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謾罵聲,挑釁聲,侮辱聲,接連響起,特亞克眉頭微皺,眸底充斥著殺意。
“擦擦吧。”他從西裝的內置衣袋里扯出一根絲巾,遞給了獄卒,后者感激不已,自責道:“抱歉,是我不小心,失態了,我們這邊走,總統閣下。”
“走?不走了。”
刺耳的辱罵聲,接連鉆入徐徹的耳中,他微微一笑,看向特亞克:“不介意我一路慢慢殺過去吧?”
“若是你有興趣的話,我愿意陪你處決這些渣滓,說起來,還算是你幫了我的忙。”
特亞克看著周圍的嘶吼犯人們,不禁冷笑道:“盡情地癲狂吧,你們沒多少時間了。”
徐徹把目光停留在a1000房上,里面囚禁的是一位留著光頭的大漢,體格彪悍,接近2m米,渾身肌肉爆炸,眼神桀驁不馴,正是他剛才對獄卒吐了唾沫。
“怎么了?小白臉!看著我,是想進來,和我玩玩么?”
此話一出,逗得周圍的犯人們,哄堂大笑,他們吹著口哨,恨不得當場打起來。
“莫修恩,告訴我,他的相關信息。”
徐徹徑直走向a1000房,特亞克也走了過去,獄卒當即開口道:
“他叫索論駭,143歲,曾是帝國某支基因小隊的成員,殘暴嗜殺,曾殺紐蓋爾居民248人。”
“快打起,光頭,擰下他的頭!!”a992房的犯人興奮地吼叫著,那是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渾身散發著惡魔的氣息。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徐徹微微側身,眸光循聲落至老者的身上,“砰!!”一團慘烈的血霧炸裂,所有的犯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發生什么的時候,惡魔老者就被扼殺當場,連尸骨都不剩。
這驚悚的一幕,看得周圍的犯人,不寒而栗。
遇上狠茬子了!
這個共識,一瞬間,在它們心底生出。
尤其是正在a1000房內的索論駭,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手腳冰涼,一時忘了該說些什么。
“嘩啦——!”
徐徹伸出右手,那超合金打造的牢籠,如廢紙般撕裂。
這一刻,索論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他根本生不出任何的抵抗念頭。
“我進來了,你現在有什么想說的么?”
徐徹平靜地望著眼前的壯漢,二者體型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可是魁梧的男子,竟在此刻渾身發抖,忍不住地后退。
“我....我沒有....啊!!!”
話未說完,徐徹眼神一厲,右手掌心有一木刺浮現,被他瞬間投擲而出,洞穿壯漢的左臂,完全釘在牢房的鈦金墻體上。
“就從你開始吧。”
一顆黑色的火星,從徐徹指尖飄出,并落在素論駭的身上,燃起劇烈的火焰。
“啊啊啊!!!!”
凄涼的哀嚎響徹整座監獄,他瘋狂地掙扎,卻無濟于事,身體被一股無形壓力鎮封,只能眼睜睜看著血肉一寸寸消融。
“我根據你的肉身,控制了火焰強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作為打開基因鎖的異人類,你大概還要享受一段時間,才能絕望地死去,至于這個時間,是多久,那就由你痛苦地猜測吧。”
說完這句話,徐徹轉身走出牢房。
這時,原先吵鬧的犯人,一個個都安靜下來了,只有索論駭的哀嚎聲,回蕩在廊道。
“獄卒,給我匯報一下a999號房的信息。”
“啊?”看著徐徹狠辣的手段,莫修恩差點沒反應過來,緊忙道:“半蜂人,89歲,由城內市民,誤食惡魔蜂蛹,進化而來,喜噬人心,殺害市民共計284人。”
“砰!!”
話畢,徐徹一記雷霆的術法砸了過去,a999房炸裂,那丑陋的半蜂人來不及哀嚎,就化作血霧了。
“繼續走....”
"a998房的信息?"
獄卒:“地底的蜥蜴人,殘殺市民133人....”
“砰!!”又一團血霧飄起,徐徹懶得走進牢房,只是隨手一揮,后者便隕落當場。
“a996房....就你方才說要吸我的血是吧?”
一位躲在牢房內的黑衣女子,神情驚駭,連忙辯解道:“不!!不是我,你聽錯了!!”
“海茵,日不落的純血狼人,1978入境帝國,殘殺民眾422人。”
“嘩!!”
又一道火焰從徐徹掌心飛出,淹沒那位面容較好的女子。
“a988....”
“a974....”
“a823....”
徐徹就這樣沿著房號清除,起先他施術抹殺那些犯人,到后面,都懶得抬手了,聽著獄卒的匯報,緩慢行走,眸光落下,無論牢房內是何等恐怖的犯人,都一瞬炸裂,死無全尸。
"a773....."
"a623....."
"a499......"
沒有任何的意外,狹長的通道中,彌漫著恐懼,幾乎所有的犯人都炸了鍋,它們在此被收容數十年,乃至上百年,今天還是首次見到這么瘋狂的場景。
總統、獄卒,帶著一位青年小子,就這么肆無忌憚地走過來,而且抹殺了一半排序在后的犯人。
“嗡-!”
十數團漆黑的火球,順應徐徹的意志誕生,不斷的撞入牢房之內,焚燒著一名又一名的犯人。
那些臭名昭著的犯人們,在這一天,遭受到了前所未有、末日般的場景。
血水染透了廊道,特亞克很是平靜地行走著,他幾乎沒有特別的情緒波動,于他而言,這些渣子,早該死了,若不是議會覬覦他們身上的力量,焉能存活至今?
反觀莫修恩,早已是渾身顫抖,從起初的興奮、到后來的恐懼,他任職監獄數十年,比誰都清楚這一次抹殺那么多犯人的后果,說是捅破天都不為過.....
照這個架勢....整個a層,不會有任何的犯人能夠幸免。
“唉.....我命休矣。”獄卒神色落寞,作為引路人,事后他脫不掉責任。
顯然,特亞克看出了他的憂慮,隨即安慰道:“監獄不適合你長期值守,以后到我辦公室外,做一個隨行護衛吧,回頭我會給你安排。”
“真的么?謝謝總統大人!!”獄卒如釋重負,轉悲為喜。
“a100....”
“a78.....”
"a35......"
愈是后面,那些犯人的行為愈是變態,有屠城的,有做人體實驗的,更有制作核彈,試圖把整個紐蓋爾夷為平地的。
“真是一群渣滓呢。”
獄卒匯報的信息,終于是讓徐徹感到了不耐煩,他猝然握緊右手,a11—a34的牢房犯人,全部被恐怖的靈力,碾成碎末。
“a10....”
"砰!!"
“a9......”
"砰!!"
“8....7.....”
又是兩道慘烈的血光乍現,徐徹踩著地面黑色的血液,緩緩來到a6號房。
里面棲息著一頭中年男子模樣的惡魔,它一身雪白的研究服,抽著雪茄,目光似有挑釁地看著門外的特亞克,道:“喲,這次學聰明了么?找了一個不錯的幫手啊?”
面前這件牢房很是寬闊,里面甚至放置著大量的科研書籍,以及配備了一套完整的實驗裝置,看得出來,其背后的合作者,顯然早已和諾科局長商量好了,不然沒有這么多的額外資源。
聽著它的話語,特亞克格外的平靜,沒有一絲動容,因為他知道,今天的結局已然注定。
“砰____!”
都不等獄卒匯報,眼前的牢獄直接炸裂,徐徹身上恐怖的威壓,一瞬席卷而來。
“噗啊!!”
半秒鐘前還氣定神閑的惡魔,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竟口吐鮮血,狼狽地跪下,體內的每一根惡魔之骨都在格格作響,很快就碎成殘塊。
“你...你是誰?”
惡魔驚恐至極,它無法理解徐徹的實力,怎么會恐怖到它完全無法抵擋的程度,要知道它可是實力近乎屹立在頂點的天災大惡魔。
“折磨你的人。”
徐徹走進牢房,后者毛骨悚然,當即化作一團隱形的煙霧,想要逃離而去。
然而,一道藍色的屏障卻把周圍封鎖,徐徹只手探出,掐住了惡魔的咽喉。
“轟!!!”
他狠狠地往地面砸去,那超合金制造的地板,轉瞬碎成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黑色的惡魔之血不斷流淌。
“噗啊......”
在徐徹的施壓下,它體內的骨頭全部碎成齏粉,諸多惡魔器官,一瞬破裂,如玩偶般任人宰割。
“它現在還殘存著一些惡魔之力,你可以親手,折磨它。”
徐徹從儲物戒內取出一柄在蠻荒繳獲的妖族狼牙棒,上面血跡斑斑,散發森森幽光,遞給了特亞克。
“這樣么?正合我意。”
特亞克露出殘忍的笑容,一邊接過狼牙棒,一邊脫下昂貴的西裝,委托獄卒拿著。
“你....特亞克....”惡魔不甘地低吼著,它雙眸猩紅,渾身流血,極為狼狽。
“砰!!!”
特亞克掄起狼牙棒,眼神露出殘暴的兇芒,氣貫全身,猛地注入手臂,掄圓了往下砸去。
妖族的武器極度堅硬,滿是尖刺的狼牙棒,直接砸在惡魔的右臂上,由于惡魔之心破碎,法則失效,它的肉身被砸成了糜爛的肉泥。
“啊!!!”
伴隨著黑血濺起,刺耳的哀嚎響起,徐徹背過身去,給予特亞克肆意發泄的空間。
“砰!!!”
“轟!!”
狼牙棒與血肉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惡魔的哀嚎聲漸漸衰落了下去。
五分鐘....
十分鐘.....
十五分鐘.......
當身后的惡魔氣機消隕,徐徹轉身,看到了渾身是血,大漢淋漓的特亞克,他眸中的瘋狂像極了一頭野獸。
“這根棒子送你了,總統先生,留作紀念罷。”徐徹輕笑道。
特亞克露出感激的神色,聲音因力竭而有些嘶啞:“謝謝......”
旁邊的獄卒,哪里見過總統這幅駭人的模樣,他趕緊從腰間抽出攜帶的紙巾,遞給特亞克,擦拭血液。
“走吧,繼續去其他房間。”
“好。”
a5號的犯人是一名年邁的老者,卻生長著詭異的六條手臂,渾身布滿丑陋的黑色紋路,隔壁的動靜驚擾著他,當他看見徐徹與特亞克出現在門口時,目光不禁有些悲涼。
“終于輪到我了么?”老人落寞地嘆道,似乎釋懷了這種無奈的結局。
“拓雷....帝國生物研究院,二代院長,267歲,于一百六十年前,被關押至此,具體原因,文檔未有描述。”
獄卒憑借著記憶,精確地復述出他所知道的信息。
聞言,徐徹略有意外,這是截止九百九十五位囚犯以來,唯一一位獄卒不知到他被關押原因的犯人。
“你知道么?總統先生。”
就連特亞克也露出一臉無奈之色,搖了搖頭:“我知道他曾是為帝國做出偉大貢獻的學者,在帝國歷代的絕密檔案中,存過在兩份關于他的記載.....”
“我上次來這里時,就有注意到他,只可惜,在我之前,有關于他的檔案,就被某些蛀蟲,偷偷抹除掉了。”
“因此,我也無法確定他的身份,是否有罪責,他生活的年代實在太久遠了,久遠到他聞名帝國時,我的太祖父尚且是一位嗷嗷待哺的嬰兒,我對他一無所知。”
聽到他的闡述,徐徹打開了牢房,走入房間,俯身坐在老者身前,饒有興趣地問:
“聊聊?”
他的舉動,讓老者略感意外,詫異道:“你不是打算殺我滅口么?”
“你如果有罪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屠了你,看到前面房間那些流出的血液了么?你大概和他們一個結局,當然,這是建立在你是一個罄竹難書的罪犯基礎之上。”
“如果你的腦子還沒有因為長時間的囚禁而生銹的話,不妨和我說說,你陷進這里的遭遇,興許,我一聽,覺得你無辜,還能放你出去,不必和這座監獄的混蛋一起陪葬。”
徐徹從儲物戒內,取出一壇藥酒,單手捏碎泥蓋,扔給了老者。
“潤潤喉嚨,說吧。”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一個該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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