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曉宇找來了獨臂將軍。
囑咐他相助吳浩軍將那些關著的人救出宮去,吳浩軍愛放哪個就放哪個,誰也不準阻攔。
獨臂將軍接到旨意,和吳浩軍一起,兩人來到關押岳一峰等人的地方。
之前的牢房被五方劍派的人毀掉了,這里是重新建造好的牢房。
除了南海劍派的人之外,包括這次帝都之亂的主謀,王家的那些人也都被關在這里。
還沒進去,就聽到里面不時傳來一陣陣哀嚎的聲音。
進到里面,更是慘不忍睹。
就看一名侍衛提起鞭子,刷的一鞭打去,罵道:“說!你們還有多少黨羽?速速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被打之人神情激動,雙眼向天,嘴唇輕輕顫動,不知在說些什么。
吳浩軍一眼看去,這人正是馬寧兒。
岳一峰和古良才等人也都被綁在一旁用刑,幾日不見,這些人都飽受皮肉之苦,再加上幾天未進飲食,鐵打的漢子也頂不住了。
這里看守的侍衛們齊看到吳浩軍二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活,齊聲朝他二人請安,神態十分恭敬。
獨臂將軍大聲道:“好啦,大伙兒出去,讓吳元帥問他們幾句話。”
眾侍衛齊聲答應。
獨臂將軍給吳浩軍留下一個獄卒,然后領著眾侍衛出去,帶上了門。
岳一峰歪著腦袋,看了吳浩軍一眼,慘淡一笑,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本想趁著帝都元氣大傷,救出他大哥岳凌峰,并帶人拿下帝都。
豈料計劃全盤落空,與潘國安一番大戰,輸了個徹徹底底。
吳浩軍走到牢門前,咳嗽一聲,向岳一峰等人打量,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忽然一個聲音罵道:“狗官,有什么好笑?”
吳浩軍側眼看了一眼,并不認識那人:“我笑我的,關你什么事?”
岳一峰有些喘息道:“吳兄,他……他就是我大哥岳凌峰!”
吳浩軍一怔,還未答話。
岳凌峰和身后幾人已同時喝了起來:“你跟他說什么?”
岳一峰道:“吳兄,求求你救救我大哥,救……救我們一救。”
岳凌峰喝道:“貪生怕死,算什么英雄好漢,何必開口求人?”
岳一峰道:“他......他就是吳浩軍,最早是我托……托他來救……救我們的。”
馬寧兒也在一旁說道:“是吳兄殺了曹雄,他算是……是我們南海劍派的恩人!”
岳凌峰冷哼一聲道:“就是因為他,我們……才會被關在這里!”
吳浩軍微微一怔,猛然反應過來,笑道:“你是在救曹雄的時候,被抓住的吧?”
岳凌峰一驚,道:“你......你......”
吳浩軍笑了笑,看了岳一峰幾人一眼,命一旁的獄卒替這些人解開鎖鏈。
獄卒應了一聲,立即給他們一個個解開鎖鏈。
這些人雖受拷打,但都是皮肉之傷,并未損到筋骨。
吳浩軍給岳一峰服下一枚丹藥,然后說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總感覺你們南海劍派一盤散沙。”
岳一峰吃了丹藥以后,整個人精神了許多,解釋道:“我們南海劍派,一共分為兩個分支。我和我兄長各成一派,兄長師從三位劍師,是我們南海劍派的頂梁柱。而我和我師父,則更偏向于政權這一塊兒,負責管理南海的政務。之前我們在破廟相遇,就是父親大人讓我專程游歷一番,結識天下能人異世,順便歷練一下自己。至于到天牢刺殺曹熊這件事情,則交給了我大哥他們。”
岳凌峰在狠狠瞪了岳一峰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跟他說?”
岳一峰卻十分認真的回答道:“岳兄是自己人,可以信得過。”
岳凌峰“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岳一峰接著說道:“我南海劍派和曹雄有不共戴天之仇,救他出來,不過是想要利用曹雄對付聶仁王而已。”
聶仁王!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吳浩軍一下子就想到了姜曉宇的那一張臉:“我記得在破廟的時候,你也提過這件事情。”
岳一峰道:“我和他有亡國之仇!父債子償,當年大夏國國主聶萬龍滅我南海國,如今聶萬龍不在了,這筆賬自然要算到他兒子聶仁王的身上!”
吳浩軍道:“所以你們想要推翻大夏帝國,但又沒有這個能力,才想要利用曹雄借刀殺人?后來又想趁機行刺?”
岳一峰沒有絲毫隱瞞:“正是如此,可惜我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實力。”
吳浩軍想了想,道:“為了報仇,不惜放出曹雄這樣的惡人,你們覺得這樣做值得嗎?”
岳一峰道:“如果他們傷害的是你的家人,你會怎么做?”
吳浩軍兩眼發沉,回答道:“我會要所有人一起陪葬!”
聽吳浩軍這么一說,很多人看向吳浩軍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吳浩軍笑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回出去以后,就不要再想著推翻大夏帝國的事情了。”
聞言,岳凌峰臉上變色,似乎還想著下一步該怎么做。
他始終都不敢相信吳浩軍真的是來救他們的。
吳浩軍笑道:“你們還有多少兄弟,我全都一起帶走,都不用再繼續留在這里受刑了。”
聽吳浩這么一說,岳一峰等人大喜過望,顫聲道:“大恩不言謝,咱們先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再說。”
只有岳凌峰還是十分警惕,依然時刻提防著吳浩軍。
馬寧兒對岳凌峰說道:“吳兄義薄云天,是我們的朋友,大公子,吳兄弟干冒奇險,前來相救,我們應當一切都聽他的話。”
岳凌峰問道:“吳兄,可否將這里的人全都帶出去?”
吳浩軍看了看四周,心道:“除了上次劫獄,想要救走曹雄的人,還有許多造反的人也都被關在這里了,這岳凌峰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口中說道:“我先救了你們出去之后,再設法救其他人。”
岳凌峰這才眼淚奪眶而出,哽咽道:“吳兄的大恩大德,真不知何以為報。”
被關在這里的人,大部分都受不了酷刑而死。
適才見吳浩軍進來,岳凌峰始終保持警惕。
但期間面臨生命關頭,恐懼之情再也難以克制,只盼在千鈞一發之際留得性命。
待得吳浩軍真心相救,知活命有望,這一番歡喜當真難以形容。
走到外室,吳浩軍向獨臂將軍說道:“我已經核實過了,里面的人都是南海劍派的,可以把他們全都帶走。”
獨臂將軍笑道:“行,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等自當全力配合。”
岳一峰等人被放了出來。
岳凌峰有些暗暗心驚道:“咱......咱們就這樣走出去?”
吳浩軍道:“陛下仁德,不和你們計較,出去以后,別再來找帝都的麻煩便是。”
岳一峰等人不敢違拗,點了點頭,跟著吳浩軍走了出去。
守門的侍衛見到吳浩軍,都恭恭敬敬問好:“吳元帥好!”
吳浩軍道:“大伙兒都好。”
這些侍衛雖見到吳浩軍身后跟了一堆犯人,但見獨臂將軍跟在吳浩軍左右,自是誰也不敢多問一句。
吳浩軍一直把南海劍派的人送出去帝都以后,才停了下來。
吳浩軍道:“在下要回去了,后會有期,大家不必多禮。”
岳一峰拱手道:“救命之恩,不敢望報。此后聚星閣如有驅策,我南海劍派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吳浩軍笑了笑,道:“不敢當。”
只見岳凌峰大步走到前面,回頭相望。
在他看來,此處離帝都不遠,所以尚未脫險,怪岳一峰為何不還快走。
吳浩軍微微一笑,向岳一峰等人說道:“幾位,據我所知,南海三劍均已臣服昊天教,你們回去以后,萬事小心!”
岳凌峰回頭看了吳浩軍一眼,一臉鄙視的表情:“一派胡言!我那三位師尊劍法超群,豈會向昊天教屈服?”
岳一峰則是對拱手道:“多謝吳兄提醒,我們回去以后,會小心的。”
吳浩軍壓低聲音,對岳一峰提醒道:“不光是南海三劍,就連東方世家也投靠了昊天教!岳兄回去以后,千萬小心!”
聞言,岳一峰心中大驚。
五方劍派之中,丹府名存實亡。
要是南海劍派和東方世家居然全都投靠了昊天教……
這樣的話,現在就只剩下了華山劍派和北海書院兩個地方。
要說昊天教已然成為了天下第一大派,絕對不為過。
一旁,古良才聽到了吳浩軍二人的談話,走上前對岳一峰說道:“少主,三位掌門背叛,是咱們始料未及的事情。不過大公子和少主還在,我們南海劍派,就有重振雄風的一天!”
其余等人也是站在岳一峰身旁,齊聲說道:“只要少主一句話,我等愿意誓死追隨!”
岳一峰長嘆口氣,眼神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堅定。
御書房中。
小太監退下以后,姜曉宇立刻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有件事情,需要你替我辦一下。”
“太傅盡管吩咐。”
沒人的時候,穆蒼空還是直接稱呼姜曉宇為太傅。
雖然早就知道太傅的手段通天,但之前人皇把整個帝都交給姜曉宇的時候,穆倉空多少還是有些介懷。
結果姜曉宇一頓神操作,沒用多長時間,就把丹府連根拔起。
跟著水云軒發生命案、白玉山蠱惑百姓、紀王和王家的人造反、包括后面的昊天教主……
所有的這一切,仿佛都在姜曉宇的掌控之內。
這種手段,早就讓穆蒼空對姜曉宇另眼相看,佩服的五體投地!
姜曉宇淡淡說道:“昊天教這一次雖然輸了,但帝都的威脅卻并未完全消除。”
穆倉空走到姜曉宇的耳旁,豎起耳朵:“太傅您打算怎么做?”
姜曉宇冷笑一聲,吩咐道:“我答應吳浩軍把南海劍派的人都放了,你帶人追上去,把他們全都殺了。”
穆倉空微微一怔,然后沒有多想,直接答應。
“我這就去辦!”
在他以為,這位太傅神通廣大,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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