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單單是這老者意識到了此刻的處境,其余大羅也都意識到了眼前的危局。
其中一個在漫天雪花侵蝕下,身形漸漸虛幻的大羅滿臉絕望的對著七覆仙尊吼道:
“七覆!你明知道這人如此恐怖,為何還要將其引到這里來。
你到底是何居心!!”
七覆仙尊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
然而他卻并沒有與那人爭論,因為僅僅在那人吼出這句話的兩息之后,他便在漫天雷劫中灰飛煙滅。
同伴的身死,讓那些尚未蘇醒的大羅再一次意識到了局勢的危急。
當即有人喊道:“七覆道友,快去纏住這個魔頭,讓天機道友帶著我等離開。
等我們到安全的地方蘇醒之后,在回來救你!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
不然的話,今日我等多半是要盡數死在這里!”
七覆仙尊聞言,心中不由一陣苦笑。
眼前這個局勢已經十分明顯,許長興就是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而單憑他自己,絕不可能纏住執掌天道繪卷的許長興。
他們這邊真正的生機,其實是所有大羅立即蘇醒,并不惜一切代價去攻擊許長興。
只有這樣,那些僥幸存活的大羅才有恢復的機會。
可惜那些尚未蘇醒的大羅,顯然都不愿為他人做嫁衣,所以才想出了這么一個辦法。
七覆仙尊作為將許長興引到這里的‘罪魁禍首’,顯然不可去反駁這樣一個提議。
他只能苦笑一聲,點燃了自己的神魂。
與此同時,那手持羅盤的老者直接化作一道流光,企圖逃離這片雷云的束縛。
然而許長興怎么可能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他早就在四周凝聚出了一片法則風暴。
在法則風暴中,時間與空間盡數被扭曲,期間還夾雜著混亂的生滅大道。
只要進入其中的人踏錯一步,便會陷入無盡的輪回之中。
這是他仿造輪回之門所凝練出的道法,雖然威能不及真正的輪回之門,但暫時困住幾個大羅卻是足夠了。
趁著那手持羅盤的老者被法則風暴困住,許長興將這片天地中所有的雷罰都集中在了七覆仙尊身上。
僅僅三息,七覆仙尊便已然燈枯油盡。
緊接著許長興對著七覆仙尊虛虛一按,般將他的神魂徹底打散。
此時那手持羅盤的老者卻仍舊在時空輪回中徘徊。
老者感受著身后那驟然消散的氣息,眼中滿是驚恐。
他愣愣的望著身后,喃喃道:“這才過了三息而已,他居然就斬殺了七覆!”
他的話音剛落,四周的景象便又是一變,確是許長興解決了七覆仙尊之后,又借助天道繪卷的力量,在這里凝聚出了一處小世界。
片片雪花在老者身周飄蕩。
與此同時,一片片雷云開始在老者的頭頂凝聚。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道:“今日這場死劫,為何之前一點預兆也沒有!”
許長興淡淡道:“天地因無法承載太多強者而瀕臨破碎,因此才有了這場末劫。
想要度過此劫,你們這些人便只能魂歸天地。
這個道理,你在百萬年前便應該明白。”
老者渾身一震,但眼中卻仍舊滿是不甘道:
“就算我等今日成了天地的負擔,可我們當年卻都是天地氣運所鐘之人。
就連道祖都不愿沾染斬殺我等的因果,你怎敢行這種滅絕人性之事!
難道你就不怕因果循環在你的頭上!”
許長興輕嘆了一聲道:“現有天地才有因果。
若天地都已不存,又哪來什么因果。
道祖超脫物外,這才可以不讓自己手上沾染大羅的血液。
可我若是想度過此界,卻不得不行此殺戮之事。”
他說完之后,便猛然引動了那片雷云。
剎那間,漫天雷劫便籠罩了方圓數十萬里。
老者苦笑了一聲,卻沒有凝聚道法抵御。
在被雷劫籠罩的一剎那,他用自己凝聚了良久的道法打碎了手中的羅盤。
他那逐漸透明的深淵緩緩妄想了遠方,喃喃道:
“諸位,當年的約定我恐怕是完不成了。
今日便各憑本事逃命去吧!”
老者說完之后,神魂便徹底被漫天雷劫吞沒。
與此同時,數十道大羅的殘魂從羅盤中飛出。
然而他們那沒有肉身庇護的神魂,在雷劫之中幾乎毫無抵抗之力。
幾乎是剎那間,便有半數大羅的神魂被雷劫吞沒。
其余那些大羅神魂在驚懼中開始四處逃竄,并嘗試著借助羅盤的力量重新凝聚肉身。
然而許長興早就鎖定了四周的大道。
這些大羅只能眼睜睜看著死劫砸在自己的頭頂。
其中一個即將被湮滅的大羅滿臉猙獰的對著許長興咆哮道:
“小輩!你怎么敢造如此殺孽!
你難道就不怕我等的師長找你索命!”
許長興面無表情道:“那些真正有背景的大羅,早就已經跟最道祖離開了這片天地。
你們的師長若是真的有給你們報仇的能力,怎么會將你們留在這里當天地的棄子。
即便你們今日沒有死在我的手中,也不可能度過這場末劫。”
他說完這番話之后,便再次掐東了法訣。
剎那間,漫天雷劫便將剩余的大羅神魂盡數吞沒。
當最后一縷大羅殘魂散去之后,許長興才一招手收起了天道繪卷。
他并沒有看剛剛的戰場,而是緩緩轉過身望向了無盡虛空深處。
良久之后,許長興才喃喃道:“你之所以將我召喚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讓我成為這柄染血的利刃吧。
現在我已經將萬仙盟的大羅盡數斬殺。
接下來我要做的,應該就是在末劫降臨之前,將萬仙盟中那數百位太乙也一并斬殺吧。”
許長興已經十分確定,在接下來的末劫中一定會出現一些變故,讓他將手中之劍對準萬仙盟中那些太乙仙君。
如今的萬仙盟已經沒有了大羅坐鎮。
只要他起了殺心,那萬仙盟便擺脫不掉徹底抹去的命運。
不過如此一來,許長興的氣運中的血色便再也擺脫不掉了。
到了那時,他這柄染了學的利刃,應該就到了雪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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