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湄,你和顧長歌到底是什么關系?”
另一邊,顧長歌離開之后不久,唐婉也舒了口氣。
之前那種無與倫比的壓迫感終于消失了,整個人簡直像是從冰水里撈出來一樣,手腳都還在發寒。
這種感覺,令她心悸,難以忘懷。
以至于在顧長歌面前,她都不敢隨意開口,怕一不小心,就會以主人稱呼。
不過此刻,她忍不住詢問尹湄,知曉如今她差不多和尹湄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唐婉下意識地覺得,尹湄應該是和她一樣,不知是何緣故,被顧長歌所逼迫。
最后不得不臣服,讓他種下奴印。
在剛才她還擔心,顧長歌會因為奴印的事情,讓她做一些不情愿卻拒絕不了的事情。
但是顧長歌并沒有,直接選擇了離開,這多多少少讓唐婉舒了口氣。
“我是主人的奴仆啊,這能有什么關系?”
聞言,尹湄隨意笑著,絕美無瑕臉上,掛著淺淺笑意,很是動人。
她親眼目睹了顧長歌逼迫唐婉的全程。
顧長歌沒有讓她避退,說明對她已然很放心。
這讓尹湄很是開心,心情不錯,身后的狐尾都忍不住輕輕招搖起來。
“你可是九尾天狐一族的天女。這種話從你嘴里說出來,不覺得丟人恥辱嗎?”
唐婉震驚了,要么覺得尹湄是在逗她,要么就是覺得尹湄所中的奴印,比她中的還要可怕。
“有什么丟人的,私底下我就是主人的奴仆。”
“主人有時間來看看我,我就很開心了。”
尹湄又何嘗不知道唐婉心中所想,偏偏如此笑著說道,還很是開心的樣子。
“你可真是瘋了……”
唐婉臉色有點難看,她還打算私底下想想辦法,能不能和尹湄合作,解開兩人所種的奴印。
但尹湄如此表現舉動,讓她實在無話可說。
“另外告訴婉姑娘一件事,我可沒有被種下奴印哦。”尹湄笑盈盈地說道。
“不可能……難道你是自愿的?”
唐婉再次震驚了,簡直難以相信。
沒有種下奴印?
尹湄為何如此稱呼顧長歌。
不過,尹湄并沒有選擇回答她,身影已經離開了庭院。
但是這舉動,其實已經讓唐婉心中有了答案。
她忍不住顫栗,
“顧長歌他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手段……”
不過隨后,她還是冷靜下來,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為了讓自身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唐婉特意等傷勢好了之后,才帶著昏迷不醒的唐天離開院落,外面一眾唐家強者,正等候在那里,有些著急、不安。
見唐婉帶著唐天,并無任何問題地走了出647來,都不禁松了口氣。
“大小姐,唐天少爺他沒事吧?”一位至圣境修士忍不住問道,乃是唐家的侍奉,身形高大,伴著霞光,為人忠心耿耿。
“沒事,只不過或許會昏迷一段時間。”
唐婉說道,當時顧長歌抽出了唐天的神魂來,雖然并沒有動什么手腳,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影響的。
“那就好。”
這位侍奉舒了口氣,然后忍不住問道,“大小姐,這一次您是不是答應了對方好幾個條件,她才放人的?這也太過分了,簡直欺人太甚!”
“是啊!反正現如今唐天少爺已經無恙,我們不如殺回來,讓她們明白,我們也不是好欺負!”
其余的唐家高手附和道,義憤填膺,很是不岔,覺得受到了羞辱。
唐婉擺手道,“不必了,今日之事已經解決,以后無需再提,你們把唐天帶回族中吧,并告知我爺爺他們,說我這段時間,會在朱雀古國。”
既然族中這次并不相信她,她也無需再遮遮掩掩,索性挑明這一切。
“是,大小姐。”
眾人得令,倒也沒猶豫,帶著唐天快速離開。
唐婉看向朱雀古國的方向,心中嘆息。
因為奴印的緣故,她壓根做不出背叛顧長歌或者損害顧長歌利益的事情來。
即便心中有這個念頭,也做不到。
唐天和尹湄起沖突這件事情,也因為唐婉的介入,最后得以解決。
不少打算看熱鬧的修士,最后都有點失望,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唐婉最后肯定是答應了尹湄天女一些條件。
這種萬道商盟內部的小斗爭,很快就像是大海之中的小漣漪一樣,恢復平靜。
沒有多少人會提起。
數天之后,唐家府邸內。
昏迷不醒的唐天,終于是睜開了眼睛,只不過若是有人細看,會發現他眼眸深處,有淡金色的燦爛紋路,一閃而過。
“嘶,頭好疼啊!”
“可惡那尹湄竟然讓人把我打暈……”
唐天捂著腦袋,很是痛苦。
不過這痛苦來的很快,最后也散得很快。
“咦?這是什么?”
唐天突然有些震驚。
他發現自己腦海之中,像是多了些什么記憶,似乎在昏迷的這段期間,遭遇到了什么。
只不過這些畫面很凌亂很模糊,像是蘊含著什么無上奧義一般。
隱隱間,只能看到一個無垠廣袤的浩瀚世界,其中有宮闕樓閣坐落于云端,連天門都像是撐開了萬古。
“禍福相依,難道這一次遭遇危險之后,我的機緣來了……”
唐天很是激動(bhbc),他聽說過不少這種傳記游俠的故事。
像這種昏迷之后,忽然習得無上神通的橋段,他也曾聽說書人講過。
但真的沒想到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不行,這個秘密可千萬不能被人知曉。”
唐天死死按捺住自己的心情,保持冷靜,這種事情,他不敢聲張。
雖然是紈绔,但并不代表著他傻。
伴隨著這古老而玄妙的景象,他發現自己腦海之中似乎還多了一部口訣?
什么……嫁衣?
他對于那晦澀古老的古字,簡直是一竅不通,但不妨礙他知曉這門口訣的強大。
……
“公子,你回來啦?”
朱雀古國皇都,深處宮殿。
一名白衣女子,俏立殿外,發絲柔順,俏臉瑩白,閃爍動人光澤,帶著乖巧安靜。
正是在此等候顧長歌數天的姬清萱。
從外貌來看,她和蘇清歌已然分不出任何區別來,唯一的區別就是性格。
姬清萱心思要稍微陰沉清冷一點,蘇清歌更多是一種安靜清麗。
顧長歌點點頭,隨口答道,
“回來了。”
“朱雀古國最近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姬清萱搖頭,隨后說道,“沒有,公子前去解決絕陰禍患的事情,朱雀古國倒是安寧得很,不過距離朱雀古國不遠的玄武古國,似乎有天驕出事了。”
“哦?玄武古國,那不是紫陽天君和六冠王所去的地方嗎?”
顧長歌一副有些驚訝的樣子。
其實在姬清萱說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到了,蘇清歌身為魔功傳承者,這段時間肯定得尋找目標。
對于她來說,最好的地方,其實就是紫陽天君所在之地。
紫陽天君和顧長歌有仇,蘇清歌她第一個想對付的人,那肯定是紫陽天君。
就算殺不了,也得給他添一些麻煩。
“嗯,幾位天驕出事,本源都被吞噬殆盡,看來應該是魔功傳承者隱藏在了他們隊伍之中。”
姬清萱點點頭,明眸定定地看著顧長歌。
“看來是多事之秋啊,希望紫陽天君他們人沒事。”
顧長歌笑了笑,很快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說起來他也該對混在紫陽天君隊伍里的贏霜動手了。
贏霜這個奪舍流氣運之子,他放養那么久,也該收割了,當然在這之前,他還需要贏霜再替他做一件事情。
隨后,顧長歌回到宮殿,順便以傳訊符,問了下江楚楚有關絕陰禍患來源的事情。
心心念念的絕陰本源,可還等著江楚楚幫他找出來。
只不過江楚楚哪怕是以傳訊符回答他,也很不客氣,“沒找到。”
言簡意賅。
顧長歌笑了笑,很快把傳訊符扔在一邊,沒有多管。
距離朱雀古國疆域很遠的一片區域內。
灰霧滔天,諸多絕陰生靈,在這里肆虐,沿途的城池部落,都已然化作灰燼。
江楚楚身影屹立于高空,仙光浮塵,骨文閃爍,化作可怖的道劍,自八方落下。
諸多絕陰生靈,都慘死其中,沒有任何生還。
不同于顧長歌嘴上說著要來解決絕陰禍患,但壓根就沒有動過身。
江楚楚從到來到朱雀古國的第一天開始,就直接趕赴此地,打算清剿絕陰生靈,順便尋找爆發的來源之地。
此刻,她明眸緊盯著傳訊符,閃爍著隱隱的期待,但過了許久,也未見顧長歌有話語傳來。
這讓她眸子之中,神情黯淡了不少,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只是手上的動作越發凌厲可怖,道劍化作千萬道,從天而降,似乎把眼前的諸多絕陰生靈,都當成了顧長歌。
不過下一刻,她感覺玉手之中的傳訊符,似乎亮了一下。
江楚楚絞殺絕陰生靈的動作停了一下。
她看向傳訊符,眸子有些疑惑。
而后,其中有顧長歌的聲音傳來。
“自己小心。”
同樣言簡意賅。
江楚楚愣住了,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竟然關心自己?
她再次聽了一遍,嗯,是顧長歌那個無比討厭、無比卑鄙、無比無恥的混蛋的聲音。
江楚楚感覺自己的心忽然跳的很快,這種忽然而來的驚喜,有點讓她猝不及防。
“嗯。”
最后,她輕輕地回了一聲。
眸里卻似乎亮晶晶的,像星光落入其中一般。
……
“多虧了浩兒你啊,這次絕陰禍患如果沒有你,恐怕整個朱雀古國都會被覆滅的。”
皇宮之中,朱雀國主一臉感慨地開口,言語之中,帶著唏噓。
如今遭遇絕陰禍亂的各大古國,誰能想到最后竟然會是國力稍弱的朱雀古國,率先解除危機。
當然并不是說絕陰禍患就被解決掉了。
但已經不像最開始那幾天一樣迫在眉睫,無比不安,生怕絕陰生靈沖來,令整個朱雀古國淪陷。
“父皇言重了,這是我該做的事情。”
楚浩擺手道,神情平和沉穩。
“該感謝還是得感謝,浩兒這幾天也消耗不少,好好休息休息吧。”
朱雀國主笑呵呵道,心情很好。
楚浩點點頭,心情也很不錯。
這幾天他雖然在朱雀古國疆域外阻止絕陰禍患,但也一直在留意著隱世王家和太上洞天的事情。
王霄之死,雖然令王家震怒。
但在這件事情之中,楚浩不惜得罪顧長歌,也要保護王霄的舉動,令王家無話可說,找不到怪罪的地方。
但是也不敢對楚浩表示什么感激。
而且,王家甚至有人將話語傳出,說王霄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這種過河拆橋的舉動,讓楚浩心頭憤怒,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顧長歌的背景實在是太恐怖了,哪怕是隱世王家也無比忌憚,都不敢生出任何報復的念頭來。
楚浩甚至還得知,有王家強者,打算前來捉拿他,去給顧長歌謝罪的事情。
若不是太上洞天干預,沒準就已經有王家強者趕來了。
至于能不能捉拿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
這些事情,更是令楚浩憤怒、憋屈,就差沒指著王家破口大罵無恥。
到頭來還成他自作多情了?
不過,在這件事情之中,他身上的太上洞天則展現了無比強硬的態度,師門之中更是傳訊而來,告知楚浩,讓他無需擔心忌憚。
太上洞天的大師兄,不弱于人!
得到這個消息后,楚浩也振奮許多。
“國主,這次禍患解除,真仙書院的那群天驕也功不可沒,我見他們都很是勇猛,悍不畏死,堵住了東邊的很多絕陰生靈。”
這時,朱雀國主身邊的一位老太監聞言也不由笑道。
只不過他這話一出,就讓朱雀國主神情一變,有些生氣,擺手道,“在我面前,休要提及他們。”
他可還忘不了,當日顧長歌的所作所為。
如今面前皆是心腹,自然無需再表現敬畏。
“你真以為他們那么好心?無非就是擊殺絕陰生靈越多,積分越高,對他們越有好處罷了。”
朱雀國主帶著一些冷笑說道。
“可是……他們也的確是為朱雀古國解決了不少麻煩,擊殺了很多絕陰生靈,避免國土再次淪陷。”
老太監有點發愣,然后解釋道。
“哼!”
朱雀國主冷哼一聲,“那又如何?沒有他們,浩兒也依舊能解決這次禍患。”
因為顧長歌的緣故,他早已對這群高高在上的天驕沒有任何好感。
“這群天驕,若不是因為真仙書院的試煉,他們會來此地嗎?”
“這是他們的任務,就算朱雀古國換做是另外的古國,對他們而言也是一樣的。所以李公公你不用太在意什么。”
“這次顧長歌就算率領諸多天驕,所剿滅的絕陰生靈,也沒我一個人多。”
楚浩也是溫和地笑了笑,解釋說道,“所以,其實父皇所說的沒錯,即便是沒有他們,這次禍患我也能一人解決。”
正說著,宮殿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
“三皇子,婉姑娘求見。”
“婉兒?”
楚浩一愣,隨即露出欣喜之意來,也顧不得身邊的朱雀國主,徑直前去迎接。
宮殿門口,唐婉身姿綽約,衣袂飄舞,面帶微笑,正站立在那里。
“你今天怎么會有時間過來?”楚浩露出笑容問道。
“正好最近一點時間解決掉了,有點時間。”唐婉微笑道。
“我知道,是關于你弟弟唐天的事情對吧?”
楚浩也聽過此事,在他看來唐婉應該是被那所謂的九尾天狐一族天女給算計了。
“此事已經解決了。”唐婉笑了笑,并未多提及此事。
“那就好,如果你受了什么委屈,那一定要給我說。”楚浩道。
唐婉一愣,腦海里驟然浮現顧長歌的身影,心中不自禁生出畏懼來,也不敢多言。
她擺手道,“楚浩哥哥不用擔心,我沒受什么委屈。”
“那就好。”
“其實這次前來,是有事情想和楚浩哥哥商量的。”唐婉斟酌著詞語。
“哦?什么事情?難不成是對付顧長歌的事情?”
楚浩問道,他還有上一次唐婉給他的玉簡,上面清楚地羅列著諸多和顧長歌有仇、有沖突的天驕。
他下意識地認為,唐婉是來幫助他的,心中不禁有道暖流淌過。
聞言,唐婉忽然嘆了口氣,然后才道,“的確是關于顧長歌的事情……楚浩哥哥,我看你要不先忍一忍,等這件事情先過去。”
“顧長歌的鋒芒太盛,我擔心你……”
“什么?”
不過,她的話語還未說完,就被楚浩給打斷了,他有點難以置信,“婉兒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何你會突然這么說?”
“難道是你背后的唐家對你施壓了?”
前段時間,唐婉可不是這個態度的,還是說她得到了什么風聲?
唐婉定定地看著他,最后無奈道,“楚浩哥哥,你現在是斗不過顧長歌的。”
“好漢不吃眼前,聽我的可以嗎?這次的屈辱,不如先忍一忍?”
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說。
當時顧長歌的意思是,只要楚浩不來招惹阻礙他,他才懶得多管。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其實只需要楚浩忍耐一下,就可以揭過的。
楚浩在顧長歌面前,占不到絲毫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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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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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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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