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親戚?你家親戚嫁得可真遠呀!”
女修士哪會相信這壯漢的鬼話,這分明就是作弊!
不過獵魔衛論功行賞只認異鱗頭顱,誰還有時間管它是怎么來的?
女修士聰明機智,反應能力更快,當即定下主意,準備回家族去請外援。
正想再懟幾句,那山廟里突然傳來了漁民的歡呼雀躍聲,一個個又跪在地上,齊聲高呼道:
“來了這么多獵魔衛,葉少主顯靈了,葉少主又顯靈了!”
“大家趕緊多磕幾個頭,讓他派更多的獵魔衛過來!”
聽到獵魔衛又聽到少主字眼,那壯漢頓時就好奇地問道:
“道友,那些漁民在干嘛?我怎么聽見他們在叫葉少主呢?”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還忙著誅殺異鱗呢!”
女修士轉身就走,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叫來,一個人殺異鱗,哪有五個人一起出手快?
那壯漢見女修士言語不善,轉身就走了,也猜出這女人也動了請外援的心思。
笑了笑便不再跟她多說,徑直朝著那古廟飛去。
誰知一進廟門,就看見獵魔衛少主葉從文站在那廟中間,二話不說,連忙單膝跪地喊道:
“屬下梨花郡大營十八大隊隊長白潛見過少主!”
誰知過了很久都沒見葉從文回話,自己還以為是請外援的事被葉從文發現,正要找自己的麻煩呢!
額頭的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正要把自己請外援的事一五一十如實招來,突然一旁有個漁民提醒道:
“修士大哥,這是葉少主的雕像,是我們漁村連夜雕刻出來的雕像,不是真人。”
壯漢登時明了,擦了擦額頭的汗,抬頭在雕塑上仔細打量一眼,忽然咧嘴笑道:
“這是哪位大師的手藝?簡直就是栩栩如生,跟真人一模一樣啊!”
“這是我們譚石匠的手藝,他可是十代單傳的頂級石匠,十里八鄉的石像都是他雕刻的。”
漁民連忙把譚石匠推了出來。
譚石匠跟女修士打了一個晚上的交道,發現這些修士也不像傳說中說得那樣高高在上,不通人性。
一想到這些修士法術通天,殺異鱗就跟殺小雞崽一樣,眼珠子一轉,登時就想到一個發家致富的機會。
故意咳嗽了兩聲,神神叨叨地說道:
“這不單是我手藝好,主要還是葉少主他老人家顯靈了,所以你剛才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真身了。”
“譚大師言之有理,我剛才一進門就看見少主看著我,跟真人一模一樣!”
壯漢見有臺階可下,連忙就附和道,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誠心誠意地追問道:
“譚大師,你說我們少主怎么突然就顯真身了呢?難道是因為認識我的緣故?”
“那倒不至于,想葉少主統軍百萬,哪里會認得你一個大隊長?
這就像當今皇上,手下幾萬個縣令,連名字都記不住,怎么可以把所有人的樣貌都記住呢?
依老石匠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多半是剛才那位仙子的緣故。”
“仙子的緣故?什么緣故?”
壯漢把那女修士的容貌和身材在腦海中打量一遍,比起那兩位傾城傾的少主夫人,簡直連六十分都打不起,少主一代美男子,怎么可能被女修士打動呢?
“仙子不僅親自守在一旁指導我雕刻,而且在雕刻成像時,還擺了四頭異鱗尸首告知少主,應該是少主的真身被她喚醒了吧。”
譚石匠幽幽地說道。兩旁的漁民紛紛幫腔,說仙子用四個異鱗頭顱喚醒了少主的真身。
壯漢一聽就有了主意,傳聞尋寶秘術是從風水占卜里面演化來的,少主身為人族第一尋寶大師,通個鬼神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一想到葉從文可能是借這種方式來探查大家有沒有努力誅殺異鱗,或者借此來評定誰是獵殺異鱗第一人?
二話不多說,立馬就把異鱗的頭顱和身體拼接上,可惜自己手上只有三頭,為了壓女修士一頭,特意讓四個師兄妹再給自己湊上兩頭。
一共攢了五頭異鱗,把廟里廟外都擺滿,這才跪在地上稟告道:
“少主保佑,屬下一定多多誅殺異鱗,替民除害!”
壯漢稟告完,把異鱗頭顱一收,轉身就要再踏征途。
“修士大哥,你這異鱗血肉不要了嗎?”
譚石匠讓婦人去詢問。
“我們要這東西干嘛?你們拿出分了吧!”
壯漢大手一揮,這異鱗肉的口感還不如印花鱖魚好吃,滿江滿河的美味隨便吃,誰還稀罕這東西?
漁民們大喜過望,幾句話就送五頭異鱗,幾萬斤肉,這可比進通天河打漁快多了!
眾人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發財的契機,聽仙子說,這次獵魔衛動用了三十六萬隊員前往大小通天河幫兩岸漁民誅殺異鱗。
攤到一條河起碼有十幾萬人。這些獵魔衛隊員可都是能獵殺異鱗的修士。
如果每天都有獵魔衛來這個神廟里跪拜葉少主,個個都帶著異鱗尸首來拜,那大家還要打什么漁?
一天坐在家里收現成的異鱗血肉幾萬斤,不比下河捕魚香?
村民說干就干,一半的人把異鱗血肉抬回家做風干肉,一半人的人守在山頭上眺望遠方。
一看見有凌空飛渡的修士出現,就敲鑼打鼓吸引修士的注意。
十里八鄉的漁民見這里熱鬧非凡,順著山道爬過來一打聽,原來是這些鄰居找到發家致富的好辦法了!
二話不說,也跑回村里鑿雕像放到龍王廟里,有得人腦子靈活,為了吸引獵魔衛修士的注意,特意在龍王廟的頂上掛上幾個用紅漆描摹的大字:
“獵魔衛少主廟。”
鮮艷奪目的獵魔衛三個字在陽光的照射下,一下子就把路過之人的目光給吸引住,引得過往的修士絡繹不絕。
眼看著建少主雕像的漁村都發了財,整個大通天河沿岸漁村都紛紛效仿,一夜之間,所有的龍王廟都改成了少主廟,一時間,沿河的石匠身家倍增,成為各個漁村的領頭人物。
隨著獵魔衛源源不斷涌入大通天河,河里的低階異鱗也被宰了個七七八八,由于高階異鱗早就趕往通天河上游跟妖禽魔獸宣戰。
這些低階異鱗也只能藏在河底朝著上游游去,前后才過了個把月,河流上的異鱗也漸漸被獵魔衛壓制住。
兩岸漁民也下水捕魚,客船商船也陸陸續續恢復航運,雖不如以前那般繁忙,但有了魚獲和商船運輸生活物資,沿河漁民也慢慢恢復過來,總算是把小命保住了。
等獵魔衛隊員都趕往通天河上游后,那少主廟的收獲是一天不如一天。畢竟異鱗都被獵魔衛打老實了,一個個躲進幾百米深的漆黑河底,獵魔衛也拿它們沒辦法。
可譚石匠頭腦靈活,手藝精湛,帶領著漁村做起了贈送少主雕像的生意來。
用船只拉著少主雕像沿著河流往下游或者支流里面贈送,每天都能換回滿滿一船的大魚回來。比起自己放網捕撈,既輕松又穩當,所以整個漁村的村民都轉業跟著譚石匠學起了石匠來。
由于近來少主雕像需求量大增,漁民不得不往木船上放更多的雕像,超載后把船只壓的太沉,一個風浪打來,那河水就涌進船只里。
河水一旦涌入,木船就有下沉的危險,負責運送劃船的漁民頓時就慌了神,連忙用木瓢把船只的水舀出去。
奈何船頭船尾就兩個人,而風浪卻一波強似一波,河水朝著木船里狂涌。
二人忙不過來,眼見木船和雕像都要沉入深水中,二人望著少主雕像,忽然大喊少主救命。
就在船頭船尾都浸入水中,突然有一男一女兩個御空飛行的修士從旁經過。
那女人長得白凈削瘦,倩影長挑,一眼掃到船上的雕像,花容失色地喊道:
“甄英俊你快看!那不是小葉子嗎?”
“欸,還真是!誰雕刻的,手法這么高超——”
“死呆子!趕緊救人呀!”
倩影長挑的女人這才看見整個船只已經沒入水中一尺,提醒一句,連忙飛過去救人。
二人一個探出火眼金睛獸圣爪,一個探出長長的夔角,一個抬船頭,一個托船尾,猛地往上一提,就把整個船只提出水面三尺高。
“多想兩位獵魔衛修士出手相救,少主他日有知,一定會給兩位記大功一樁的。
對了,不知二位姓名是那幾個字,等明天回家了,我們也好到最最最靈驗的少主廟里給二位到少主那里掛個名號。”
船頭的艄公見二人騰云駕霧,雖然沒有穿獵魔衛的衣服,但十有八九也是過來幫獵魔衛隊員攢軍功的,連忙站出來道謝。
“最最最靈驗的少主廟?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們這里少主廟很多?”
倩影長挑的女子雖然目光不離少主雕像,但反應還是十分靈敏的,一下子就聽出了艄公的言外之意。
“回仙子的話,我們這十里八鄉共有一千多個漁村,每個村都立有一座少主雕像。
少主廟雖然很多,但是要論最靈驗,當屬我們小坡村少主廟了。不是我吹牛,誰要是想見少主一面,只要到我們小坡村少主雕像前面用一頭異鱗血肉禱告,當天晚上的夢鄉里就能如愿以償見到少主他老人家了。”
艄公見生意來了,立馬就把人往自己村里拉。
“老人家?你才是老人家呢!小葉子青春年少,今年剛過二十六歲,他哪里老了?”
長挑女子一聽到老人家三個字,立馬就炸毛了,不客氣地朝著艄公質問道。
“倩倩姐,你別發火呀!在凡人眼中,我們這些修士都是青春永駐,長生不老的活神仙,他們還以為我們都是活了幾百歲的老神仙呢!
他們哪里知道葉從文只有二十六歲?”
甄英俊見卞倩倩差點跟艄公吵起來,連忙站出來勸慰道。
原來這二人就是澧州卞府的卞倩倩和甄府的甄英俊。
當年甄英俊得知葉從文沒有死在軒轅獨尊手下,便連忙想到要把這個開心的消息傳到澧州去。
奈何皇都離澧州足有十萬里,甄英俊又一心一意要把全大夏王朝的武侯世家子弟都聯絡起來,等時機成熟,幫著葉從文造軒轅皇族的反。
他一路走走停停,東訪西問,又加上葉從文給了他不少寶藥和火眼金睛獸的骨紋。
他本來就是個武癡,一路邊走邊連,在那些寶藥的加持下,居然晉級了煉魄法師境!
等他慢悠悠回到澧州府時,已經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卞倩倩聽到葉從文被軒轅獨尊打死的消息,整個人茶飯不思,把自己鎖在房里七天七夜。
最后還是卞府老祖宗大智,讓葉從文那一百二十八個童養媳過來勸她。
當聽到一百二十八個童養媳齊聲嚷著要找軒轅獨尊給葉從文報仇雪恨時,卞倩倩這才重新振作起來,破門而出,拿出葉從文留給自己的東西。
其中就有卞晚晴修煉的夔角圣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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