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 217、阮白眉的背叛,你不是他
  靜安道君的道號為靜安。

  而宋刀臨死前,說到第三恨時,卻不發一言一語,保持了緘默......。

  若說其中沒有關聯,海淑珠是萬萬不肯信的。「安兒,記住,好好修煉,為你父報仇。」海淑珠抱緊幼子,清淚滿頰,哀慟道。

  .....

  .....

  飛羽仙宮。皇都峰。

  靜安道君離開海家駐地后,沒著急回青圣島,而是先在宗門內待了五日,等宋刀死后的風頭一過,來到了此峰。

  他落步在山路上,不一會,便走到了宋刀的洞府門口。

  「阮師侄......"

  「師叔記得,宋刀和你應該沒有打過交道。」

  「你二人不至于成為仇人。」

  靜安道君看向洞府門口佇立的白眉少年,輕聲詢問。

  宋刀雖與他不熟,但二人屬于同門,他這才暗下黑手,亦是冒著不少的風險。

  而此次讓他如此操辦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與宋刀同為首座的阮白眉。

  阮白眉不語。

  他邀請靜安道君來到了山路旁的臨水小亭,親自烹茶。

  二人對坐。

  少傾,茶水沸騰,茶香四溢。

  「飛羽仙宮只需要一個人王體,既然有了徐行,那么,就不需要宋刀了。」

  阮白眉起身,提起茶壺,給他和靜安道君分倒了一杯茶,回座的時候,才開了口。

  「徐行?」

  靜安道君沒去喝茶,他眉宇一皺,「徐行潛逃,此次又殺了宋刀,仙宮容不了他。

  這一次,宋刀身死,雖然他才是真正的直接兇手。但在外人眼中,此次宋刀是被兩個人殺死的。

  一個是仇敵徐行。

  一個是追捕宋刀的百寶閣長老千鶴道君。

  前者讓宋刀被迫丟棄了肉身,以道丹遁逃,后者則擊碎了宋刀的道丹,為葬戟老人報了大仇。

  「師叔糊涂了。「

  阮白眉面露微笑,「任宗主不是說過了嗎,讓宋刀成為徐行的磨刀石,如今徐行殺死宋刀,在仙宮中,于情于理,都無任何過錯。

  「這....「

  靜安道君聽后,檸眉不語。

  前朝的劍,焉能斬本朝的官?

  天變前后的飛羽仙宮,雖然還是那么上教之一,但內部組織已發生了巨變。

  最明顯的,莫過于宗主任元瑞的下臺......

  明眼人都知道,任元瑞是被兩位圣君趕下臺的。

  其在位時的決策,兩位圣君雖未否定,但宗門后來選擇扶持宋刀上位,為首座之一......,這是變相的否定了任元瑞對宋刀以前的判處結果。

  「徐行心里,還是有咱們飛羽仙宮的。」阮白眉取出一枚留影石,放出了一段畫面。畫面中有兩個人對飲。

  宴席豐盛,靈膳眼花繚亂。居左的人是宋刀。

  而居右的人是一個陌生面孔的人。

  「這是徐師弟易容后的樣貌,改名為晏勝......」阮白眉提醒道。

  他不介意向靜安道君道出他與徐行之間的關系。

  靜安道君素來與阮家親近,此次靜安道君謀害宋刀,雖是受命于他,但亦相當于落了一個把柄,在他的手上。

  其外,以他的地位,即使泄露了此間隱秘,亦不會被動搖絲毫。

  因為兩位圣君已經屬意他去做這第十七任飛羽仙宮的宗主了。

  「瑯嬛閣?」

  靜安道君從徐行、宋刀二人的交談聲中,聽到了這一字眼。

  瑯嬛閣,這個名字,似乎沒什么特殊的。不值得大驚小怪。

  不過飛羽仙宮的高層,都知道飛羽仙宮的洞天,其名正是叫瑯嬛洞天。

  「宋刀死的不冤。」

  靜安道君緊繃的臉色,罕見的露出了笑意,「徐行說要回瑯嬛閣,其意便是回飛羽仙宮,而宋刀對徐行出手,不敵而身隕......,是他技不如人。」

  修仙界內,撞名的宗門不罕見,洞天之名和宗門之名撞名,亦不少。

  宋刀當時沒分辨出徐行隱含的話中之意,很正常。

  不一定重名,也可能重音,不是瑯嬛閣,而是廊寰閣、狼獾閣。都有可能。

  誰能猜到徐行口中的瑯嬛閣是瑯嬛洞天?

  「宋刀資質有限,遠不如你。但徐行卻不同,你讓他入宗門,恐是禍非福啊。

  靜安道君猶豫了一會,對阮白眉勸解道。宋刀,只是二品道丹,一個人王體。

  但徐行是一品道丹,人皇體。

  殺死宋刀,引徐行回到宗門,在他看來,這是阮白眉在驅狼引虎。

  「若徐行回到宗門,聚攏在師侄你魔下的勢力可能會十去四五,不可不防。

  靜安道君再道。

  兩位圣君緣何屬意阮白眉去做這第十七代宗主....。

  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是因為阮白眉是師徒一脈和世家一脈聯絡的一個紐帶。

  這一點,仙宮的任一弟子,都難以替代。

  之所以阮白眉能有這種特殊身份,與其先祖,第十一代宗主阮敏功的所作所為有極大關系。

  當年,阮敏功劃分出世家一脈和師徒一脈,并定下了飛羽仙宮的各種規則。

  在世家中,阮白眉的身份,沒有可替代性,所以首座,乃至宗主之位,一定會是阮白眉的。

  至于阮白眉的太白仙體,這一仙體雖強,但也只是加成,起不到決定因素。

  能競爭宗主法位的人,哪一個不是資質絕艷的天驕。

  即使資質和阮白眉相差大,但也沒到遙不可及的地步。其外,這些人,還有先發優勢,年齡足以抹平資質帶來的差距。

  要知道,宋刀,只是原先師徒一脈的第七首座。

  阮白眉與這些人競爭,已極為艱難,再引一個徐行回宗,后果更不堪設想。

  「師叔,誰說師侄要引徐行回宗了?」

  阮白眉捧起茶盞,濃霧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孔,看不清晰,他淺啜了一口茶水,說話的語氣淡漠至極,連一絲感情都沒有。

  「交好徐行......」

  「只是奪得任元瑞承認的一個步驟。」

  他放下茶盞,霧氣飄散,顯露出了他俊朗清逸的面容。

  「兵法之道,虛實結合,師叔,你多慮了。」

  石亭內,阮白眉的身影消失不見,只剩這一句余音。

  ......

  ··....

  忘川海,外海。無名小島上。

  在徐行面前懸浮的五滴拳頭大小的鮮血,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殘缺的半個替死傀儡。

  「五鬼天咒,已經感應不到宋刀的存在了。」「看來他已經身死了。」

  徐行睜開眼眸,打量了一眼替死傀儡,臉上露出一絲肉疼之色。

  眼前的替死傀儡,缺了一手雙腿,只剩下了殘缺的上半身。

  厭勝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能毫發無傷,只傷了替死傀儡,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這替死傀儡,本來是他打算以此接觸魁門道君的,卻不

  料,計劃趕不上變化,將這件寶物消耗在了殺宋刀的這件事上。

  不過徐行對此也不可惜。

  宋刀是他的心腹大患,老仇敵了,殺死宋刀,也算解了他的一件心事。

  「只是阮白眉.....」

  「這人看似心懷抱負,志向良純,但有可能大女干似忠......,我也得小心他,不能著了他的道。」

  徐行目光微閃。

  在決定殺死宋刀之前,他就已經和阮白眉通過氣了。

  若未能在戰場上殺死宋刀,讓宋刀逃回飛羽仙宮,他此次悍然出手.....,后患極大。

  宋刀是宗門首座,不管他是出于何種目的,殺害同門,或者以棄徒身份殺死昔日仇敵,都是飛羽仙宮不可原諒之事。

  飛羽仙宮極有可能,會在事后通緝于他......。故此,率先與阮白眉進行通氣,就很有必要了。同樣一件事,不同人做出來,后果并不一樣。

  有了阮白眉的摻手,他即使被定罪,也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提前得知宗門的意向。

  「而且,此次出手,也是讓宗主任元瑞注意到我......"

  「若我被宗門通緝,那么宗主傳承就不必再掛念,該拋棄就拋棄。」

  「以我的資源、傳承,足夠我走到元神圣君那一步,即使過程曲折許多。」

  徐行暗忖。

  他殺宋刀可不僅是為了一些仇隙,而是另有目的。反過來逼宗主任元瑞下定決心。

  是否要將宗主傳承交到他的手上。

  畢竟宋刀是他磨刀石的決策,是任元瑞親自定下。他殺宋刀,不為罪。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前任宗主做出的判決。

  任元瑞雖退位,但是以合理的程序退位,而非是被廢黜。

  以前的決策,仍有效。

  任元瑞是元嬰道君,又是前任宗主,雖被兩位圣君壓制,但不代表其一點反制之力都沒有了。。

  不用想,也知道,任元瑞手上肯定仍握有不小的權力。

  倘若他被通緝,那么就證明任元瑞沒有維護他之心,這宗主傳承,他也無須去掛念了。

  而是應該早做決定,準備凝嬰事項。

  通緝,意味著他與一整個上教的全部力量對抗......,這種局面,誰來了也翻盤不了。

  倘若任元瑞真讓他落到如此境地。這就間接證明了。

  現實有變。

  任元瑞不打算將宗主傳承交到他手上。

  .....

  .....

  「只是可惜,沒能獲得宋刀和葬戟老人的納物袋。」

  「一番苦戰下來,只得到了南璐的納物袋。」

  「不過南璐的納物袋中,有人元果這一件至寶,算是價值最高了。」

  洞府內,徐行收斂心神,不去多想,掏出納物袋,去看從南璐納物袋中取出的幾個寶物。

  形勢緊迫。

  他沖破南璐納物袋的法力烙印后,立即扔掉了可能存有定位法陣的物品。

  剩下的其余物品,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全部放進了另一個新的納物袋中。

  少傾。

  納物袋里的物品,被他翻倒出來,幾近占滿了整個洞窟。

  除了近二百枚的靈珠外,還有一些魔道的法器、玉簡。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玉匣最值得關注。

  徐行記得這兩個玉匣,是被南璐單獨擺放的。

  他當時猜測,這兩個玉匣,里面應有一個是人元果。

  「果然是人元果。」

  徐行隨手打開一個玉匣,見匣內的寶物正是他在拍賣會上見到的人元果,心中一喜。

  這人元果嬰兒拳頭大小,蟠桃模樣,遍布金紋,聞之有馥香。

  凝嬰之時,服用人元果,能增加半成的凝嬰幾率。可謂是至寶。

  哪怕是一品道丹,凝嬰之時,也頂多只有三成的成功幾率。

  碎丹成嬰這一步,委實太過兇險。

  再是天資絕艷,修道一路順風順水,在這一步,都有可能跌一個跟頭。

  「那另一件......」

  徐行打開另一個玉匣,翻看里面的寶物。

  這個玉匣里放有一只玉瓶,還有一個黑色玉簡。

  瓶身貼著「南玲」二字的黃符。

  「南玲?」

  徐行皺眉,將玉瓶放下,沒有擅自打開,而是將黑色玉簡取出,貼在他的眉心處。

  「子母鬼胎大法。」

  神識掃過內容,徐行頓時面露驚訝,有點不敢相信。

  他倒不是不相信這《子母鬼胎大法》的禁術,而是不敢相信,南玲和南璐竟然是一個人。

  「難怪殺死南璐那么容易,原來她分了一半的魂魄。」

  徐行仔細查看玉簡,見到里面的詳細步驟后,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上教真傳,即使不能力敵,但想要逃走,還是極為容易的。

  就如宋刀一樣,借用凌霄刀這件元嬰級別的法寶,輕易遁逃。

  而徐行在南璐身上,卻并未搜到什么壓箱的保命底牌。

  "煉化血親,歲不宜超過三齡......,灌之以天幽水、暗冥土、血煞丸......」

  「功成之后,以秘法養育十八年,即可練就子胎。」

  「子胎合于母胎,凝就元嬰,化作子母雙嬰。」

  徐行又看了一遍黑色玉簡,看完后,仍舊有些觸目驚心。

  他既驚嘆魔道功法的邪異,竟要殘殺至親,又驚嘆于這部功法的奇思妙想,完全不同于正派功法的路數......。

  「子母雙嬰,既獨立,又相互關聯......」徐行摸了摸下巴,對這部功法有些心動。

  這門功法,修成后,能有兩個元嬰,單是根基,就比其他修士雄厚。

  而且此功絲毫不影響修士的主修功法。子母元嬰。

  更像是一種秘術。

  最關鍵的是,若遭遇大劫,子元嬰可代母元嬰受死。

  即使母元嬰死了,但子元嬰只需花費一定的代價,就可轉變為母元嬰。

  「不過此功雖對我的主修功法沒有影響......」

  「但我又沒血親,也做不出殘殺血親來練功的事情。」

  徐行搖了搖頭。

  他雖然自認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會拘泥于迂腐觀念,但殘殺血親練功,還是超脫他的認知了。

  其外,子母雙嬰于他,頂多是多一道底牌,于整體實力來說,并無太大影響。

  換言之,這子母雙嬰,更像是修士自己凝結的替死傀儡。

  對徐行來說,子母雙嬰除了能替一次死外,別無他用。

  他的根基,僅靠子母雙嬰提升不了多少。極其有限。

  「冥泉教或許有可以避免殺戮血親凝結子母雙嬰的法子....."

  「南璐未死,可以從她身上入手。她一定不想,這些東西從此遺失,自己的道途斷絕......」

  徐行目光看向貼著「南玲」黃符的玉瓶,微微一笑。

  這玉瓶,如果他沒猜錯的話

  ,里面的東西不是旁物,而是南玲的魂魄和一部分人面蛛血。

  子母鬼胎在凝嬰的時候,子嬰原主的魂魄,亦是必不可少的。

  而人面蛛血有養魂的功效。

  其他資源還好說,依照南璐的身份、地位,湊一湊,說不定還能湊齊,但這兩樣,南璐是萬萬不肯丟舍的。

  .....

  .....

  錦帝世界。

  走出天淵之后,徐行和殷壽很快打聽到了西皇神府的所在地,在地火域的極西之地。

  這個世界大體的布局,徐行在六千年前,便已經大體有了了解。

  分為十三大域。

  地火域就是其中一大域。

  每一域的范圍,都有數千萬里方圓,廣闊無垠。至于他前世所在的銀水郡則是屬于黑水域。

  黑水域位于北部。

  「那個死靈又將三霄門滅門了,一片尸骸,咱們想借助傳送陣抵達地火國......,不可能了......」

  一座高峰的山崖旁,徐行和殷壽眺望遠方的戰場,目帶憂色。

  二人此時所在的地方為雷澤域,距離地火域隔著兩大域。

  如果單靠他們二人的遁速,至少得飛行個三四百年,才能抵達到地火域。

  「她復蘇之后,需要生靈的鮮血,屠戮修士,在所難免......"

  徐行搖了搖頭。

  殷壽口中的死靈,不是別人,正是與他們一同出西皇宮的天狐王。

  天狐王生前的修為在七神藏之境,這個境界,幾乎可以屠戮除了神府之外的所有門派。

  「不要與她撞上,咱們先到附近的黑水域,然后再去地火域.....」

  徐行打算與天狐王錯開,不和其照面。

  畢竟他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一旦暴露,禍福難料。

  而天狐王只能保證過,不在西皇宮內,對他和殷壽二人出手。

  「本王已經來了。」

  不等徐行話落,天狐王突兀的出現在了徐行的面前,她目光貪婪的看著徐行,「在西皇宮的時候,本王不好對你下手,你有師玉艷留下的后手......,但現在,本王恢復了修為......"

  她冷笑一聲,身后伸出數條毛絨絨的白色狐尾,朝徐行纏去。

  強大的境界壓制下,徐行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不過徐行也不著急,他開始催動體內的青銅鼎,準備以這一件帝器,鎮殺于天狐王。

  但

  下一刻,天狐王卻粉臉微變,朝后急退。「你的血.....」

  天狐王神色微變,「你的血里,怎么有他的氣息?不,不對,這是師玉艷的氣息?不,不,是他的氣息......」

  她看著徐行的目光,開始了狐疑。記憶涌現腦海。

  她捂著螓首,堅定的搖了搖頭腦袋,「不,你不是他,人怎么能有來世,你肯定不是他,不是他!」

  她目光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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