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挖墻腳可忍,這種又丑又老的男人也來橫刀奪愛,姥姥都不能容忍!
狄赤憋了一肚子氣,走到石秀秀身邊,開門見山地說道:
“秀秀,我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你是不是喜歡逍遙大叔了?你要是放不下他,不如我陪你回到萬里草原去找他吧!”
石秀秀被狄赤鬧了個措手不及,當看到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豎起耳朵盯著自己不放時。瞬間就氣白了臉,大聲斥責道:
“狄赤你是不是也被龍卷風給卷傻了?我擔心甄逍遙那是因為咱們是一個戰隊的,咱們這個刑天合體陣人越多威力就越大,你成天胡思亂想什么呢?”
“哼,也不知道是誰胡思亂想,想到連干糧都忘記吃了。”
“你知道什么?逍遙大叔為了搭救我們三個,故意用言語挑釁孔雀幼崽,后面又把孔雀幼崽拉進龍卷風的風眼里同歸于盡。
他生死不明,我們沒有時間去找他就算了,如果等都不等他一下,萬一他追過來了,沒有刑天合體陣庇護,一旦雪梟雪鷲,那不是必死無疑嗎?
你有沒有良心呀?剛進林海時,要不是逍遙大叔用青鱗探囊爪救你一命,你現在還能站在這里懷疑我?”
石秀秀朝著狄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狄赤從未見過石秀秀如此兇悍的一面,嚇得醋火少了一半,只好小聲辯解道:
“他不出手,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區區一只幽靈鳥傷得了我?”
“哼!難怪世人都說你是北狄之狼,果然夠狼心狗肺的!”
石秀秀罵了狄赤一句,轉頭就帶著兩個丫鬟去石崖下睡覺去了。留下狄赤一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臉一陣紅一陣白,葉楓見況不妙,走上前摟住狄赤去喝悶酒。
二人吃著干糧喝著悶酒,葉楓一個勁地開勸狄赤,讓他不要疑神疑鬼,石秀秀一個二三十歲的花季少女,怎么可能喜歡上一個兩百多歲的老男人呢?
再說,逍遙大叔長得其貌不揚,西巫第一美女怎么可能眼瞎到這個程度呢?
聽完葉楓的開導,狄赤發現自己心里瞬間舒服很多,正要借此自我安慰一下,突然聽見葉楓狗尾續貂道:
“老弟,不是哥說你,你吃醋也要挑個像樣的對手嘛,逍遙大叔但凡有我兄弟葉從文十分之一的長相,你吃他的醋我也不多說什么。
你堂堂一個北狄皇室嫡孫,第三代狄主,吃一個無根無基無貌無勢散修的醋,別說石秀秀,就算是我也想唾你一臉!”
狄赤老臉通紅,只能老老實實地嘀咕道:
“這不是讓葉從文給挖怕了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你傻呀!這世上的男人能帥到我兄弟葉從文那個程度的,能有幾人?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明知道進九天高原碰上仙禽鳳凰,橫豎都是個死,那你為什么還敢進來?”
“整個九天高原縱深十萬里,就只有一對鳳凰,我狄赤何德何能,一來就撞上雄鳳雌凰?”
“這不就得了!老擔心別人挖你墻角,這世上又有幾個葉從文呢?”
“楓哥言之有理,小弟我受教了。”
狄赤恍然大悟,幡然醒悟過來,這世上就一個葉從文,早就在軒轅皇宮讓武皇給打死了,難不成他還能死后還魂寄居在甄逍遙身上?
狄赤想通后,一連干了三碗米酒,了無牽掛地睡覺去了。
眾人裹著棉被睡了一晚,第二天等到太陽升起,也沒有看見甄逍遙的追過來的身影,石秀秀無法,只得組成戰神刑天合體陣,依舊朝著層巒疊嶂的雪嶺爬去。
狄赤故意挨著石秀秀,不時搭訕幾句,奈何石秀秀還在氣頭上,根本就不想跟他廢話,任憑他說得天花亂墜,總是不理不睬。
狄赤心中郁氣難消,又不敢對著石秀秀發火,只好跟舞干戚的人換,把一腔怒火都撒在那些堅冰和積雪上。
揚著巨斧開路,借著刑天合體陣的能量,一只寬達數十米的能量巨斧朝著那光滑無比的堅冰砸去,砰的一聲,震動山谷,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這讓狄赤感到十分爽快,看著那把具備半神巔峰甚至半圣境的巨斧,想著這要是屬于自己的力量,那該有多好!
狄赤艷羨地暗嘆一句,突然眼中兇光畢露,那堅冰和懸掛在懸崖上的冰錐瞬間都化成葉從文和甄逍遙的模樣。
狄赤一邊大聲吼叫,一邊揮舞著干戚往上砸去。
砰的一聲,一個沉悶的巨響傳來,仿佛地動山搖一樣。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山頂上的萬年積雪全部滑了下來,嘩啦嘩啦,那些高達百米厚的積雪就像山體滑坡一樣朝著刑天合體陣滾了過來。
“雪崩!狄赤,你快給我閉嘴!”
石秀秀望著那翻江倒海的積雪洶涌而下,急得破口大罵,可惜雪崩的聲音振蕩山谷,狄赤根本就聽不見自己在說什么。
排列在狄赤身邊的北狄隨從用力扯了扯狄赤的袖子,指著那滾滾而來的雪流給他看。
狄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高聲大叫引來了雪崩,可是這個時候哪能認錯?
將百米長的盾牌橫擋在跟前,雙手抓住盾牌,自己就不信以百人合體的刑天陣,當不住區區小雪崩!
“狄赤你干嘛!趕緊給我逃命呀!”
石秀秀大聲督促道,區區人力如何擋得住聲勢浩大雪崩呀!這不是活生生的螳螂擋臂嗎?
“逃什么命?一個兩三百米高的小雪崩有什么好怕的?它還能強過龍卷風嗎?”
狄赤不以為然,故作輕松地回答,這個時候知道搭理我了?不是對我不理不睬嗎?有本事你繼續高冷呀?
“狄赤!你活膩了不打緊,不要拉著大家同歸于盡!”
石秀秀本想指揮刑天合體陣往旁邊的山崖上鉆,奈何狄赤這個混蛋不配合。他是北狄少主,萬一犯犟不肯走,那三十多個人肯定也不敢動,回頭陣型一旦破裂,威力就要大打折扣,萬一撞上雪梟雪鷲,那可就麻煩了。
“同歸于盡好,那樣某些人就可以跟她的逍遙大叔見面了!”
狄赤酸溜溜地嘀咕一句,怕葉楓說自己小家子氣,干脆大吼一聲,迎面往那滾滾雪流沖去!
“你——”
石秀秀氣得眼淚打轉,為了陣型不散架,只能跟著狄赤沖了上去,一邊大聲吼道:
“大家深吸一口氣,弓腰躲在盾牌后面就行了。”
話音未落,洶涌的雪流滾滾直下,就像一個個巨石一樣,擊打在盾牌上,雪花四濺,刑天合體陣抵不住那無匹的沖擊力,只能步步后退。
狄赤見雪崩的能量遠超自己所想,心里就有點發虛,這可是第一波攻擊,小打小鬧而已,后面的攻擊只會越來越強。
第一波就擋不住了,怎么扛下去?
“狄赤,把巨斧鑿進盾牌前的石頭里面,也可以減輕盾牌的壓力!”
石秀秀一抬頭就看見刑天后背上別著一把幾十米長的巨斧,立刻就吩咐道。
狄赤一聽就暗自點頭,正反手去拿巨斧,突然想到自己一個大男人還要靠石秀秀這個女人來力挽狂瀾,那不是讓她更加瞧不起自己?
略微一猶豫,不僅巨斧沒有拿到手,一股強勁的雪流沖擊在盾牌上,單手沒抓穩,直接就把盾牌給砸飛了!
雖說盾牌和巨斧都是能量演化出來的虛物,可是要想再度凝聚出來,不僅要散開重組陣法,而且還要一定醞釀的時間。
“狄赤你在干嘛?連個盾牌都拿不穩,你還配當副隊長嗎?”
石秀秀氣得直翻白眼,恨不得一腳踹開狄赤自己上。
“沒有盾牌,我一樣可以擋住雪崩的沖擊!”
狄赤狡辯一句,抽出巨斧,使盡全力劈進石山里。那巨斧口寬達幾十米,一斧鑿進石山幾十米,狄赤雙手死死抓住巨斧把手,側著身子,發現沖擊力陡然小了一半。
瞬間就眉開眼笑地炫耀道:
“我就知道是這塊盾牌在礙事!盾牌一扔,不就站穩了嗎?”
身后三十幾個北狄隨從立刻就附和道:
“還是少主足智多謀,隨機應變!”
石秀秀看出來狄赤這完全就是誤打誤撞走了狗屎運,不過現在可不是起內訌的時候,狄赤心胸狹窄,又剛愎自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他為妙,省得那犟驢脾氣又發作。
狄赤偷偷覷了石秀秀一眼,見她雖然不揭穿自己,但臉上的鄙夷不屑之色昭然若揭。瞬間就變得意興闌珊,只能老老實實把心思放在抵擋雪流的沖擊上。
狄赤雖然借丟掉盾牌減輕了壓力,但沒了盾牌的阻擋,崩塌的雪流直接沖擊道刑天陣的體表,那些雪花冰錐直接就往眾人的臉上激射。
哪怕刑天合體陣表面有一層能量膜在護著眾人,但是當那長達好幾米的尖銳冰錐,比籮筐還大的冰塊,就那么橫沖直撞地朝著自己的眼睛射來,試問,誰能做到視而不見?
刑天合體陣全靠眾人心念合一,心意相通,同進同退才能把陣法的威力發揮到極致,一旦分心二用,行動不一,這個刑天合體陣隨時都有可能瞬間破裂。
到時候那幾米長的冰錐直插眉心,可是會要人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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