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武宴的重頭戲,便是大燕鋒芒畢露的武學。
東境雄獅,展示萬里河山的底蘊。
武堂學生,年輕和朝氣,是代代相傳的錦繡未來!
……
黑甲軍的蘇統領,把持著此次的宮武宴。
“燕京學宮,出列!!”
蘇統領面無表情大聲喊道。
其聲雄渾,中氣十足,猶若晨時的鐘鼓之聲,破開云霧而現。
“陳瓊。”
劉安河退步讓出了一條路,并給了陳瓊一個眼神。
陳瓊點點頭,一揮手,帶著燕京學宮的學生們踏步走向了正中央。
卻說此時,同屬黑甲軍的弓箭手們,自四方高處排列開來,用沾染了紅彩粉末的木箭拉開了弓弦,對準里頭的學生,主要便是看學生們的閃避能力和靈敏度,沾染紅彩的越少越好,而木制箭矢,箭頭并不鋒銳,打在身上也就像是挨了一拳般的疼痛,并不會有性命危險。
而這一項目,被稱之為挽紅。
往年的宮武宴,都是從挽紅開始的。
今年,也不例外。
黑甲軍士兵吹響號角。
同級士兵打下一通鼓。
一根根挽紅箭直奔中央。
“行云游蛇陣!”
陳瓊低沉地喝了一聲,帶著學宮的學生們,有條不紊地變換陣型。
“閃天宮,避地煞,換影!”
這段時間以來,陳瓊近乎就住在了燕京學宮里邊,想在宮武宴上有著杰出的表現。
她躍然于空,旋了幾下身,堪堪躲去挽紅箭的過程中,遙遙地看了眼沈寧。
隨即在地上滾了幾圈,和學生們迅速換陣位!
弓箭手們有兩百個,俱都是大燕的精銳。
需要拉完三輪挽紅箭,方才算結束。
中箭者,出局!
一刻鐘結束,五百人的學宮隊列,只出局了四十九人,算是萬分優異的成績了。
滿座俱都響起了稱贊之聲。
元和皇帝滿意地看著陳瓊,淡淡地點了點頭。
“燕京學宮,不愧是上京第一武堂,陳老將軍,你這孫女,當真是將門虎女,武學方面的造詣頗高,想必要不了多久,也能獨當一面了。”
“臣女陳瓊,謝過皇上。”
十二月很冷。
陳瓊滿身大汗,心也跟著燥熱。
野心,如那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又蔓延著。
她幾欲與沈寧試比高,但在余光掃過子衿武堂的學生數量時,卻又萬般不是滋味,總覺得這般勝了沈寧,也是勝之不武。
“陳將軍,生了個好女兒啊。”
有人夸贊道。
陳祿章驕傲地抬起了下頜。
他的陳瓊,可不比沈寧差。
同樣是將門之女,應當是陳瓊略勝一籌才是。
太子府上的幕僚之一,恰好坐在了陳祿章身邊的不遠處,狀若不經意地嘆:
“話說回來,北幽一戰,陳小姐也出了不少的力,怎么風頭都被沈將軍占了去了。”
陳祿章的臉色,登時收起了自豪的高興,只剩下一片冷意。
這些日子里,他也是想不明白。
陳瓊的殺敵數雖比不上沈寧,但在北幽的作為,也是可圈可點的。
反倒是什么好處都被沈寧拿走。
就連陳家的鎮南軍,都要拱手讓給沈寧。
陳祿章想至此,狠狠地瞪了眼沈寧。
似覺得還不過癮。、
便又瞪向了沈國山方才解氣。
偏偏坐在沈國山身側的沈國海,不知腦子抽了什么風,一不小心扭頭,就察覺到了陳祿章的眼神,還誤以為陳祿章是在瞪自己,自小就爭強好勝的他,當即便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陳祿章:“……”這老東西指不定有什么毛病。
他自不是善茬,便也要爭個上風。
于是,宮武宴上,兩人隔空互瞪。
如若怒火的目光能交織出火花的話,這鹿臺連帶著附近的鳳棲宮,只怕都要淪為可憐的灰燼了。
“這沈家老三,是不是天天拜佛把腦子拜壞了?”
陳祿章瞪久了,在頑固方面敗下陣來,揉了揉眼睛,兀自惱怒地低語。
父親陳老將軍悶哼了聲,“你也不遑多讓。”
陳祿章悻悻不語。
事實證明。
再剛烈野性的壯漢,在老子面前,都是羊羔崽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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