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榕被紀凌霄奇怪的反應驚住了,她散步并做兩步,就跑到了紀凌霄的身邊,蹲下來,就要檢查他的脈搏。

  “兄長?你是哪里有不舒服嗎?哪里有問題?”

  紀凌霄緊緊拽著她的衣袖,只是眼含熱淚的朝她搖了搖頭。

  “不是的,榕兒,不是我身體不舒服,我只是太震驚了。”

  “震驚什么?”紀晚榕微微皺眉。

  “我第一眼見到你恢復正常的容貌,便覺得眼熟。我現在才知道,你長得太像我們的娘了!”

  “她故去的時候,你還小,也許什么都不記得。可你穿上這身衣裳,竟和她一模一樣!”

  紀凌霄雙手握住紀晚榕的衣袖,神色十分激動。

  紀晚榕聽見這話,微微一愣。

  原主這張臉,和她在現代的臉是一樣的。

  而在現代,也有很多人說過,她和她的母親長得十分相似。

  若是她的容貌和原主的娘親,一模一樣。

  豈不是原主的娘親和她的母親長得也很相似?

  紀晚榕想到這里,皺了皺眉,竟沒想到天下還有這樣湊巧的事情。

  她向紀凌霄解釋清楚了從前的來龍去脈。

  “其實我的真實模樣就是這個樣子。從前那張蠟黃、普通的臉,是因為紀云瑤給了我特殊的藥水,教唆我在別人面前藏拙。”

  “而且她還賊心不死,給我了我一副人皮面具,上面抹了毒藥,目的是為了腐蝕我這張臉。”

  紀凌霄一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云瑤?是云瑤要毀了你的這張臉?”

  “是我自己憑借醫術,研制出解藥,所以才恢復了從前的模樣。兄長,我不僅治療了我的臉,還治療了墨桀城,你可以相信我嗎?我可以治療你的腿。”

  紀晚榕說著,蹲在了他的輪椅前,抬頭看著他。

  紀凌霄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抿著了唇。

  他不是不愿相信榕兒的醫術,只是他從前無數次滿懷希望,聽著那些神醫信誓旦旦的,說能治好自己。

  可散盡家財,結果總是無盡的失望。

  紀晚榕看著他的反應,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她不由分說的牽起了紀凌霄的手,握住了他的脈搏。

  可只是一握,紀晚榕的臉色便陡然一變。

  紀凌霄的身體有異!絕不是斷腿這么簡單!

  紀凌霄看著紀晚榕的臉色,也面露不解。

  只聽紀晚榕突然問了他幾個問題。

  “兄長,你在出事之前的那段時間,是否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

  “經常會渾身無力,甚至是大腦感到眩暈,渾身的肌肉似乎不受你的控制?”

  紀凌霄垂眸,回憶著從前的事情,隨后眼眸也逐漸凝重了起來,他緩緩點了點頭。

  “是,我三年前凱旋后,在家里住了一陣子,便覺得身子有些無力。我以為是因為從前打戰太累了的緣故。”

  “誰知道那日見你一個不慎,險些跌下假山,我便去扶。誰知道我一身的武功都護不住自己,直接掉下了假山,雙腿也被滾落的巨石,壓斷了。”

  “榕兒,我練了那么多年武功,我以為我能保家衛國,保護我的親人,可卻是個廢物,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說我如何能接受?”

  紀晚榕聽見這話,緩緩站了起來,眼眸里有的是篤定。

  “你一身的武功失去用途,是因為你之前就已經被人下毒了,渾身的肌肉神經麻痹,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你根本就不是廢物。”

  “此毒狠辣卻藏得很深,只在三年前下過一段時間,你殘疾后便停了。所以前來治療的大夫都沒有人能發現。”

  “而他們所有人都以為你的雙腿是因為外傷而殘疾,卻也沒有往經脈中毒的方向想,這如何能治好?”

  紀晚榕的聲音沉沉,讓紀凌霄心中大駭。

  他從沒有想到,自己的雙腿并不是因為他武藝不精而廢掉的,居然是因為有人給他下毒!

  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計謀,針對紀凌霄,斷送他前途的計謀;同時又可以誣陷給原主,讓原主成為煞星。

  一箭雙雕。

  紀凌霄聽著紀晚榕的話,心底也多了幾分希望,他抿了抿唇,隨后小心翼翼的問:“既然是中毒,那我的腿有可能治好嗎?”

  紀晚榕從荷包中掏出了百安丸,又拿起茶杯一起遞到了紀凌霄的手上:“這是解百毒的藥丸,更加細致的藥丸還要我之后再調配,不過吃了這個,你的腿可能就會有些反應。”

  紀凌霄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紀晚榕隨后又從空間拿出銀針,這銀針是她特制的,比一般的銀針要長。

  她將一顆百安丸丟入盛著涼水的茶杯中,等百安丸融化,又將銀針放進去浸泡。

  等銀針被藥水充分浸泡,她便撩起用小刀劃掉了紀凌霄的褲管,對著他失去知覺的小腿施針。

  紀晚榕戳的并不是穴位,而是中毒的經脈。

  只一針,紀凌霄感受著小腿細密尖銳的疼痛,嘶的抽氣了一聲。

  “榕兒,真的有感覺!從前我如何砸我的腿都沒有知覺!可如今卻有了知覺!”

  紀晚榕看著他激動萬分的模樣,也笑:“因為我用沾了解藥的針直接去探你中毒的經脈,毒素和解藥發生對抗,你的腿才會這樣疼。”

  “這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紀凌霄抬頭看著他,眼眸亮晶晶的。

  “好!只要能治好!只要我還能上陣殺敵,我都聽你的!”

  因為中的是毒,所以只能用中醫的方法解決,療程會比較長,但勝在穩妥,紀晚榕直接為他開了半月的藥,外敷內服,還要用藥水泡腳。

  同時還給他留了半袋子百安丸,外面一顆就價值千金的百安丸,紀晚榕讓他沒事就當糖豆子吃。

  他雙腿中毒頗深,整日待在屋內,身體也有些孱弱,只有將他的經脈完全洗凈,他才有可能重新站起來。

  紀晚榕做完這些,又思索了一番,才又問道。

  “祖母的病、還有她身邊照顧的那個啞婆……你知道她的多少情況?”

  “兄長,在祖母跟前照顧的,真的是紀云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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