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玄學王妃算卦靈禁欲殘王寵上癮 > 253:我唯一的親人
  一時間,心酸和委屈都涌上心頭,范云茜眼眶迅速凝聚著淚珠,她拳頭攥緊,嘴唇微微哆嗦著:“你既不愿,為何還要去迎親,為何還要與我拜堂?謝北翰,你若還是個男子漢,現在就給我一封和離書,我們此后再無瓜葛!”

  謝北翰吃驚的看著她,一時間也摸不清她說真還是說假。

  他有時候雖腦子不大靈光,但此時還是分得清楚利弊的,道:“當婚當晚和離,你這是有多大膽子,這以后讓別人怎么看你?怎么看范家?你家中的姐妹又該如何?”

  在京都這圈子混久了,他知道有些人是很嘴毒的,范云茜再剛烈,也未必能扛得住那些人的冷嘲熱諷。

  范云茜僵著臉色,仍是堅持道:“我嫁的夫君不是真心想娶我,這日子都沒法過了,我何至于別人如何看我。”

  祖父和父親都說了,如若在侯府過得不高興,隨時可以回范家去。

  她在汝陽永遠有個家。

  謝北翰撇撇嘴,“其實我也不是……”

  話還沒說完,門外卻忽然有慌亂的腳步聲響起,接著就是一陣亂節奏的敲門聲,“世子!侯爺不好了!你快過去看看!”

  謝北翰猛地一驚,也管不上范云茜了,打開了門,瞧見是父親身邊的小廝,問道:“他怎么了?可請太醫了?”

  剛才在酒席上見他,與客人談笑風生,明明好得很啊,莫非是喝多了?

  小廝臉上難掩悲傷,“世子別問了,還是快過去看看吧。”

  謝北翰已經拔腿就走。

  范云茜見狀,也提著裙子跟上去。

  她雖與謝北翰有爭執,但她現在是謝家婦,家公有事,她怎能不去。

  謝北翰擔憂著父親的情況,腦子里亂糟糟的,他腳步飛快,但也聽到后面有人輕叫一聲。

  他轉身,發現是范云茜被臺階絆了一下腳。

  她扶著廊下柱子,緊緊蹙著柳眉,看來是崴到腳了。

  也難怪,如今夜色深沉,她穿著繁復的衣裙,又不熟路況,他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愧疚,忙的過去:“怎么樣?疼不疼?”

  范云茜心中情緒復雜,悶聲說:“我沒事,世子先去吧,有丫鬟帶我過去的。”

  “你坐下。”謝北翰生怕她不肯,就自己先動手,強硬讓她在欄桿處坐了下來。

  他蹲下,摸了摸她雙腳的腳踝,問道:“是左腳吧?”

  范云茜紅了臉,女子的腳豈能隨意被人觸碰。

  她想縮回去,但謝北翰已經緊緊握住,他手勁兒不小,按壓到幾處地方,頓時就讓她的疼痛稍減。

  范云茜怔了怔,“世子還懂鐵打推拿?”

  “先前看書學了幾招。”謝北翰自然而然答道。

  因為醫術和道術也有幾分相輔相成的意思。

  揉了片刻,范云茜的左腳已經無礙,謝北翰這會兒就沒有自己先走,反倒等了等她。

  如若有臺階,還會提前告知她一聲,免得她又不小心絆倒。

  范云茜跟在他身后,心境是越發復雜了。

  到了院子,謝北翰發現姑母和表弟竟還沒走,就連九王爺和六妹妹也在。

  不好的預感一下子襲上心頭,他屏住了呼吸,急忙進了屋子。

  只見鎮北侯躺在床榻上,屋內燭光不算明亮,襯得他更加死氣沉沉,半點生息都沒有。

  “父親!”謝北翰驚喊一聲,聲線顫抖,急忙奔了過去,“太醫呢?可請了太醫?”

  后他又反應過來,何須請太醫呢,六妹妹也是醫術高明啊。

  “六妹妹,你快來看看,我父親這是怎么了?莫不是突發惡疾了?”

  南璃本就在一旁畫符,手一頓,抬頭之際,已經將幾道定魂符祭出,形成的符陣暫且穩住鎮北侯的魂魄,免得飄離了體內。

  只是鎮北侯的魂魄損傷已經到了極點,只能挺過今晚。

  “不是突發惡疾,你也會一些皮毛,應該知道你父親現下是什么情況。”

  謝皇后已經繃不住,掩面痛哭。

  謝北翰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我父親這是……魂魄有損傷?”

  南璃點點頭。

  謝北翰眼瞳微縮,又猛地看向鎮北侯,他能力不濟,看不出什么來,但他這一年多來勝在讀過不少書,故而急忙說:“六妹妹,我知道有符篆和法陣能夠修復魂魄,你肯定是會的,對不對?”

  他驚恐之中,又帶著一線希望。

  這偌大的侯府之中,自己只剩下父親一個親人了。

  “皇后娘娘已經問過我了,但你們無論問我多少次,我都是同樣的話。”南璃回答平靜,“愛莫能助。”

  謝北翰急了:“你怎么會愛莫能助呢,你可是六妹妹啊!先前出再大的事情,你都能解決,你為何就不能救救我父親呢?!”

  南璃看著他這失控模樣,不由得蹙了蹙眉頭。

  夜司珩護著南璃,免得謝北翰會做出什么來。

  謝北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道:“六妹妹,你大可拿我的魂,來修補我父親的魂,這是可以的,對不對?”

  南璃沉下臉,“一命換一命的術法,其實都算是禁忌之術,你學習道術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禁忌之法不能碰,你記不住嗎?”

  “我如何記不住,可這是我的父親,我唯一的親人了!”謝北翰嘶吼著,控制不住激動情緒。

  他先是失去了弟弟,如今又忽然告訴他,他即將失去父親,他如何受得住。

  “表哥,你冷靜些。”夜丞彥勸道。

  謝北翰根本聽不見別人的話,他跪了下來,直視著南璃:“六妹妹,我求你了。當日我救不了北哲,現在我……”

  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

  不過手勁不大,連痕跡都沒留下。

  是鎮北侯。

  他強撐著身體的不適和痛苦,站了起來,只是身體顫顫巍巍,站了沒一會兒,就又跌坐回床榻上。

  他如同被抽干了精血,奄奄一息的坐著,連腰都直不起來。

  他在謝北翰面前,很多時候都是精神奕奕的,忽然成了這副模樣,謝北翰一時間根本難以接受,心中悲痛更深:“父親……”

  “兄長,北翰也是關心你,你干嘛對他動手呢。”謝皇后哽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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