫忙應付家里。
時家本來不同意,調查后才發現,風溪原來是風氏千金,家產遠甩相親對象幾條街,也就答應了這件事。
時寒言快活了兩年,到最后竟然愛上了風溪。
在風溪的世界里,時寒言就是好朋友,也是她以風溪這個身份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她不想失去,也不想欺瞞。
所以在時寒言問她理由時,她和盤托出。
時寒言雖說面上不著調,但內心細膩,不再勉強風溪。
“你和秦雋畢竟過去有糾葛,總歸不好。”
“你主動提出解約,我讓我公司藝人無償來拍這部電影,你放心,咖位雖說比不上黎燃,但在票房號召上面一點都不弱,起碼打個平手,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