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從一本葬經開始 > 第1114章 囂張衙役
  “流寇?”

  為首的副統領嫡子名喚左豐,自己活了兩百年還從未聽過有人敢罵自己是流寇的。

  正要發火,突然看見自己那兩個跟班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原來眾人匆匆忙忙趕路,一會兒御空飛行,一會兒在林子里疾走。

  衣服早就被荊棘樹刺給勾破了,又加上十幾天沒有洗澡睡覺,上千人那形象確實有點落拓不羈。

  左豐朝著兩個跟班笑罵道:

  “等會兒大家都先去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咱們現在是少主的人,可不能給少主丟人。

  瞧瞧你們這副模樣,都被人當成叫花子了!”

  “瞎了他的狗眼!叫花子能有我們這么健壯?”

  兩個跟班破口大罵,把那破破爛爛的衣服一脫,頓時就露出一身腱子肉。這要不是頓頓魔獸血肉,能有這體型?

  朝著河對面的佩刀衙役問道:

  “看你們人模狗樣的,大大小小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難道連老子的身份都看不出來嗎?”

  “一群流寇,成天靠偷盜為生,還敢在官爺面前耍橫,仗著人多是不是?信不信放支煙花叫兩千衙役過來把你們剁掉手腳丟河里喂魚?

  有手有腳,還有一身的腱子肉,居然干偷竊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敢在官爺面前秀肌肉,等會兒讓你看看是你的肌肉硬,還是老子的刀口硬!”

  為首的衙役罵罵咧咧地吼道,一邊抽出刀刃隔河威脅道。

  “我還真不信你這破刀能砍傷我們!有本事就過來砍我!”

  跟班不以為然地回答道,自己可是半神境修士,早就過了銅皮鐵骨境,雖然不像少主那金身術一般厲害,可以擋住神獸神禽爪子的攻擊。

  提著一把破銅爛鐵,也想嚇唬我?

  “喲呵,真碰到一個不怕死的?有本事你們站著別動,我找只木船劃過來,老子不把你丟下去喂王八,老子就是王八。”

  衙役見這流寇上百人,卻只有兩個人敢反抗,剩下的人都默不作聲地看著四周,很顯然這些都是烏合之眾。

  哪個流寇敢跟跟朝廷作對?

  恰巧河中劃過來一只搖船,衙役眼睛一亮,朝著船夫命令道:

  “老船頭,趕緊把船只劃過來!”

  那老船頭是本地人,常年在河中討生活的,哪里敢得罪這些衙役?

  一聽叫喚就唯唯諾諾地劃了過去,一邊笑著討好地問道:

  “官爺這么急哧火燎的,是要過河有什么急事嗎?”

  “哼哼!當然是有急事!對面的肌肉猛男說我這把刀口太鈍,連他的肌肉都砍不開,我特意過去讓他開開眼界。”

  衙役陰惻惻地笑道,特意抽出長刀在船夫跟前甩了幾下。

  那鋒利的刀刃寒芒刺眼,嚇得船夫大驚失色地叫道:

  “官爺,這可使不得啊,這么鋒利的刀刃,一刀下去,我這船頭都要變兩截,砍在人身上,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你狗拿耗子瞎操什么心?挨刀的人都不怕,你一個劃船的怕什么怕?趕緊把我們送過去,等我把他們砍了喂魚,說不定你還能多打兩頭大魚呢!”

  衙役用刀背朝著船夫的身上重重地砍了幾下,嚇得船夫連聲哀求道:

  “官爺饒命啊,小的這就劃過去!”

  “對嘛,只要你們聽話,官爺當然不會濫殺無辜,我們什么時候亂殺過好人?

  縣太爺把刀發給我們,是讓我們殺壞人的,恭恭敬敬交糧納稅,那就是好人!

  像某些流寇,不僅不交糧,還跟老鼠一樣偷竊,那就是人人喊打,拔刀就殺的壞人!”

  這河面只有幾十米寬,船只一旦掉頭對著方向,幾分鐘就到了對岸。

  船頭送走十幾個衙役,正準備開溜,誰知那衙役又叫住了他,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剛才說過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流寇人人見而殺之,你不敢對壞人動手,你是想跟他們同流合污嗎?”

  “官爺饒命啊!我只是一個在船上討生活的小老百姓,殺魚殺鴨都手軟,哪里還敢殺人呀!”

  船頭一聽見要讓自己提刀殺人,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怎么,你不敢動手,那證明你跟他們是一伙的了?”

  衙役瞪大眼睛威脅道,慌得船夫立即跪在地上叩頭求饒,敲得木船咚咚作響,不一會額頭上全是大包。

  左豐看不過去了,站出來朝著十幾個衙役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你想對付我們,朝我們動手就是了,欺負一個劃船的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喲呵!又出來一個管閑事的,有本事你把他叫停下來,我就放他離開。”

  衙役冷笑著說道,一聽這話,船夫叩頭的聲音越來越大,一會兒就出血了。

  “隊長,跟這種流氓廢什么話?一巴掌拍死得了,少主怎么吩咐的?該殺就殺,該打就打,區區一個衙役也敢在我們面前耍殺威棒,我看他是活膩了!”

  兩個跟班看不下去了,話剛說完,左右開弓,一巴掌扇去,衙役的左右臉頰都被震碎,整張臉血肉模糊,登時就沒了性命。

  “把他丟河里喂魚去,聒噪半天,早就想送他下水了。”

  兩個跟班一巴掌拍死了一個宗師境的衙役小隊長,慌得另外十個衙役連忙掏出長刀,護在自己跟前,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們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什么要殺死我們的隊長?”

  “我數三下,誰不把刀扔河里去,我讓他跟河里那隊長一個樣!”

  左豐冷冷地說道。

  是個衙役面面相覷,相互對望一眼,再看看被他們一巴掌把臉頰打碎的小隊長,二話不多說,立馬就把長刀扔下去,可惜慌慌張張都丟在那小隊長的尸體上,東倒西歪地斜插著。

  眾衙役伸頭一看,嚇了一跳,再回頭看下一群光膀子的壯漢時,見風使舵地臭罵道:

  “連五六十歲的老人家都欺負,死有余辜!”

  “都給我閉嘴!”

  左豐冷喝一聲,一眼就瞧見了豎立在稻田中央的牌子,看著上面那四個大字,問道:

  “那是什么字?”

  “朝廷官田。”

  一個尖嘴猴腮的瘦猴搶著回答道,他以為這群莽漢不識字,一下子就讀了出來。

  “我記得沿河兩岸的良田不都是獵魔衛的嗎?什么時候變成朝廷官田了?”

  左豐知道獵魔衛每打下一座山脈,就會把沿河最肥美的土地留給自己,將來好做軍功賞給有功之臣。

  這片良田沿河而下,足有幾十里長,起碼有幾十萬畝,但凡有點眼光的統領,都不會把這些田土送給朝廷做官田。

  所有這些沿河良田只有兩個去處,要么賞給有功之臣了,要么就在獵魔衛手上。

  依照獵魔衛的一貫作風,沒有分出去的良田,情愿留在那里養鳥,也不會允許別人開墾出來的。

  這塊沿河良田足有幾十萬畝,都是稻浪起伏,那就證明都被朝廷霸占了。

  “正愁著不知從哪里下手,這小小蒼北縣縣衙居然敢頂風作案,直接霸占獵魔衛用來犒賞有功之臣的良田,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左豐暗喜道。

  “獵魔衛是軒轅皇族的,朝廷也是軒轅皇族的,既然都是軒轅皇族的,那還分什么彼此?”

  瘦猴笑嘻嘻地說道,軒轅皇族高手如云,再強的修士聽到軒轅皇族的名頭,一般都會繞道而行。這群人五大三粗,只怕也是體修一脈的高手,用朝廷的名頭是嚇不到這些修士的,但軒轅皇族就不一樣。

  身為六大道統之首的頂級門派,哪個人族門派不得給它一個面子。

  “誰跟你說我們獵魔衛是軒轅皇族的了?虎毒尚不食子,武皇老兒害死了我們獵魔衛創始人蕩魔神王的仇我們還沒跟他算呢!

  還想統帥我們獵魔衛?做夢去吧!”

  左豐黑著臉就是一頓吼,嚇得十個衙役連話都不敢說,只是呆呆地看著越聚越多的精壯猛漢,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問你們,將我們獵魔衛良田改成官田,再種上糧食,是誰的主意?”

  十個衙役一聽這是要秋后算賬,連忙搖頭回答不知道。

  左豐也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吩咐兩個跟班,冷冷地說道:

  “既然都不知道,把他們手腳都砍了,丟水里喂王八,省得以后又出來欺負老人家。”

  “是,隊長!”

  兩個跟班答應一聲,雙手往兩個衙役的胳膊切去,一掌切下,兩只胳膊應聲而落。

  這可把另外八人給嚇到了,這手掌比長刀還鋒利!而且這些人心狠手辣,殺自己跟殺魔獸一樣。

  小命都不保了,哪里還敢替師爺和縣令收秘密?

  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是縣衙師爺和縣令,他們說獵魔衛現在四分五裂,幾個大統領為了統帥之位打得天昏地暗,哪里還有心思管這些荒田?

  再說,如今獵魔衛跟軒轅皇族鬧翻了,朝廷代軒轅皇族把良田收回去也很正常。

  縣衙年年虧空,有這三十萬畝良田的租子,剛好把舊賬和窟窿填平。”

  果然有軒轅皇族的影子!觸手都伸到點蒼山脈來了,看樣子云霧山脈的良田都被軒轅皇族給收回去了。

  難怪他們兩年都沒有發糧餉了!

  “你們縣衙可真有出息,天天只負責收稅,只進不出的衙門居然還連年虧空,你們那個師爺是干嘛的?”

  左豐嗤之以鼻地問道,一個縣衙加在一起也就幾十上百號人,一個縣幾百萬畝的良田,五成的稅收還不夠花,真不知道這個師爺是干嘛的。

  “大人,你們有所不知呀!現在一個縣衙吃公糧的足有幾萬人,光發月俸就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且隔三差五就有衙役傷亡,那賠起傷亡金來更是天文數字呀!”

  瘦猴急忙分辯道,自己被派來巡邏,就是為了防止山上的流寇饑民下山搶種田戶的糧食,如今秋收在即,縣衙派出幾萬人在各地巡邏,為的就是保住老百姓的糧食。

  只有糧食保住了,老百姓才有稅銀上交縣衙,縣衙收到稅銀,才有錢給錢莊還錢,還完了錢莊的錢,才能再向錢莊借錢發月俸。

  “你們一個縣衙養得人比我們點蒼戰隊還多?一個縣衙居然淪落到問錢莊借錢發糧餉,爛成這個樣子了,武皇老兒就不管你們?”

  左豐詫異不解地問道,身后另外十一位嫡子嫡孫也睜大眼睛看著衙役,真是離譜見到他媽——離譜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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