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從一本葬經開始 > 第397章 無嗣癥
  沒了濃妝艷抹,沒了脂粉香水,沒了綾羅綢緞,練彩虹仿佛突然間就老了幾十歲。

  跟平日里光彩照人的模樣判若兩人。終究還是自己的親娘,俞悅悅長嘆一口氣,緩緩地走了過去,過了很久才開口問道:

  “娘,舅舅地傷好了沒有?”

  “舅舅?俞悅悅你什么意思?你這是不想認自己地生父嗎?葉從文那混蛋沒有告訴你我們兩個是親姐弟嗎?”

  練成成在一旁急眉赤臉地嚷道,家道中落,自己從一個人人敬仰的少爺淪落到現在這個田地,都是葉從文那混蛋造成地。

  把我們練家害成這樣,還想娶我親姐姐,我要讓我姐姐在枕頭下藏把刀,等你大婚之日送你上西天!

  練成成忿忿不平地想道,忽然一眼看見唯唯諾諾懦弱地俞健康,大著喉嚨吼道:

  “姓俞地你還是不是男人?老婆都守不住還死乞白賴地跟過來,我娘怎么可能喜歡你這種慫蛋?

  趕緊給我滾回你們萬全縣去,別惹少爺我發飆,到時候給你扔出去。”

  俞悅悅一聽臉色變得煞白,你父母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出來,倒成了受害人了,天底下有這么黑白顛倒的事?要不是看在親弟弟的份上,反手就是一巴掌。

  “小孩子怎么說話的?練彩虹是我俞健康明媒正娶的夫人,怎么成了你娘了呢?我們兩個做了三十年結發夫妻,豈是一兩個謠言就能拆散的?

  彩虹你不要把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上,你只要肯跟我回去,到了俞府你還是俞府的大夫人。”

  俞健康好言相勸,對練成成的話絲毫不在乎,這份豁達倒把練成成整蒙圈了,一時間撓頭搔耳不知該怎么反駁。

  “健康,你回去吧,我一時犯了糊涂,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這輩子是再也沒有臉面回到你們俞府去了。你把我忘了吧,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

  “娘,你不用怕他們俞府報復,你跟我老爸都生下一兒一女了,還叫什么一時糊涂?誰這么有能耐,糊涂一次就能生兩個孩子?

  你跟我老爹才是真愛!這么多年來,你一直跟我老爹呆在一起,一年也就回俞府一個月,跟他有個屁的感情!你要不是想著回家看看姐姐,恐怕連過年都不想回去。”

  練成成肆無忌憚地嚷道,趁早把俞健康這個外人趕走,我們一家四口團團圓圓過日子。

  俞健康聽得臉色大變,腳步踉蹌,看著練彩虹哀求道:

  “彩虹,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我們兩個十年懷不上孩子,你陪我找了整整十年的中藥,我知道那個時候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對不對?

  你瞞著我跟練雙橋生下悅悅,也是為了給我俞健康留個后對不對?”

  練彩虹聞言明顯一愣,旋即激動地反駁道:

  “你想多了,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我從三歲開始就認練雙橋的父親做義父,我和雙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從小就崇拜他喜歡他,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回俞府的。”

  “你既然只喜歡練雙橋,為什么要嫁給我爸爸俞健康為妻呢?他練雙橋為什么不出面阻攔你?”

  俞悅悅聽出練彩虹話中的信息,她是外公的義女,這么說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親兄妹,也談不上什么亂(倫)咯?

  這時躺椅上的練雙橋終于動了,一陣咳嗽后,被練彩虹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

  練雙橋依舊豐神如玉,風度翩翩,雖然不修邊幅,卻更具一種滄桑美。哪怕以俞悅悅挑剔的眼光看去,這人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一個大帥哥,也許比不上葉從文,但是迷倒眼淺耳軟的練彩虹只怕是輕而易舉。

  “還是我來說吧,練彩虹本名李玉兒,出身貧寒家庭,一場瘟疫奪走了她一家人的性命。我父親看她孤苦伶仃就收養在膝下,因為我們兄弟多,卻沒有姐妹,所以老太太也想過過養個丫頭的癮。

  我們兄弟為了讓彩虹忘掉那些悲慘的往事,就騙她說是我們是親兄妹,我父母也不想讓彩虹傷心,所以也騙她說是自己親生的。

  那時候彩虹只有三歲不到,還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所以時間長了她也認為自己是我父母生下的。

  后來的事俞健康你自己也清楚,你來我們萬福縣收購藥材,與中藥世家王家發生了沖突,是我出手相救,后面來我家養傷認識了彩虹。

  彩虹孝順戀家不想遠嫁,是你當著我父母的面跪地承諾會長期陪彩虹呆在娘家盡孝,我父母才答應把彩虹嫁給你的對不對?”

  俞健康想起年輕時追練彩虹的過程,的確是曲折蜿蜒的漫漫長路,練家雖然不富裕,卻從上到下都視錢財如糞土,寧愿守著農田過日子。點了點頭算回答。

  “你們兩個自打結婚后,十年未曾懷上孩子,我父母為這事把頭發都操白了,你們上山尋兒子藥,下河捕撈丫頭魚,哪次不是我打頭陣?

  為了你們俞府傳宗接代的事情,我練雙橋年過三十都未曾娶親,我可有半句虛言?”

  俞健康想到這個大舅哥確實為自己忙頭忙尾導致三十好幾才娶了一門姿色平凡且體弱多病的少女為妻。如果不是因為年紀太大,以練雙橋的長相和武學修為,娶個世家大小姐根本不成問題。

  “其實悅悅的出現,不能怪在彩虹身上。我亡妻身懷六甲時,我經常外出為你們采藥訪醫,冷落了她,她本來就體弱多病,又加上擔驚受怕沒人陪伴,最后導致難產而亡,母子一個都沒有保住。

  我當時在外地,又加上山洪爆發趕不回來,竟然連她最后一面都沒有看到,我傷心懊悔之下,天天醉酒度日。彩虹怕我自暴自棄想不開,天天在一旁安慰勸解,正巧那個時候彩虹懷不上孩子,被公公婆婆嫌棄,我們倆人同病相憐,越聊越投機。

  她見勸不住我喝酒,一氣之下就把我的酒搶過去咕咕嚕嚕喝個干凈。都說酒后亂性,我思念亡妻,錯把練彩虹當成她,最后犯下了這等不可饒恕的罪行。”

  練雙橋臉現悔恨之色,深深自責,認為自己對不起亡妻,也害了練彩虹,痛苦地接著說道:

  “后面練彩虹醒過來,大罵我畜牲不如,想不開還偷偷懸梁自盡,幸虧讓人給發現了。我怕練彩虹想不開再次自尋死路,才把她的身世說了出來。

  練彩虹聽完后一聲不吭就離開了練家,她本來打算再不踏足練家一步的,誰知后來竟然有了身孕。

  俞大,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著你了,我曾經在月老山菩薩洞跪了三天三夜,感動多子真人后得他指點迷津。

  他說你這叫無嗣癥,這世上唯有五色寶藥可以醫治,否則,就算是神仙下凡,也醫不了你。

  所以練彩虹又回到萬福縣練家找我,問我該怎么辦?

  孩子那是上天恩賜給你們的禮物,你們夫妻倆求子十年才得以靈驗,我自然是贊成她把悅悅生下來,就算俞大你嫌棄悅悅是個女兒,我練雙橋也可以把她抱過來養大成人。

  誰知你這人反而對兒女一視同仁,有了悅悅以后再也不想治病的事情。我練雙橋無妻無子,我想著將來我老了,我們父女總有相認的一天,悅悅知書達禮又孝順,萬一要回來奉養我這個親爹,把你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一旁。

  我于心何忍?所以我努力說服練彩虹,讓她再生一個孩子,不論男女,兩家各留一個,到時候就讓你俞大親自挑選,你愿意留哪個就讓誰跟你。

  你仔細想想,練成成一歲的時候我是不是抱著他去你們俞府,讓他們姐弟倆對換?”

  練雙橋見俞健康不置可否,就明白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說辭,只是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轉頭瞧著俞悅悅,和藹可親地說:

  “悅悅,俞大雖然跟你沒有血緣關系,但他是真拿你當親生女兒看待,你以后萬萬不可虧待你養父。”

  說到這里,俞悅悅就不再講下去,只是靜靜地看著葉從文,想聽聽他的看法。

  葉從文想不到其中還有這么多故事,果然是狗男女屁事多。反正自己這輩子不會再跟練雙橋練彩虹等人有來往,就算他們現在又給俞悅悅生兩個弟弟出來也無所謂。順水推船地安慰道:

  “俗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長輩之間的糾葛,你這個小輩如何插得上手?

  既然你三個爸媽都和好如初了,你就別糾結了,好好修煉功法,爭取早日成為鍛體術士,到時候拯救俞府,報答你養父的養育之恩。就是你親爹親娘看你這么有出息,他們肯定也挺自豪的。”

  聽到葉從文不再追究練彩虹和練雙橋的過錯,俞悅悅就更開心了。一想到葉從文將來還有傳授自己身輕如燕步,俞悅悅也學著木豆芽那樣湊上去:

  “要不要我給你按按摩揉揉肩?最近我跟木豆芽學了不少技巧,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掐疼你的!”

  葉從文知道這女人根本就不是伺候人的料,指甲留得老長老長,別三兩下把自己的肉給挖掉幾塊。

  連忙站了起來,喃喃自語道:

  “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家休息吧,明天還要上山挖靈藥,留著力氣幫我多挖幾對靈藥吧,一千根金條的學費,錢不好掙啊。”

  俞悅悅聽到一千根金條,立馬就想起自己之前的三不嫁誓言,現在的葉從文可是條條符合。

  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半年就賺了一千根金條,十六歲就已經是鑄鼎納元圓滿境的鍛體術士。

  簡直就是自己夢想中的白馬王子。一想到親爹練雙橋鼓勵自己追求個人幸福的肺腑之言,趁著這朦朧的月色,俞悅悅都有種主動開口的沖動。

  不過一想到自己只是個宗師圓滿境的學徒,不成為鍛體術士,如何配得上葉從文?到嘴巴的話又咽下去,轉而問道:

  “你忘了你還有一百根金條在我這里放著?你要是差錢,把這箱金條拿去就夠了。”

  葉從文眼中露出欣喜若狂的光芒,對呀,怎么忘了這茬了?剛想讓俞悅悅把金條拿出來。忽然想起俞府爛攤子一個,練彩虹練雙橋被練家趕出來,俞健康的家族大權被奪,俞府更是內亂重生窮困潦倒,將來用錢的地方只怕多得是。

  自己接下來這幾年能把巨人的學費湊齊,已經是燒高香了,哪有多余的錢或者時間管她俞府的爛事?留給她急用吧。

  “還有二十多天,先挖幾對靈藥看看吧,要是不夠再找你拿。”

  “嗯,都聽你的。以你現在的賺錢速度,哪怕再湊九百根金條也就一年半載的事。”

  葉從文看到俞悅悅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立馬裝作聽不懂,恰巧兩人來到了家門口,突然像想起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對著俞悅悅提醒道:

  “趁著時間早,你趕緊去把澡洗了,一箱水最多兩千斤,萬一她們先洗用掉了一百斤,你不夠用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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