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憤怒在這一刻,凝聚成前所未有的戰意,在這方世界肆虐。
他又出一劍,輕松斬碎一名不朽,將其虐殺,其余之人只能瘋狂躲閃,欲要逃離,卻又有一座大陣從天而降,將它們限制在其中,無法逃離。
絕望這一刻在它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界靈心中涌現。
“該死,梼杌,你還在等什么,再不出手,你也逃不了。”
梼杌暗罵,雖然此刻他忌憚眼前的葉亭暮,可是他卻也不得不出手。
“讓開,讓我來會一會他。”
它舞動著滔天一爪,半步諸天之力加持其上,撕裂天幕落下。
葉亭暮仰頭,眼中寒芒一剎,隨之長空劍光一閃,傾天劍意迸射而起。
一抹鮮紅花束在長空飛濺。
梼杌那滔天巨爪,竟然就這般被斬斷,從長空掉落。
它的神色猙獰,慘叫咆哮。
“吼.....”
其聲傳遍永恒,回蕩天際。
一劍斷臂,同境卻無力可擋,這一刻絕望持續蔓延。
葉亭暮激射而起,“還沒完,還沒完。”
又是一道劍意傾天落下,梼杌的另一只手臂也同樣被斬落。
這一刻它徹底慌了,它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離開這個地方。
它忍著斷臂之痛,撕開空間一角,想要逃離此地,卻被葉亭暮拽住尾巴,猛然用力,從虛空中扯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劍,腹部一條血紅傷痕貫穿全身。
“吼……不要,快幫我!”
葉亭暮在這一刻,開始了屬于他的虐殺。
哀嚎聲聲,鮮血染紅天幕,悲戚震耳欲聾。
梼杌被凌虐,不朽被梟首。
另一個位面,第十諸天親眼目睹這一切,他的神色變得難看至極,他又一次敗了,敗得一敗涂地。
“老十,這一次,玩大了。”
“哎,這一局,我們敗了,認命吧。”
“可惡,真是一群廢物。”
他不僅敗了,更是誕生了一個可以與他們匹敵的強者,現在即便他嘗試下放一道分身入凡塵,亦無法戰勝此子,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而等待他們的不僅僅是永恒的落敗,還有未來諸天路上的血雨腥風。
從那男子的眼中,他看到的是,不死不休。
聽著一聲聲凄厲的慘叫,看著那滔天的劍光,永恒生靈,沒有一個不呆愣在原地的。
四大不朽拖著殘軀,見證了這慘不忍睹的屠殺,也見證了一名舉世無雙的強者誕生永恒。
他們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其余幸存者比之他們更甚,他們的眼中從恐懼,不知何時變成了崇拜。
斬碎諸天神像,斬落不朽界靈,虐殺半步諸天,這是何等的強大,而那一幕獻祭,又是何等的悲壯。
長河戰陣,葉家小輩癱軟在地,失聲嚎啕,相擁而泣。
其余之人,手握成拳,鮮血已然順著指縫溢出。
他們贏了,可是代價太大,他們的王,甚至失去了一切。
只有他們知道,他們的王心中的悲傷,因為只有他們知道,他們的王到底多在乎他的弟弟和妹妹。
可是這一切,在今日卻什么都沒了。
隨著滔天一劍在此降臨,梼杌被徹底斬碎從長空墜落,靈魂之力更是被葉亭暮生生吞噬。
這一戰,也徹底的宣告結束。
梼杌神魂不在,十二不朽界靈溟滅,碧野長空唯有一人,浴血而立,傲視蒼穹。
勝利如世人所愿,永恒至此不被重置亦不被諸天所制。
長河贏了,他們的劍祖成為了新的王。
陽光從天際上驅散重重濃霧落下,世界在這一刻沐浴新生,而他們也在此時低頭,以這樣的方式迎接他們新的王。
葉亭暮手中遮天沒入腰間,他也從長空之地緩緩降落,最終來到了那被鮮血染紅了的王座之前。
四周一片寂靜,無人敢做聲,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稍微的動靜都會驚擾到新的王,坐到那王位之上。
葉亭暮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那王座,踉蹌的身形向前走了一步。
只是一步,他便已停了下來。
王座就在眼前,為了這一刻,他近乎失去了所有。
王生來便是孤獨嗎,若是如此,寧死不當王。
他回望身后,漫漫長路,一路走來,是尸橫遍野。
寥寥數語,亦道不盡它的波瀾壯闊。
他沒在猶豫,緩緩的走到王位之上,在世人的注視中,他坐了上去。
也就在這一刻,諸天衛,四不朽,青銅像,單膝跪地,朝賀新王的誕生。
葉亭暮端坐在那里,久久未曾言語,無盡的悲涼,孤獨,痛苦在持續撕裂著他的心臟。
風拂起他長發的瞬間,人們看到了,兩行血淚自他的眼角順著臉頰劃下,最終在鄂下匯聚,“滴滴答答!”濺落王位。
忽而仰頭,葉亭暮對天怒嚎,滔天痛苦宣泄而出。
“啊!!”“啊!!!!”
一聲前所未有的嚎啕,在這一刻響起,順著星路響徹了整個星域,伴著無盡的悲傷彌漫星海,永恒生靈竟然在這一刻,與這一聲哀嚎共鳴,忍不住落下淚。
“我怎么哭了...”
“為什么,我感覺到了痛苦,窒息的痛苦。”
“新王到底經歷了什么。”
此時痛苦無聲,卻震耳欲聾。
一抹鮮血翻涌噴出,葉亭暮氣血攻心當場暈厥。
“父親!”
“大伯!”
“王上!”
“大哥!”
界海盡頭,黑色的長城上,刮起了一陣風,風吹來了遠方的悲傷,彌漫城頭,長河的大帝們在這一刻駐足,遙望星海。
“我好像聽到了劍祖的聲音。”
“我也是,很...痛。”
“.....”
三天之上,劍宗之地,鐘鳴響徹,供奉在高臺上的長明燈在半月之內,連續熄滅千盞。
這一刻,那最高處的一盞,屬于劍祖的那一盞,火焰竟然變成了血紅色,宛若滴血,將深夜的劍宗天幕點綴成了滴血的紅。
“怎么回事,這是又怎么了?”
“報,劍祖....是劍祖的長明燈,變成血色了。”
“天好像染了血,這個顏色讓我感到很絕望,這是為什么。”
三天之下,四域之地,所有東海王的石像在這一日,流出了兩行血色的淚。
人間震動。
“東海王的石像,流血了。”
“這是大兇之兆,大兇之兆啊。”
深淵中,浮游的眼中亦是悲涼,它喃喃自語。
“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悲傷與痛苦,可讓整個星海同感。
又是一種怎么樣的絕望能讓半步諸天吐血暈厥。
也許這一切,只有葉亭暮自己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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