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微微皺眉,不動聲色地掙開蘇扶雅的手。

  原本司家的事她是不想管的。

  但眼下,提升修為迫在眉睫。

  只有早日擺脫瓶頸,才能抓住加害傅輕宴的真兇。

  “南星,你看看有什么方法能找到昊昊嗎?”司常林眉頭緊鎖,語氣焦躁不安。

  司昊今天放學之后就沒回家。

  起初他們以為他是去同學家玩了。

  但等到晚上,還是不見人影。

  蘇扶雅趕緊給司昊平時幾個不錯的朋友打電話,結果他們都說不知道司昊去哪了。

  更瘆人的是,司昊的手機還提示不在服務區,定位也定位不到。

  一家人趕緊去報警。

  警察那邊是立案了,但蘇扶雅還是放心不下。

  她想起南星之前用玄學找到謝薇的事,又去求司常林,好說歹說才把南星叫來。

  “南星,一定要幫幫阿姨,阿姨就昊昊這么一個兒子。”蘇扶雅雙眼通紅,聲音哽咽。

  南星表情沉靜,反問蘇扶雅:“司昊最近有什么異常?”

  蘇扶雅想了想,道:“他最近總是把自己關房間里,我問他在忙什么,他也不告訴我……”

  “所以你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了?”司常林質問蘇扶雅,“你是怎么當媽的,兒子有問題了不知道關心一下?”

  “好了常林,你和扶雅的事之后再說,當務之急是找到昊昊。”

  老夫人一聲令下,司常林不敢再多言。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南星掐指算了一下。

  緊接著,眉頭微蹙。

  “怎么樣?”司常林緊張地問。

  “他是自己走的,不是被綁架。”

  聽到這個結果,司顏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她一早就覺得司昊是自己跑出去的。

  偏偏蘇扶雅和老夫人不信,在那里一驚一乍。

  然而她吐槽的話還沒說出口,南星便話鋒一轉:

  “不過,他去的那個地方陰氣很重,還是得盡快趕過去才行。”

  “什么?!”蘇扶雅聞言臉都白了,“那……你能算出他在哪嗎?”

  南星沒說話,從布包里取出一張定位符,指尖凌空在上面寫下司昊的生辰八字。

  下一秒,符紙漂浮在空中。

  饒是在座的幾個人都已經見識過南星的真本事,看到這一幕,還是瞳孔微顫。

  符紙很快飛出別墅。

  “它會帶我們找到昊昊?”

  “嗯。”

  “好,太好了……”

  蘇扶雅拔腿就追上去。

  “媽,等等我啊。”司顏跟在后面,不耐煩地抿了抿唇。

  今天這事,她覺得根本用不著南星出面。

  司昊從小就搗蛋,沒少闖禍,哪次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也就老夫人那種重男輕女的老古板,和蘇扶雅這個當媽的會把司昊失蹤當回事。

  ……

  京城的公路上,兩輛車飛速行駛。

  江岑第一次用符紙做導航,滿腦子都是:傅總的未婚妻實在太厲害了!

  “這個符紙定位的原理是什么啊?”

  “下雨的話會不會把符紙打濕?”

  “這個有使用次數嗎?是一次性的還是能反復利用?”

  江岑本身是個話不多的人。

  但遇到新奇事,就有點剎不住閘。

  “江特助,你開車的時候最好不好分神,尤其是在高速公路上。”

  南星話音剛落,一只黑黢黢的動物便從車子前面竄過去,鉆入道路旁邊的小樹林。

  江岑驚出一身冷汗。

  還好他對距離的把控比較好,沒有在慌亂中剎車。

  不然他一腳剎車踩下去,可能就要被追尾了。

  江岑松了口氣。

  再看向南星時,發現她已經在閉目調息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

  江岑在心里感嘆。

  未卜先知,處變不驚。

  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強者的魅力。

  傅總能娶到這樣的妻子,可真是撿到大便宜了!

  ……

  不知過了多久,兩輛車停在一座荒涼的山腳下。

  京城即將入秋,山里溫度又低。

  司顏下車后打了個寒顫,抱著胳膊環顧四周,“昊昊會在這種地方?”

  “符紙都飛到這里來了,肯定是在的呀。”蘇扶雅這會兒對南星的能力深信不疑。

  司顏撇了下嘴,把不滿憋在心里。

  南星下車后將符紙收回,抬頭看向漆黑的山頂。

  要是沒記錯,山上好像有一座荒廢的寺廟。

  司昊跑到那里做什么?

  “南星,昊昊是在這上面嗎?”司常林迫不及待地問。

  “嗯。”

  “那我們快點上去吧?”蘇扶雅一聽司昊在上面,恨不得立馬飛上去。

  南星叫住她,“這座山不是誰都能上去的。”

  “什么意思?”

  南星清冷的目光掃過眾人,一字一句:“這里陰氣很重,手上沾了罪孽的人很容易被邪祟盯上,所以……”

  她抽出兩張平安符,一張塞給江岑,一張塞給司常林。

  緊接著,轉身朝山上走去。

  司顏正等著接符紙,見南星直接把她和蘇扶雅略過去了,奇怪地問:“我們的符紙呢?”

  “你們拿了符紙也沒用。”

  “……”

  司顏哪里聽不懂南星的意思,氣憤道:“南星,你這是污蔑!我和我媽從沒害過人,哪里來的罪孽?你看不慣我們,也不需要這么詆毀吧?”

  以往這種時候,蘇扶雅肯定要幫司顏說話了。

  可這一次,她卻不動聲色拽了拽司顏的袖子,道:“南星這么說肯定有她的道理,咱們母女八字都弱,不適合去陰氣太重的地方,還是在下面等著吧。”

  這一波偷換概念有些生硬,連司常林都不由得皺起眉。

  但找昊昊的事迫在眉睫,他也沒有追究蘇扶雅和司顏到底沾了什么罪孽,將符紙塞進口袋,便對著南星道:“咱們走吧。”

  “嗯。”

  深夜的荒山,陰森寂寥。

  即使是呆在山腳下,司顏也覺得毛骨悚然。

  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她哼了一聲,嘴里嘟囔:“就算咱們真上去,肯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蘇扶雅這次沒安慰司顏,反而抿了抿唇,表情若有所思。

  隨著南星的玄學功力逐漸顯露,她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愈發無處遁形。

  如果惡意遺棄的事被司常林知道……

  不,不行。

  她絕不能讓那樣的事發生。

  月光下,蘇扶雅看向死氣沉沉的荒山,眼底不經意閃過一絲狠戾。

  ……

  三人順著陡峭崎嶇的山路往上爬。

  江岑深諳此行的目的,主動打著手電在前面開路。

  忽然,一縷金光“嗖”地鉆入飄浮在空中的符紙。

  符紙光芒乍現,照亮腳下的路。

  “手電關了吧。”南星漫不經心道。

  江岑愣了一秒。

  旋即睜大雙眼,使勁點點頭。

  之前他只在直播里看到過會發光的符紙。

  這下讓他看到真的了!

  江岑自己興奮完,還不忘跟老板分享喜悅,偷偷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傅輕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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