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面不行,走后面也不行,咱們兩個進這迷蹤林有好幾天了吧,我看你之前都好好的。”
葉從文無奈地問道,總不能讓你騎在我脖子上吧!
“之前沒人用鬼怪之類的臟東西嚇我。”
“你可是澧州府擴筋拓脈境第一高手,從小就在禁忌圈里單打獨斗磨練意志,我就不信你沒有一個人在深山老林里過夜。”
葉從文往前拉人不動,往后拉人也不倒,就跟老鼠咬龜一樣,根本無從下手。
“現在我年紀大了,人老了自然就對那些神神鬼鬼地事比較上心,你以為都跟那些十幾歲地小屁孩一樣不尊天地也不敬鬼神。
我十幾歲的時候也從來不怕這些。”
卞晚晴打蛇隨棍上,干脆倚老賣老,反正你不是嫌棄我年紀大嘛,我就遂了你地心。
嘶!
葉從文被懟得倒吸冷氣,暗嘆這女人比俞悅悅還記仇,俞悅悅那次好歹還是自己罵她耳背,確實有嫌棄地證據。
這個卞晚晴就離譜了,自己經過卞倩倩這么多年地折半計算年齡的洗腦,早就接受二十多歲的鍛體術士比二十歲的俞悅悅還要小的理論了。這女人還這么借題發揮,可見比俞悅悅還難纏。
“那咱們并排而行吧,我既不快你一步,也不落后一步,這樣總可以了吧?”
卞晚晴點了點頭,二人邁著一樣的步子,往前方大山中尋找安歇的石洞。
葉從文怕招來魔獸的攻擊,又再次從儲玉中掏出兩件四色寶衣,求和般地說道:
“這件四色寶衣可以遮掩氣息,堪比無價之寶,就當我向你賠禮道歉行不行?
你這模樣要是算老阿婆,那這世界上還有美少女嗎?”
卞晚晴眨了眨眼睛,頗感意外,想不到這毒舌娃也有嘴甜的時候。解開手上的繩索,怕葉從文趁機撇下自己單獨逃跑,又再次用細長鋒利的指甲掐住葉從文的手背,直到葉從文把衣服穿好,再次主動套上繩索,才放心警戒心。
二人并肩同行,亦步亦趨,再披上四色斗篷大衣,卞晚晴轉頭在地上的影子一看,忽然想起被人攙扶著走路的公主娘娘。
一時童心未泯,竟然生出整蠱葉從文的心思,忽緩忽疾,忽快忽慢,看著影子里葉從文那高大的身影被自己整得手忙腳亂,別提有多開心。
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葉從文尋到一處石洞,二人手拉手爬了上去,隨時收拾洞內衛生,掏出干糧吃了頓飯。
酒足飯飽后,葉從文見卞晚晴依舊不肯解開手腕上的特制繩索,便笑著詢問道:
“卞小姐,我準備去小溪潭里洗個冷水澡后再睡覺,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洗個鴛鴦浴?”
卞晚晴聞言一愣,突然看見二人手腕上的繩索,這才意識到葉從文和自己是捆在一塊的。
這小子懂奇門陣法,又會神妙無雙的身輕如燕步,萬一甩開自己單干,這茫茫群山,自己去哪里找他?沒有葉從文帶領,自己注定進不了獵魔神王的傳承地,那自己豈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為了獵魔神王的傳承,區區個人名譽算的了什么?當即答應道:
“走吧,我也正有此意。這里的湖泊水深河寬,誰也不知道底下藏著什么稀奇古怪的異鱗,我們兩個一起去,彼此也有個照應。”
“卞晚晴,你聽懂我話中的意思了沒有?去水里洗澡自然要脫得干干凈凈,咱們兩個手綁著手,這么近的距離,難免要赤裸相對。
我一個大男人無所謂,你可是卞府嫡系大小姐,卞府未來的掌門人,難道連聲譽都不要了?”
葉從文苦口婆心地提醒道,自己現在已經摸到進獵魔神王傳承地的門檻了,很有可能跟童斷石過獨五大囚山有關聯。
如果說獵魔神王傳承地是藏在五大囚山之中,或者說通往傳承地唯一途徑就藏在五大囚山中,到時候不論是收服幽冥寒泉,還是破解奇門八卦陣法找出通往傳承地的途徑,都不適合被卞晚晴這個三府嫡系子弟知曉。
所以此時不甩開卞晚晴,更待何時?
“你到時候可以繼續蒙上眼睛,大不了我給你多纏幾道,葉從文,我一個姑娘家都不怕名譽掃地,你這個大男人有什么好擔心的?
難道你害怕我偷看你洗澡?”
卞晚晴反將一軍,事出反常必有妖,須臾不離葉從文的決心又堅定了不少。
葉從文見卞晚晴起了疑心,頓時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笑著回答:
“既然你不介意在我面前走光,我還有什么好糾結的?大不了咱們兩個相互偷看,大家都不吃虧。”
葉從文牽著繩索就往山下滑去,卞晚晴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頭,一雙眼睛始終盯著葉從文的手腕上的蠶絲處。
兩人手拉手肩并肩地來到一處幽暗的溪潭旁,葉從文琢磨著得想個法子把卞晚晴逼走,邊走邊脫,三下五去二就把上衣脫掉,正準備一個猛子扎進水中。
忽然手被繩索絆住,頓時就不滿地提議道:
“卞美人,松松繩索,先讓我把頭洗了。”
“我跟你一起潛水,你放心,我水性很好,在水底能呆上半個時辰。”
卞晚晴一把扯掉頭發上首飾,拿出皮筋把頭發扎好,示意兩人可以一同潛水。
葉從文一計不成,只得再次尋找機會,帶著卞晚晴一個猛子扎進水中。月光柔和,稀稀疏疏地灑落在水波上,潭底光線不好,葉從文好幾次險些撞到礁石,隨意在潭底游了幾個圈子就浮出水面。
游到水淺的地方,才發現脫掉的衣服都纏在繩索上,連忙提醒道:
“趕緊把繩索打開,先讓我把衣服脫掉,穿著衣服怎么洗澡?”
卞晚晴猶豫片刻,再次選擇用修長鋒利的指甲掐住葉從文的手背,一邊素手輕輕一揚,那根繩索就自動掉落下來。
葉從文全神貫注地盯了半天,始終無法看清卞晚晴開繩索的訣竅,待得卞晚晴抬頭時,只好作罷。一邊笑著問道:
“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你先洗吧。”
卞晚晴猜不透葉從文想干嘛,只好靜觀其變。
“那你的眼睛要不要閉上或者蒙住?我不擔心你偷看我洗澡,但我害怕你偷看完了還倒打一耙怪我耍流氓。
畢竟我沒有穿著衣服洗澡的習慣。”
話剛落音,葉從文就開始脫褲子,卞晚晴笑吟吟地回答:
“你先洗吧,我等會兒再洗。”
一面在葉從文那修長健壯的古銅膚色上打量一眼,忽然調皮地反駁道:
“你盡管放心地脫,就你這黑黢黢的皮膚,我就算想偷看,只怕什么也看不到。”
葉從文聽完一愣,再在自己身上一看,自己正站在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除了那雙剛剛長出嬰兒般新手肌膚的手背,確實漆黑一片,就跟這個夜色一樣。
看不到那就好,葉從文干脆脫得干干凈凈,一絲不掛地站在溪潭中。卞晚晴強忍住砰砰亂跳的心,隨著葉從文把內褲給脫了下來,終于慌亂起來,隨手從儲玉里掏出一根手帕,三兩下就折疊成條,然后急急忙忙捆在眼睛上。
“卞小姐,你有沒有聽過掩耳盜鈴這個典故?”
葉從文望著這個色厲內荏的卞府大小姐,一邊洗澡一邊興致勃勃地聊天。這才對嘛,一個未出閣的少女,不管長得如何嫵媚妖冶膽大妄為,終究未經人事,哪能面不改色地看著我一個大男人洗澡。
“你問這個干嘛?”
卞晚晴嘗試著鎮壓砰砰亂跳的心臟,可惜效果甚微,越是打壓就跳的越猛烈。無瑕顧及葉從文說什么,只能隨口一問。
“這跟你拿著黑布蒙眼看我洗澡不是如出一轍嗎?佛語云:
菩提本非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其實這晚上黑黢黢一片,只要你靈臺澄澈,心無雜念,我光著身子還是穿著衣服那還不是一樣?
你不覺得你拿手帕蒙住眼睛,很像是在干掩耳盜鈴的傻事嗎?”
“趕緊洗你的澡,哪里來的這么多廢話?這么冷的天,你一絲不掛就不冷嗎?”
卞晚晴被葉從文說中了心事,忍不住啐了一口,喝令葉從文趕緊洗完了事。
“是不是被我猜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肉眼可以暫時遮住,但你管不住你的心眼。
稍安勿躁,你沉下心來仔細想想,我葉從文現在在你腦海中是個什么樣子?
古銅膚色,肌肉健壯,身材修長,你再仔細看清楚,我到底是一絲不掛還是穿著一條短褲?”
葉從文故意把聲音弄得低沉,循循善誘,輕輕捏著卞晚晴的手,仿佛在細心體貼地勸導她。
卞晚晴的腦海中果然跟著葉從文的步子一一浮現出古銅膚色,健壯肌肉身材修長的畫面,等到葉從文詢問是一絲不掛還是穿著短褲時,卞晚晴差點就要如實回答。
倏忽間意識到葉從文這壞胚子是在故意誘導自己往那方面去想,卞晚晴干脆一把扯掉眼睛上的布,瞪著一雙玲瓏大眼,賭氣般地問道:
“你有本事就站起來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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