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果然好強。”
“我們終究還是無法改變,哪怕提前知曉未來又能如何?她只會一次又一次突破,傲世九重天。”
“或許.....當清歌被廢,我們就該意識到。”
白浩等人臉色煞白,沒想到殺陣雷劫竟被顏雪黎輕易化解,更是強勢得一塌糊涂。
女帝的崛起已經無法阻擋。
僅是片刻,人皇古墓的洞口逐漸消薄,最終化作一條裂縫,散于虛空。
突然,顏雪黎幽焰綻放出神圣瑞彩,氣勢陡增,瞬間達到一個新的臺階,仙霧繚繞,她身形微晃,化虹離去,顯然不想和白婉寧糾纏。
既然人皇古墓已經關上,又何必在這里浪費精力?不然若是放任不管,以白婉寧的實力輕易就能將銅棺帶走。顏雪黎如此想著,果斷離開。
白婉寧沒有去追,因為她見到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往此處窺探,同樣也是修為通天,是妖宮的妖皇。
她目光閃爍,展現殺氣,已經看透一切。
妖皇負手輕嘆,不想還是被白婉寧發現氣息,若是她們兩敗俱傷,那么他便可坐收漁翁之利,可惜.......
變數的顏雪黎,再算上偏向人族的白婉寧,人界已有三位至強者。
這對妖界極其不利,還好兩女之間的關系并非和睦,否則只能與魔域暫且結盟。
然而就在不久后,再次發生意料之外的事。
........
顏雪黎實力至強,憑借肉體即可橫渡兩界深淵,而她此行回到人界,必將遭到師尊鳳紫翎的責罰。
不過她對此滿不在乎。
數日后,直奔人界魔域。
顏雪黎來到魔門第一的玄冥宗。
玄冥宗宗主‘侯血冥’怎么都沒想到,自從暗子被白婉寧屠殺過去數年,早就低調做事,卻沒想到最后被顏雪黎盯上。
“閣下是何人?”
作為宗主的‘侯血冥’,修為自然不低,很快察覺顏雪黎的存在,并且隱隱覺得顏雪黎的修為很恐怖。
隱約有著桃花劍仙和云凌圣主的氣息,難怪敢來,只怕是早有準備,想要借助魔域的兇險來磨練。
顏雪黎看著玄冥主殿,倒是一處適合暫居的好地方,她如今不可能能回到云凌宗,于是毫不客氣道:“這里,歸我。”
空靈的聲音無法想象是位沾染血跡的女子。
侯血冥察覺到她滔天煞氣,絲毫不比自己差多少,咦的一聲感到驚奇,要知道顏雪黎的氣質明顯是正道中人,結果煞氣比自己還重!?
難不成正道門派,還有人修煉魔宗真諦?
他在仔細一瞧,發現顏雪黎白衣半邊紅色乃是鮮血所染,其中蘊含的靈氣濃郁,是位實力超凡脫俗的強者。
不過饒是如此,侯血冥也是眼眸劃過一抹厲色,他是玄冥宗的宗主,豈能容忍他人挑釁:“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此刻顏雪黎不再多言,強勢出手,伴著仙光一掌向下落去,宛若滅世之災,整個玄冥宗的山脈頃刻間劇烈抖動,沒有什么可以阻擋。
人皇的氣息驚天動地。
緊接著,侯血冥自然是攻殺而上!
鏘鏘聲震耳,殺招無數,靈力交織,碰撞,激蕩,席卷整個玄冥宗。
一整日的廝殺,顏雪黎越戰越勇,身軀內蘊含的強大靈氣在沸騰燃燒,不斷涌出強勁靈力,一次次沖刷,一次次洗禮,使其變得更加純粹。
“殺!”
侯血冥浴血而戰,斷喝一聲。
可惜直到最后,幽火的侵蝕已經讓他傷痕累累,縱使所學的法訣屬于負傷越重就越強的魔功,卻也難以抵抗刻骨的刺痛。
神魂虛弱,近乎衰竭。
顏雪黎看準時機,通體浮現瑞澤,虛影幽鳳翱翔九天,直接俯沖命中,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
“噗!”
侯血冥吐了口鮮血,遭到重創面露駭然,他堂堂玄冥宗的宗主,居然會敗給一個小丫頭?
可惜任他法力通天,卻也是無力回天。
顏雪黎揮出弒魂槍直接貫穿始終,眼神冷漠而無情,對于侯血冥沒有絲毫憐憫,砰的一聲,胸膛血洞迸射出血液,揮灑虛空。
湊近顏雪黎霎時被幽火蒸發,不容一絲污垢。
這一日,玄冥宗上下皆是惶恐不安。
一位重量級人物隕落,無疑驚動各方,距離魔域最近的人界,九天十地引起軒然大波,同時顏雪黎掌握人皇印記,使得十方矚目。
顏雪黎的表現太令人吃驚,這才短短十年,竟然已經達到世人難以相信的境界,實在令人咋舌。
不過聯想到人皇古墓,又覺得理所當然。
恐怕換做一頭豬,在人皇古墓的資源下也能成精,修煉至妖王境界。
不過眾人所關心的還是,作為正道云凌弟子居然跑到隔壁魔域!?果然,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凡妖孽被害的事情當真不是謠言。
“她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云凌宗的鳳紫翎,回眸看向那雪衣仙子,似乎在為曾經那段歲月感懷。
.......
事件締造者的顏雪黎,在霸占玄冥宗后就沒有多管,而是做甩手掌柜,全權交給本宗大長老負責。
大長老不敢惹顏雪黎,光是冷漠的眼神就足以避退三舍,甚至打擾到她與一具‘棺材’相處,重則死,輕則殘!
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獨占玄冥宗的地脈,甚至還要供應資源給她修煉,完全就是來了位祖宗,奈何還打不過。
此時幽冥宗地脈處,周圍的赤焰熊熊燃燒,炙熱溫度望而生畏,而一具銅棺被九鏈相連,懸在半空中。
顏雪黎就躺在銅棺上,眼含笑意,柔聲道:“夫君不必再掙扎,乖乖待著不好?”
“你、還想關我到何時!?”
他的聲音很弱,幾乎聽不清,像是痛苦的呻吟。
“一輩子。”
猛的‘咚’一聲。
困在里面的凡云墨用力敲打一下,怒道:“顏雪黎!你就這么想把我關一輩子!?”
“夫君聽話,別鬧。”
凡云墨冷笑:“你把我關在里面,限制我的自由,讓我這么聽話!”
“不聽話,那夫君愛我就好。”顏雪黎盈盈一笑,補充道:“如果夫君說不愛也沒關系,只要永生永世是我的,我就會給予夫君所有的疼愛,再慢慢讓夫君愛上妾身。”
銅棺內的凡云墨瞬間沉默,所謂的疼愛無非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凡云墨半晌后,沉聲道:“我一定會出來!”
只要有足夠靈氣滋潤識海,他就能借此掙脫。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顏雪黎偶爾的施舍也僅夠他運轉法訣恢復傷勢,完全就不給他多余的靈氣反抗。
顏雪黎聞言,緩緩從銅棺上坐起,修長無瑕的玉足在棺材邊搖擺,而下方就是熾熱滾燙的火焰,猶如火蛇一般翻騰,隨時會撲出,撕碎骨肉。
“夫君,可不只有我想把你關在銅棺內,仙師也想,只不過動手的惡人,是妾身罷了。”顏雪黎這樣說道,語氣淡淡,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事。
凡云墨淡淡道:“至少師父不會傷我。”
“夫君,傷你,分明是妾身的愛意。因為每傷一次,夫君心里就會念我很久、很久......”
“........”
她時常待在地脈,沒人知曉那具銅棺里關著誰,更不知道是何物。
這世間也僅有白婉寧清楚且明白。
回到玄冥宗上,顏雪黎喚出凡娘相見一面。
雖說凡娘不喜顏雪黎傷害式的疼愛,但顏雪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墨兒,也就一直忍著沒有多說。
她只能偶爾提醒不要太過分,否則別怪她翻臉。
“娘,還剩多久時間?”
凡娘愣了許久,才回話:“如今兩界印記出世,靈氣濃郁,各方頂尖人物都在爭取最后的契機爭奪機緣,只怕僅有半年。”
爭奪機緣,無非是尋找能躲劫之地和法器,一些知曉上一世命劫的都生怕會是自己。
畢竟地種境的修士,沒人能真正推演出會是誰,唯有玄氣境是個例外,能夠窺探一角。
或許,以白婉寧的實力來說,替死鬼本該會是她,而所有強者也都這么認為。
可誰也不會想到,真正的替死鬼僅限于從天驕妖孽里尋找。
白婉寧這種沉淀多年卻遲遲未晉升,哪怕上一世屬于半仙,也屬于是一生的巔峰,結局早就注定。
唯有年輕的天驕妖孽,本身就擁有無限可能性,正是天地寵兒,天選之人,天命所歸。
現如今天地靈氣濃郁,靈藥遍布,寶藏遍地,機緣無數,算是上蒼最后的反哺。
一旦降下命劫,便讓天命之人做替死鬼,抹除他的一切。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道無常,人道有常。
顏雪黎輕語:“半年,夠了。”
她要逆天而行,徹底顛覆這片天,直至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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