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惜惜回來了。
欽哥之前那些女人，也該斷個干凈了。
裴遠坐在沙發上，以一副主人翁的姿態，不耐煩地催促道，“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收拾，帶上你的東西，趕緊走吧！”
程杏面色發白，卻搖著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我不走，你說的不算，是謝醫生讓我住這兒的，我只聽他的。”
“你，我發現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裴遠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張相片，舉到了程杏面前。
照片上，或坐或站著七八名少男少女。
他們年歲都不大，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
最引人注目的，是右側沙發上，坐著的那對俊男美女。
少年狹眸深邃，容貌俊美。
雖然程杏沒見過謝欽年少時的模樣，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就是他。
那時候的謝欽，氣質還是偏溫和的，全然不似現在這般清冷淡漠。
他唇畔噙著溫柔的笑意，正專注地看著身側的女孩子。
那……
就是沈惜吧。
程杏胸腔里莫名一酸，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頭。
照片里。
沈惜海藻般長發慵懶地搭在肩頭。
她只露了個側臉，可依然能窺見其精致的容顏。
她唇角同樣含著笑，姿態親昵地摟著謝欽的手臂，小臉靠在他肩上，正仰頭跟他說著什么。
程杏咬緊了下唇，直直凝視著沈惜露出來的右側耳垂。
那里，果然有一枚小巧的猩紅色小痣。
鼻腔一酸。
程杏的眼淚，瞬間涌出。
哪怕早就猜測過無數次，自己是沈惜的替身。
卻始終沒有親眼得見來得叫人震撼。
她捂著胸口，心臟疼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恍惚中，程杏突然想起來。
謝欽是說過喜歡她。
可他也從來沒否認過，把她當替身這件事。
兩人幾次的爭辯中，他要么避而不答，要么回答的模棱兩可。
“你哭啥？該哭的明明是惜惜！”
裴遠嫌惡地拿開手機，生怕沾上了程杏的眼淚。
“這幢房子，還是欽哥給惜惜買的，怕她記不住開鎖密碼，特意設置成了她的生日。你什么時候住進來的？知道之前的密碼是什么吧？”
知道，她當然知道。
521225。
代表了什么意思，也一目了然。
程杏淚落的更急了。
可還是不死心。
她抹了把臉，轉身就走。
程杏走向廚房，想拿自己的手機。
給謝欽打電話問個清楚。
到底是裴遠自作主張趕她走。
還是他不想再見她，所以派了人替他辦事。
見程杏動作起來。
裴遠以為她想通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他跟在程杏身后，臉色稍緩了些許。
也有心情勸她了，“陸小姐，你現在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就別插足人家情侶了。好好回陸家當你的千金大小姐，你跟著欽哥的事，沒人會說出去的。”
程杏一語不發，拿起自己的手機，直接撥打謝欽的號碼。
那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被人接聽。
沒等她開口詢問。
聽筒里就傳來一道陌生地清冷女聲。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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