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未落,余暉卻是金黃。
小院中,架起了一口大鍋。
今日晚餐,火鍋。
熱氣騰騰的煙,翻云吐霧,伴著篝火的煙,緩緩沒入高空。
一群人早已圍坐在了一起。
葉亭暮也從屋頂之上一躍而下,走了過來。
問道:“啥肉,這么香?”
萬金道:‘上好的公牛肉。’
葉亭暮倒吸口冷氣。
瞟了一眼大黑,怒斥道:“你們吃牛肉,考慮過大黑的感受沒。”
大黑無奈晃了晃牛頭,哞哞叫喚了兩聲。
一群人有些尷尬,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好像確實不太合適,畢竟大黑可不是普通的牛啊。
周黑三當即表態,只見他憤憤起身。
“哼....我是不會吃的,我周黑三發誓,從即日起,不再吃牛肉。”
葉亭暮見他這般說,自然知道這小子是說給大黑聽的,他悻悻的吸了吸鼻子。
一把奪過周黑三手中的碗。
“不吃給我。”
然后便往那鍋中一挑,一塊牛肉躍于筷上。
而后放入口中,香辣鮮滑的口感涌入味蕾。
葉亭暮嘖舌。
“嗚嗚.....真香。”
其余之人見狀,也沒再留手了紛紛開始吃了起來。
那家伙一個比一個陶醉。
還別說人言涮羊肉好吃,這涮牛肉也不賴。
看著狼吞虎咽的眾人,周黑三下意識的吞咽著口水,肚子更是傳出咕咕唧唧的聲響。
他下意識就要往那鍋里探。
卻被萬金攔了下來。
“你干嘛?”
“我就看看,看看這熟了沒?”
“你不是不吃嗎?”
“切,不吃就不吃,走了.......”
這一幕也是惹得一群人哈哈大笑。
隨著美食的下肚。
幾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
大家的臉上再次掛上了甜膩的笑容。
氣氛也變得熱鬧起來。
沒有什么煩惱是吃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行,那就在吃一頓。
至少葉亭暮是這么想的。
就在一群人吃的正歡之時。
門口卻傳來一道歡快的聲音。
“哇....好香啊,你們在吃什么呢?”
眾人抬頭看去。
只見兩道人影一高一矮正走進院門。
女者乃是柳煙煙,雙馬尾伴著步伐,上下搖擺。
那男者自然便是李昌翎了。
柳煙煙倒是很不客氣。
進了院門便直奔眾人而來,直至風禾身側方才止步。
而后背著小手,惦著腳尖,看著那熱氣騰騰的鍋中。
“真的好香,少年,你們在吃什么呢?”
風禾見來人是柳煙煙,神色略顯興奮,眼中仿佛有了光,他結巴的道:“這....叫..叫火鍋。”
柳煙煙歪著腦袋,一雙眼珠轉動,好像在思索著什么一般。
“火鍋....沒聽過哦,不過好香,我可以吃嗎?”
“當然,你等著我去給你拿碗。”說著風禾就匆匆離去。
“你等我。”
看著他這般樣子,葉亭暮不禁好笑。
哎....一點都不隨我,不夠沉穩。
柳煙煙自然也是笑意盈盈,這少年憨憨的,有些可愛。
倒是驚鴻嗤之以鼻,她本能的覺得,這女孩不是好人,每次二哥見了她,都是這般怪怪的,就像完全換了個人。
而這時,李昌翎也走到了人前。
對著眾人作輯,
“諸位,不請而來,叨擾之處,還望見諒。”
東方磬竹起身回禮。
此地雖然是葉亭暮的院子,不過卻也是東方家。
按禮數,她自然是要起身相迎的。
“李先生哪里的話。”隨后她踢了踢萬金的椅子。
“快給李先生讓個座。”
萬金聞言哦一聲。
“好的,師娘。”
....................
李昌翎落座后,葉亭暮也同他笑了笑。
“不知李先生今日來,所謂何事?”
李昌翎揮舞折扇,不失禮貌的回道:“自然是為了觀棋小姐一事。”說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觀棋。
觀棋也抬頭,對著他甜甜一笑。
這一幕倒是惹的月明風有些不高興了,眉宇間掛起了絲絲不悅。
"哦...."葉亭暮也放下了筷子,提及觀棋,那夜確實是還有些事情未了。
當日這李昌翎要待師收徒,自己本是欣喜的,畢竟對方可是圣人啊。
只是那日出了些差池,后來不是打起來了嗎,便匆匆離去。
這幾日事情確實也比較多,早把這茬給忘了。
他饒有興致的道:“李先生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那日的獎品先生還沒給呢吧,不知那日魁首是何人啊?”
他并沒有提及收徒之事,這樣的事得對方提,這樣才會擁有主動權。
不過提及這獎品確是合適。
畢竟在任何人看來,這獎品不是他葉亭暮的,便是他妹妹葉觀棋的。
聽到獎品二字,觀棋的眼中也充滿了期待。
就這幫看著李昌翎,大眼睛一眨不眨。
李昌翎哈哈一笑。
文雅而含蓄,而后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放于手心。
“葉先生請看,我這不是特意送來了,那日詩會,葉先生的詩與觀棋小姐之詩可謂冠壓古今,人間少有,若是非要分個輸贏,在下還真是為難...........不過。”
話到此處,他看向觀棋,繼續道:“在下覺得,理應把榜首之位給觀棋小姐,原因無它,這般年紀尚不識字者比比皆是,可是觀棋小姐卻以能做如此華麗之詩篇,自然是世間少有。”
“雖說這人間風月詩篇,自然無外乎年歲,不過我卻還是想把此獎品給與觀棋小姐,不知葉先生意下如何?”
葉亭暮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我自然是同意的,觀棋之詩本就強于我。”
說著他對觀棋招了招手。
觀棋見此,放下手中碗碟,小跑而來。
一臉天真燦爛。
行至葉亭暮身側,她的笑意更濃了些。
葉亭暮摸著觀棋的小腦瓜。
“快,謝謝這位大叔叔。”
觀棋聞言,比出了個謝謝的手勢。
李昌翎有些尷尬,自己看著這般年輕,為何就成叔叔了,再說自己可是有意為師傅收徒,那理應也是平輩論之。
不過他卻也沒有糾結。
而是將手中九天玉露遞到了觀棋手上。
觀棋接過九天玉露,滿臉的欣喜,捧在手心小心翼翼。
葉亭暮拍了拍她的小腦瓜。
“去吧,回去吃飯。”
觀棋眼睛如月,點了點頭。
而后蹦蹦跳跳的走了回去。
東方磬竹道:“我家觀棋真厲害,六歲成了北氓第一才女呢,就是林安不在,不然羞死他,嘻嘻。”
驚鴻則湊到了觀棋大腿之上。
“姐姐,給我看看唄。”
觀棋搖了搖頭。
笑著將九天玉露放于小包之中。
顯然她是擔心,被驚鴻給打壞了。
“嗚嗚.....姐姐,你不愛驚鴻了。”
風禾此時取碗回來,看到這一幕。
詫異的問道:“誰不愛你了?”
驚鴻昂著小腦袋。
“哼,要你管。”
“卻....誰管你了。”說著他便將手中嶄新的碗遞到了柳煙煙手中,而后撓了撓頭,傻笑道:
“剛洗過了。”
柳煙煙也同樣回了她一個恬靜的笑容。
臉頰上的酒窩,格外迷人。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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