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看著眼前的情況逐漸變得不受控制了起來,嚇得臉色發白,嘴唇都在哆嗦。

  不過她還是撿起了地上的掃帚,鼓起勇氣擋在了紀晚榕的身前。

  “她是王妃!你們怎么可以亂來!如果……如果你們再這樣,我就要……就要咬人了啊!”

  “還真是一條忠心的狗!”

  “閉嘴!”那小廝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紀晚榕冷著臉打斷了。

  她按了按見青顫抖的雙手,接過她手里的掃把,又側身擋在了她身前。

  “現在還有侍衛看守在初云苑門口,隨時都可以進來拿人。而我是墨桀城入了玉碟的王妃。如果你們還這樣以下犯上,侮辱的不是我,而是墨桀城的臉面。”

  紀晚榕冷起臉的模樣,渾身滿是冷冽的威壓,說的話像是有著天然的領導力,讓那群憤怒的下人,不約而同的后退了幾步。

  “我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都不情愿來我的院子,不過今日正好。你們誰不想待,現在就說,我絕不留人。”

  “你們馬上能走,還能得二兩銀子賞!”紀晚榕說著,聲音冷冽,又望向了站在一旁的見青,“見青,你去我屋子里拿銀子!”

  紀晚榕此話一出,那個領頭的、名叫黃二的小廝便大笑了一聲。

  “你害怕我們走,現在就想用銀子留人了?小爺我才沒有那么蠢。留在這里陪你這個丑女被禁足嗎?我走定了!兄弟們,走啊!”

  紀晚榕聽著他冒犯的言語,表情沒什么變化,她點了點頭,“想要離開初云苑的,就往左邊走一步,見青,給他銀子。”

  見青咬著牙,把氣鼓鼓的把二兩銀子丟在他的腳邊:“走了,以后無論你怎么求,就再不能回來了!”

  白亮亮的銀子,在燭火的照耀下泛著暖黃色的光,見青一拋,銀子就在泥土里滾了滾。

  黃二見真有銀子,眼神都亮起來了,也不顧銀子在泥地里滾過,連滾帶爬的撿起來,就放在嘴里咬。

  “這銀子是真的!這丑女腦子有病,不僅讓我們走,還給我們銀子!傻子才求你回來呢!”

  紀晚榕垂著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還有誰想走,過了今夜就不能走了。”

  “過了今夜,以后下半輩子都要陪這個丑女禁足,待在院子里直到老死。我也要走!”

  人群中又有人陸陸續續的講話了。

  只要是說要走的,紀晚榕都給了銀子。

  最后剩下的就只有零零碎碎的三個人,除了見青之外。

  還有一個矮個子姑娘,看著年紀很小,唯一的一個小廝,瘦的跟猴子似的。

  紀晚榕也沒有問他們為什么留下來,她只是走到院子門口,面無表情的敲了敲院子緊閉的大門。

  “叩叩叩”三聲后,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外面探出了一張同樣面無表情的臉。

  這個侍衛長著一副死人臉,紀晚榕沒見過。

  “這些人不愿留在我的院子里,我已經答應他們可以走了,還希望你可以放他們離開。”

  “不行,王爺沒有命令,院子里一個人都不能離開。”

  侍衛說完這話,不由分說的關上了門,院子內一下又沸騰了起來。

  “完蛋了,完蛋了,我們要陪著這個丑女禁足一輩子了!”

  “說什么要放我們走,全都是惺惺作態而已!簡直是太不要臉了!”

  紀晚榕的臉色逐漸泛冷了起來,她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見那個矮矮的女孩雙手叉腰,牙尖嘴利的開了口。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們罵見青是忠心的狗,你連忠心都沒有,放下碗罵娘,連狗都不如呢!”

  紀晚榕聽著這個小丫鬟的話,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隨后才道:“你們放心吧,該走的人我絕對不會留。”

  紀晚榕說完這話,也不顧后面的下人如何抱怨,直接徑直回了院子。

  她可沒時間和這些無足輕重的人置氣,紀晚榕現在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醫治好自己的臉。

  她并不在意容貌,從前沒時間,便也不急著配置醫治好臉的解藥。

  可顧明月、鐘盡格和那些下人們就一口一個丑女叫著,聽得她鬧心。

  不過等她回了屋子,見青跟在紀晚榕的后面,趕了進來。

  她關上屋門,看著紀晚榕悠閑自得的模樣,嘆了好幾口氣,最后才猶豫著開了口:“王妃,您肚子餓不餓,要不要用晚膳?”

  紀晚榕原本以為,她是想問自己今晚發生的事情,卻沒想到她猶豫再三,說出了這個。

  她忍不出笑出了聲。

  “晚膳是用不了了。院子那幫人那樣生氣,雖然我只是吃食被減半,可他們人多勢眾,吃食應該是到不了我們手上了。”

  “啊!那王妃,我們要怎么辦?他們那樣猖狂,難道被王爺禁足在這院子里,就要白白被餓死了?”

  見青說完這話,她的肚子卻是咕嚕一聲響。

  紀晚榕沒忍住又是一笑,隨后道:“你再忍忍,等時候到了,院子里那些人也就能得償所愿了。”

  見青沒有聽明白紀晚榕的意思,心里滿是擔憂。

  還在想著中午剩下的吃食,能給她們主仆二人撐過幾天。

  卻見紀晚榕朝著自己擺了擺手,就自顧自的躺到軟榻上。

  “我有些累了,需要閉目養神,你守住屋子,叫別人不要進屋子打擾我。還有,以后你叫我小姐就好了,別叫我王妃。”

  見青看著紀晚榕滿臉疲憊的樣子,忍住了滿腹的疑惑,這才乖乖退下去,把中午的剩飯從自己屋里端了出來。

  她有些慶幸,紀晚榕中午叫她吃飯,她舍不得吃,才能讓自家小姐接下來幾天不會餓死。

  也不知道王爺什么時候才能大發慈悲,把小姐放出來。

  而另一邊,紀晚榕一閉上眼睛,意念就重新回到了空間。

  確認空間東西沒少,用完的碘伏和布洛芬又有新的補充了進去。

  紀晚榕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坐在實驗桌前,就開始研究自己這張被腐蝕的臉。

  人皮面具上的毒藥十分狠辣,腐蝕性很強,配置解藥耗費了紀晚榕十分多的精力。

  紀晚榕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調配出來的藥水和試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才終于配置出了解藥。

  她微微松了一口氣,看著眼前淡色的藥水,心里也有說不出來的自豪和滿足。

  她剛想用蠶絲布浸泡藥水,敷在自己的臉上,卻聽耳邊傳來一道歡欣雀躍的聲音,聽著像是見青的。

  “小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王爺在馬車上遭遇刺殺,性命垂危,鮮血流了一地。王爺氣息奄奄的被鐘世子送回了王府!鐘世子正張急忙慌的請孫太醫和劉太醫來醫治呢!”

  見青的聲音興高采烈的,聽起來就像是要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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