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407章 徹底解決
  聽見紀晚榕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了片刻的沉默。

  只有牛六一邊痛哭流涕,一邊使下了吃奶的力氣,往紀晚榕的腳邊爬來。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我錯了,我知道你因為我是雁兒的弟弟,所以厭惡我,恨不得將我除之而后快。”

  “可我到底沒有對你做些什么,甚至都沒有傷害你,我的姐姐也被你害的夠慘了,我們本就無父無母,若是我死了,我們家就算是被你滅門了!”

  牛六一邊說著,臉上露出了十分悲慘的神色,身上的血將他爬過的路,都弄得鮮血淋漓的。

  那副慘狀叫在場的士兵和其他的幾個看守都感到有些不忍。

  特別是那些士兵,聯想到雁兒剛剛被割了手臂的場景。

  在同一天內,這位錢兒姑娘,便將雁兒和她的弟弟都處以極刑,弄得凄慘至此,甚至是要滅了牛六滿門!

  若說不是故意的,那也太過巧合了。

  牛六的話無疑是道德綁架。

  剛剛自己身份高,就仗勢欺人,現在知道別人的身份比他還高,就開始裝的謹小慎微,說是紀晚榕欺負他們了。

  紀晚榕聽見這話,冷笑一聲,眼眸里沒有半分同情:“分明將你處置了的人是雙兒,你為何要如此凄慘的向我求饒?”

  “我從前便警告過你,可你囂張至極。此刻卻又求到了我的身上,是覺得我好說話,還是覺得軟柿子好捏?”

  “無論是你還是雁兒,我都沒有主動招惹,可你卻主動挑釁,口中說些污言穢語,強搶女子,這難道就不是傷害了?”

  “今日對榮娘貼身的侍女說些污言穢語,恐怕明日便是要對著榮娘說了。”

  紀晚榕聲音沉沉的說完這話,眼眸薄涼。

  可話中有理有據,沒有一絲破綻,她微涼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叫那看守和士兵打了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心中是不敢再同情牛六分毫,他們急忙上前幾步,拖住了手腳并用的牛六,用力的將他從地上拔了起來。

  牛六奮力的掙扎著,知道等會兒等待自己是便是萬劫不復的折磨,他喉頭發出野獸一樣的嚎叫,眼眸都猩紅了起來。

  這凄厲的叫聲,讓原本在牢籠里的犯人們聽見了,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都多了一絲茫然。

  他們沒有焦距的眼神盯著牛六痛苦的神情,心中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躲在角落里的浩子,小心翼翼的盯著牛六,那個從前在五樓折磨的他們生不如死的土皇帝,又轉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紀晚榕。

  他隱隱有些明白,他為什么會無條件的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或許她和牢房里的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或許她長相蠻橫,可她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露出來的卻是悲憫。

  “錢兒?你這個賤人!你害的我姐姐那樣慘!此刻還是要處死我!你給我下地獄吧!!”

  牛六聲嘶力竭的喊出惡毒的詛咒,直到被身邊的士兵狠狠的打了幾個耳刮子,掉了幾顆牙齒,這才消停了下來。

  紀晚榕瞧著他的樣子,心中沒有什么反應,可雙兒卻是冷笑了一聲,攔在紀晚榕的面前,朝著被拖走的牛六冷冷喊道。

  “冤有頭債有主,牛六你要知道,是我叫人將你處以極刑,是我斷絕了你家的種!也算是我殺了你們家滿門!”

  “你這個慫包,軟蛋!若是想要報復,變成厲鬼的時候可不要找錯了人!我連你活人都不怕,我還怕你死了嗎?”

  雙兒的眼中帶著嘲諷,還帶著幾分決絕。

  他們這樣的人,在這里呆了那么久,還怕什么人死后的報復?

  不過是牛六窮途末路,留下話來惡心人罷了。

  等牛六被拖去了水牢,開始受刑之后,整個監獄里便響徹了他凄慘的聲音。

  聲音一開始還很大,之后就變小了。

  雙兒雙手環胸,聽著那哀嚎聲沒動。

  可紀晚榕站在她身邊,卻瞧見她的眼眸看似冷若冰霜,眼眸深處卻是浸滿了水漬。

  這個雙兒,從前一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故事。

  不過才聽了一會兒,雙兒的表情便露出了些厭惡,她不著痕跡的擦了擦眼底的水漬,隨后又是回頭看了紀晚榕一眼。

  “榮娘剛睡下了,我才得空來了,如今是要早些會去了,你要跟你家小茶敘舊,倒是也不要太久了。誰還沒有個男人呀?”

  榮娘大概是因為吸入了太多香膏,又受了催眠的影響,消耗了精力,所以才沒醒。

  聽著雙兒的話,紀晚榕心下松了一口氣,也朝她一笑:“那就辛苦雙兒姐姐了,若不是這牛六,我早便回去了。”

  雙兒笑了笑,掩蓋住了眼底疲憊的神情:“早些回來,我還要等你教我那按摩的技巧。”

  紀晚榕點了點頭,帶著墨桀城將她送出了門。

  等雙兒走了,兩人才對視了一眼,同時是松了一口氣。

  如今五樓里最難纏的人已經被處置了,接下來便再沒有人敢來阻止,剩下的看守想必也唯他們馬首是瞻。

  事情倒是好辦。

  等剩余的看守都去了別的地方巡視,墨桀城便提溜著浩子的衣領,直直的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經過了剛剛的事情,浩子也完全信任了兩人,捂緊了嘴巴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等到了屋里,墨桀城才將他放到了椅子上。

  浩子在暗無天日的牢房里帶了許久,驟然來到了墨桀城的臥室,還坐在了椅子上,他突然多了些局促不安。

  脊背佝僂著,眼神眨巴眨巴的往四周看去,還帶著幾分閃爍。

  墨桀城看著他渾身的臟污,去打了一盆水給他擦臉。

  而紀晚榕則是給他的傷口消毒之后,重新把上了他的脈搏。

  閉眸思索著他的脈象,和剛剛自己預測的一樣,紀晚榕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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