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亭暮沒有猶豫,也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思前想后。
權衡利弊。
而是果斷的答應了下來。
他覺得小百里,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選擇宗門就是給自己選一個家。
既然是家,人情味確實很重要。
而且人總是喜歡和自己在同一個頻道上的人相處,而斷劍山對于葉亭暮來說,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
都是適合的。
不管是因為清風也好,還是斷劍山中可以阻絕一切的大陣也罷。
都是他心動的理由之一。
當然,他最心動的還是斷劍山的忠義。
道祖亡,而斷劍山不降。
于舉世皆敵的境地,守著心里那份忠義,一守就是三萬年。
那可是三萬年啊。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他想替清風,去守著他們,直到清風出世為止。
而且說不定斷劍山,能知道清風的下落也不一定。
清風若是破關,大概率也會來斷劍山看一下這些一直在等著他的人吧。
基于以上種種原因,他單方面宣布,自己加入斷劍宗。
對于葉亭暮的加入,二人自然是欣喜的。
雖然不知道葉亭暮為何突然答應的這般痛快。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高興就完了。
那心里別提多高興。
因為他們知道,若是葬這樣的天驕,入了宗門,他們的師傅一定會很高興的。
哪怕真的要死了,他們相信他一定能安心的離開人世。
這也許就是他們作為弟子,唯一能為他們這個師傅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三人相談,直至夜深。
在得知了二人的身世多少與清風有關之后。
二人對于葉亭暮來說,很親切。
故此聊了很多。
直至深夜,方才睡去。
不過葉亭暮卻是有些睡不著。
他坐立于棺木之上,看著天上明月。
思緒隨之飄遠。
今日遇到了百里千秋,從他的身上,他看到了太多太多四個崽崽的影子了。
太多的回憶,涌上心頭。
他只知道,他很想他們。
卻是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好。
也許這一刻,他們是否也在和自己一樣,一起看同樣的月亮呢。
就這般盯著那皓月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困意襲來,倦意布滿全身。
他緩緩躺下,蜷縮在黑色的光幕上。
任由茭白的月光灑下,將他照亮。
閉目養神他依舊沒睡,而是在盤算著心里的計劃。
之后要如何去做。
好在如今,他不需要擔心,那些仙人也好,仙帝也罷,在憑借所謂的推演之術啊,還是別的手段探查到自己了。
因為他知道了,為何這兩兄弟非要忽悠自己吃了那顆丹藥。
其實那并非什么壯陽丹。
而是絕氣丹。
服用此丹確實可以強身健體不假。
但是他更大的作用,卻不在于此。
而是服用此丹之后一個月內,便可讓人無法探查到你的存在。
哪怕是仙帝也不行。
這也是清風的前世當年煉制的,除了斷劍山的人和清風自己沒人知道。
這也是為何,斷劍山被人圍堵,百里千秋和百里劍寒二人還能跑出來的原因。
事實上,這么多年來,斷劍山之人都是靠吃了這玩意才能下山的。
他可以避開神識的探查。
不過百里兄弟二人確實是第一次下山倒是不假。
葉亭暮在心里盤算著,自己如今也服用了此丹,倒是可以不用擔心,仙帝強者能洞悉自己了。
理論上說,他也不用擔心有人突然在冒出來,砍自己了。
所以理論上,去邊城覺醒也不是不行。
剛剛問了百里劍寒,若是繞開邊城,需要在多走2000多里。
以他圣人境的腳程,帶著他和千秋兩天可至。
安全起見,葉亭暮覺得還是去此地比較好一些。
小心使得萬年船不是。
當然,對于二人口中所說的天星降世,葉亭暮確實不太感興趣。
先不說這人會不會是自己。
就算不是。
在這漫漫大川找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這難度無異于大海撈針。
還是算了,再說了十大仙門那么多人,都已經找了那么久了,說不定早就被找到了也不一定。
他還是別白費這個力氣了。
所以三人商定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出發。
先帶葉亭暮去激活靈根,然后在回斷劍山。
本來吧葉亭暮是準備回斷劍山在激活的。
可是這兩貨說,斷劍山的測靈臺,年久失修壞了。
這話聽得葉亭暮多少有些無語的。
你說你一個宗門,連激活靈根的玩意都沒有,合理嗎?
但是二人卻表示,很合理啊,因為他們也是在外邊激活的啊。
葉亭暮很想說,就不知道買一個帶回去嗎?
就說這兩貨,這特么身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啊,這說明,斷劍山是不窮的。
不至于連這都買不起。
最主要的是,葉亭暮覺得,你實在不想買,就不知道搶嗎?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葉亭暮就睡了過去,思緒也至此徹底停住。
而與此同時。
離長河界書垂落葬之名,過去了也近乎三個時辰了。
陸續的有大帝已然趕到。
此時一名仙帝強者凌空而立。
閉目,周身靈力好似湖面的水,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他開始探查。
忽而睜眼。
他一個騰挪。
便已然出現在了一片空地上。
此時的空地上,篝火通明。
男男女女圍坐火堆旁。
突然他們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威嚴。
連忙起身。
便就看到了仙帝強者踩著虛空而來。
眾人惶恐。
連忙拜見。
“參見老祖。”
“參見帝者大人。”
來人正是神劍閣的仙帝強者。
他在人群中掃過。
問道:“可曾見過葬。”
短短的五字卻是震得一群人耳膜發鳴,惶恐之色布滿臉龐。
四周鳥獸更是在黑夜中驚林而起,四散逃離。
這便是來自帝者的威壓。
極致的威壓。
人,畜,獸不可承受焉。
公孫溪將匍匐在地上的身體微微直了起來,不過自始至終依舊低著頭。
她的玉手往腰間一探。
一塊有些破爛的布條便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她雙手托舉布條,使其高于自己的頭頂。
而后恭敬的說道:“回老祖,屬下白日間曾一睹葬與那人的戰斗,這布條便是由葬所留。”
仙帝強者聞言,意念一動。
布條緩緩朝他飄來。
只至飄至他的身前。
他的指尖輕輕那般點了一下布條。
而后閉目,開始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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