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回去了,有事微信聯系。”

  見南星要走,霍遇山連忙道:“南星,我已經將一千萬打到你賬上,如果不夠的話,再跟叔叔說。”

  南星:“?”

  一千萬?

  她幫人做法事確實要收費。

  但也不至于收這么多。

  “酒酒昨晚擅闖你的莊園,給你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這筆錢你一定要收下。”

  南星看出霍遇山眼底的堅決,沒再推辭,只淡淡道:“霍總,希望你能早日走出陰影。”

  ……

  南星幫霍家通靈的事很快就傳到了司常林耳朵里。

  這天司常林打電話叫南星回去吃飯。

  “南星啊,你都好久沒回家了,一會兒爸爸讓司機過去接你,咱們一家人吃頓飯吧。”

  南星對“一家人”這三個字有些抵觸,剛想拒絕,就聽司常林道:“你幫霍家通靈的事我聽說了,正好也想問問你……”

  “你是想問能不能見到許煙嗎?”南星語氣平靜,“不能了,因為她已經投胎了。”

  司常林:“……”

  有時候女兒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見不到也沒關系,爸爸能見到你就行了,一會兒我讓司機過去,你準備一下。”

  司常林說完便掛了電話。

  很快,司家的車如期而至。

  南星本不想回去,但考慮到回去一趟可以拿走母親的相冊,便沒有拒絕。

  司家。

  得知南星要回來吃飯,司顏從上午就不高興了。

  看到女兒悶悶不樂的樣子,蘇扶雅問:“怎么了顏顏,誰又惹你了?”

  司顏哼了一聲,“她都訂婚了還回來干什么?傅叔叔和湛阿姨不是很喜歡她嗎?她就老老實實呆在那里不好嗎?”

  蘇扶雅這才反應過來司顏為什么不高興。

  她揉了揉司顏的腦袋,哄道:“那丫頭就是回來吃頓飯,又搶不走你什么,何必跟她置氣?”

  “可我就是不想看見她。”司顏撅嘴,“她走以后家里的空氣都清新了,我感覺我又是爸爸的小公主了。”

  “傻孩子,她回不回來你都是司家的小公主。”蘇扶雅頓了頓,“唯一的小公主。”

  今天是周末,司常林沒去上班。

  南星一回到家,司常林就迎了過來。

  “南星啊,爸爸想死你了。”

  “……”

  南星躲開司常林的擁抱,看到客廳里人已經到齊,說了句:“抱歉,遲到了。”

  司機到傅家的時候,她看到烏云竄進了傅輕宴的房間。

  為了抓到那只不安分的小家伙,耽誤了點時間。

  “沒事,飯也才剛做好。”

  司常林完全不介意,催著南星去洗手。

  南星洗完手坐到餐桌旁,蘇扶雅立馬裝模做樣地給她夾菜:“南星,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多吃點。”

  南星擋住蘇扶雅夾菜的手,“我自己來。”

  蘇扶雅的笑容凝固了一秒。

  “我媽媽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么對長輩說話的嗎?”司顏陰陽怪氣地吐槽。

  “南星難得回來一次,你少說兩句。”司常林打斷司顏。

  司顏氣得使勁捏筷子。

  再看旁白的司昊,跟沒事人似的扒著碗里的飯。

  司顏頓時更氣了。

  司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周末就跟朋友出去,平時回家也把自己關房間里,都不怎么跟她說話了。

  祁玉堂那邊她也一直拿不下。

  司顏越想越煩,干脆放下筷子道:“我飽了。”

  “吃這么點就飽了嗎?”蘇扶雅表情擔憂,“我看你最近都瘦了,是不是胃又不好了?”

  “我的胃好不好重要嗎?反正爸爸也不關心。”司顏說完,起身離開了。

  司常林皺眉,“她這又是怎么了?”

  “可能是最近感情不太順利吧。”蘇扶雅尷尬地笑笑。

  “是因為祁玉堂那小子?”司常林嘆了口氣,忍不住指責蘇扶雅,“不是我說,你這個當媽的也太不靠譜了,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祁玉堂壓根兒不喜歡顏顏,你還一個勁兒的撮合。”

  蘇扶雅:“……”

  “好了,不說這個了。”司常林擺擺手,將話題揭過。

  十分鐘后,司昊也吃完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著急著慌地上樓。

  司常林被這對不省心的兒女弄得有點糟心。

  不過好在,他還有一個靠譜的女兒。

  霍家是四大家族之一。

  南星這次幫了霍遇山,也算是拉近了兩家之間的關系。

  這么一想,司常林心里好受多了。

  他笑著看向南星,不可避免地又提到通靈的事。

  “你霍叔叔跟我說了,多虧有你幫忙,他才能解開心結,和酒酒冰釋前嫌。”

  “他還說了,以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可以隨時找他,他會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的。”

  南星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他好好對霍酒酒就行了。”

  ……

  吃完飯,司常林讓南星去看一下奶奶。

  古曼童一事之后,老夫人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

  從原來的神志不清,到現在已經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了。

  只不過老夫人喜靜,平時沒事的時候不常出來走動。

  南星來到老夫人的房間門口,叩了叩門。

  “進……”

  南星推門而入,看到老夫人靠在床頭,鼻梁上架著一副老花鏡,正皺著眉頭看報紙。

  見南星進來了,老夫人放下報紙,對著她上下打量一番,“你就是司莞?”

  南星沒有回答,徑直走到老夫人面前,“上次我給您的安睡符,您是不是丟了?”

  老夫人:“……”

  南星送來的那張符她一直壓在枕頭下面,效果非常好,每天都能睡滿八小時。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張符后來不見了。

  她想過再去要一張,又覺得沒面子。

  于是,這幾天又開始斷斷續續做噩夢。

  思忖間,南星掏出兩張符遞過來。

  “現金還是掃碼?”

  老夫人:“?”

  “上次那張算我送您的。”南星道,“這兩張的效果大大增強,所以要收費。”

  老夫人嘴角狠狠一抽。

  她好歹是南星的長輩。

  有晚輩這么跟長輩要錢的嗎?

  老夫人盯著南星手里的符紙,眼底的垂涎之意擋都擋不住。

  她咬了咬牙,問:“你這個怎么賣?”

  南星:“一張八百。”

  八百,這么便宜!

  還有效!

  老夫人趕緊掏出手機,瞇著眼睛給南星轉賬,嘴里嘟囔著:“一張八百,兩張一千六……”

  “左邊這張是安睡符,右邊這張是明目符。”南星介紹,“明目符隨身攜帶三個月,就不用戴老花鏡了。”

  “有那么神?”老夫人有些懷疑。

  但想到南星之前清除了她房間里的邪祟,還是選擇相信。

  前幾天司常海來看她,聲情并茂地描繪她發病時有多可怕,還把自己臉上的傷展示給她看。

  可把她嚇得夠嗆。

  “神不神的,我說了不算。”南星收起手機,又叮囑,

  “平時您不在房間的時候記得鎖門,免得符紙又不翼而飛。”

  老夫人雖然老了,但不傻,很快就明白南星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走了你送給我的符?”

  南星不置可否。

  老夫人眼珠一轉,立馬鎖定目標。

  “肯定是司顏!那丫頭一直跟我不對付,她就是想害死我……”

  南星對老夫人的碎碎念不感興趣,轉身要走。

  不料這時,傭人敲響房門。

  “大小姐,祁家人來了,先生讓您下去一趟。”

  ……

  客廳里。

  祁建明和高媚坐在一起,旁邊是一身正裝的祁玉堂。

  司顏聽說祁玉堂來了,趕緊換了條白色連衣裙,又涂了點口紅,興奮地從樓上下來。

  “祁叔叔,高阿姨,你們來啦?”司顏禮貌地跟祁玉堂的父母打招呼,那乖巧的樣子,根本看不出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你好。”祁建明朝她點點頭。

  司顏抿了抿唇,目光一瞥,落在祁玉堂身上。

  男人低頭看著手機,似乎是故意不想跟她對視。

  司顏也不急。

  剛才換衣服的時候蘇扶雅跟她說,祁家人這次過來不是單純的串門,而是有大事要跟他們商量。

  她懷疑,所謂的“大事”就是她和祁玉堂的婚事。

  司顏原本還悶悶不樂。

  聽到蘇扶雅這么說,瞬間心花怒放。

  她知道祁玉堂不喜歡她。

  但豪門聯姻一向不講究感情。

  祁家如果想選兒媳,她肯定排在第一順位。

  正想著,南星從樓上下來了。

  祁建明和高媚看到南星,當即笑著同她打招呼。

  祁玉堂也放下手機,灼熱的目光看向她,“南星,好久不見。”

  南星:“?”

  好像也沒有很久吧?

  看到祁玉堂對待兩人的差異,司顏默默捏緊拳頭。

  有時候她真不明白祁玉堂是怎么想的。

  南星都已經和傅輕宴訂婚了,他還惦記個什么勁兒?

  娶她這個真正的司家千金不好嗎?

  蘇扶雅端著茶過來,見人都到齊了,笑著問:“不知道祁總和祁夫人是有什么大事要說?”

  司顏連忙看向祁建明。

  緊張的同時,又有些興奮。

  祁家人今天來找她,南星也在。

  兩家在這個時候商量婚事,正好可以斷了她勾三搭四的念頭。

  在蘇扶雅和司顏期待的目光中,祁建明沒再賣關子,直截了當道:“上次寶兒的事多虧南星出手,我們照她說的做了之后,寶兒果然好多了。”

  “我和媚兒都覺得和南星很投緣,所以想收她做干女兒,不知道常林意下如何?”

  司常林聞言愣了一下。

  他只知道南星幫霍家人解決了問題。

  怎么還有祁家的事?

  高媚敏銳捕捉到司常林眼中的疑惑,意識到南星和他的關系并沒有想象中那般親近,連忙將寶兒的遭遇如實道來。

  末了還不忘感慨:“要是沒有南星,寶兒恐怕就要死在香城了。”

  得知南星的所作所為,司常林越發對這個女兒刮目相看。

  他滿眼欽佩地看向南星,“你這孩子,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爸爸說一聲?”

  “常林,你也別怪南星,當時事態緊急,她能抽出時間過來幫忙已經很不容易了。”高媚忍不住幫南星說話。

  南星收走嬰靈后,她和祁建南火速在寶塔公墓買下一塊墓地,并為沒能出世的兒子立了一座墓碑。

  那之后,祁寶兒就清醒了。

  雖然身體還沒完全康復,但至少不再是之前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夫妻倆謹記祁寶兒八字太弱的事,擔心以后再出什么意外,這才未雨綢繆,想著過來認南星做干女兒。

  如果南星成了他們祁家的干女兒,那以后寶兒再出什么事,他們也好請南星來幫忙。

  “所以常林,你看我和媚兒能收南星做我們的干女兒嗎?”祁建明一臉期待地看著司常林。

  司常林剛想說這事你得問南星本人,就聽南星淡淡道:“認親就不必了,你們已經送了我一棟白溪灣的大樓,因果已經償清了。”

  祁建明和高媚沒想到南星會當場拒絕,一時有些尷尬。

  見狀,祁玉堂連忙道:“既然南星不愿意就算了,這年頭誰還流行認什么干女兒,聽著都老土。”

  高媚給祁玉堂遞了個眼色,示意他閉嘴。

  這小子對南星的心思,她老早就看出來了。

  現在攔著他們認親,明擺著是不想和南星成為名義上“兄妹”。

  祁建明不甘心,又道:“南星,你要不再考慮考慮呢?白溪灣的大樓是我們對你的答謝,但你為寶兒做的事,明顯不只值那一棟大樓。”

  “我覺得挺值的。”南星一臉淡定,“而且我也沒做什么,只是抓了只嬰靈而已。”

  祁建明:“……”

  高媚:“……”

  見父母被拒絕,祁玉堂非但不覺得心疼,反而慶幸地揚起嘴角。

  他之前還擔心南星要是答應了他們做干女兒該怎么辦。

  畢竟有了這層關系,他再想挖墻腳就難了。

  與此同時,目睹這一切的司顏和蘇扶雅完全傻掉了。

  祁家人今天難道不是來提親的嗎?

  怎么就認起干女兒了?

  還有,他們竟然送了南星一棟大樓???

  “南星說的對,她術法那么強,抓只嬰靈小菜一碟,你們因為這點小事就認她當干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為了寶兒才跟她攀關系的。”

  祁建明:“……”

  高媚:“……”

  夫妻倆對視一眼,心中悔恨不已。

  他們今天就不該帶祁玉堂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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