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學霸從改變開始 > 第413章 不算實習生的實習生
  作為能源部主要的國家實驗室之一,SLAC有非常嚴格的安全守衛。

  陳舟覺得,如果不是有著工作證,或者有人帶領的話。

  就算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估計也很難進來。

  在經過了一系列安全檢查之后,陳舟跟著弗里德曼等人,終于踏入了SLAC的地盤。

  相比于華國的燕京分子科學國家實驗室,SLAC顯然更具有傳奇性。

  早先在1962年,直線高能電子加速器,在斯坦福大學西部丘陵中動工開始建設時。

  這個項目是被稱為“M項目”的,M取義“怪物”,也就是Monster。

  后來,這個怪物便不斷的展示出自己的“威力”。

  夸克、粲夸克和反粲夸克,都是在這里被發現的。

  也因此,這里誕生了很多諾貝爾獎得主。

  除此之外,這里的實驗裝置,也變得更多。

  除了直線高能電子加速器外,這里還有正負電子加速環、同步輻射光源、正負電子對撞機和直線對撞機等等,

  最重要的是,這里有著北米第一個國際網。

  也是SLAC第一個通過網站,向物理學家們展示了網絡的潛力。

  粒子物理學界的人士,可以更容易地進入非常繁忙的科學文獻數據庫。

  不過,SLAC也經歷過一次中年危機。

  在2008年,對撞機的大型探測器SLD被關閉封存。

  舊金山灣區的地價和建設費用高漲,已經使得建造下一代直線對撞機,成為不可能的事情。

  同時,世界高能粒子的研究中心,也從米國轉移到瑞士日內瓦附近的,歐洲核子研究中心。

  也就是擁有著世界上最大型的粒子物理學實驗室的CERN。

  當時,就有很多人都懷疑,沒有大型對撞機的SLAC,還能存在下去嗎?

  但結果卻是,SLAC直至今天,依然活的好好的。

  只不過,SLAC逐漸從高能粒子物理,轉型成為了高強度X射線研究工作中心。

  這也算是一種求生的轉變吧。

  陳舟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PEP實驗室。

  也就是正負電子對撞機實驗室。

  這是在1980年開始建造的對撞機。

  建造的原因,則是因為正負電子加速環的能量太小了。

  SLAC的正負電子加速環的環直徑僅73米,所達到的能量受到限制,對撞產生的粒子數目有限。

  而PEP的儲存環,相當于正負電子加速環的10倍!

  其正負電子對撞的數量,也是正負電子加速環的好幾倍!

  只不過,PEP的成績,沒有正負電子加速環輝煌就是了。

  正負電子加速環,就是發現了由夸克和反夸克組成的粲夸克的加速器。

  也因此,發現了粲夸克的伯頓·里希特,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在這之后,馬丁·劉易斯·佩爾同樣利用正負電子加速環做物理實驗,發現了正負電子對撞后,產生的稱為τ輕子的新粒子。

  同樣獲得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所以,身為正負電子加速環的繼任者,或者說,更具希望者。

  PEP確實還沒有能夠跟老大哥相媲美的成績。

  但是,SLAC的工作人員卻并未放棄。

  這也是弗里德曼帶陳舟所參與的這個課題的意義。

  一旦“膠球”被發現,那必然又是一個諾獎級的成果!

  陳舟從進了實驗室之后,就老老實實的跟在弗里德曼的身后。

  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在弗里德曼給自己安排工作之前。

  陳舟覺得自己只需要多看多聽,少做少說話,就OK了。

  至于麥錫森和科伊爾,從踏入實驗室后,便被弗里德曼安排走了。

  這兩人算是實驗室的老熟人了,頗有些輕車熟路。

  聽著弗里德曼和前面一位研究人員的對話,陳舟也大致知道了。

  弗里德曼是這個課題的負責人之一。

  還有一位,陳舟則還沒見到。

  這時,弗里德曼轉過身指了指陳舟,跟那位研究人員說道:“這是我新帶的研究生,我打算把他交給你。”

  那位研究人員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好的,弗里德曼教授。”

  弗里德曼又跟陳舟說道:“這位是克羅斯教授,從現在開始,你跟著他熟悉實驗室。”

  “好的,弗里德曼教授。”陳舟的回答和克羅斯教授一樣。

  弗里德曼吩咐完,便走開了。

  對于即將開始的實驗,他還有許多需要確認的地方。

  所以,把陳舟交給其他人來帶,是最適合的。

  陳舟看了一眼這位有著一臉大胡子的克羅斯教授,對方沖他微微一笑。

  陳舟詢問道:“克羅斯教授,請問我們從哪里開始?”

  克羅斯教授說道:“我先帶你參觀一下PEP實驗室吧。”

  說完,克羅斯就帶著陳舟在PEP實驗室,閑逛了起來。

  簡單來說,PEP就是一頭是個環,一頭是根桿的實驗裝置。

  但這玩意的占地面積,不可謂不大。

  畢竟,想要將各種粒子加速到極高的能量,其軌道必須達到足夠的長度。

  相比于帶著陳舟參觀PEP的實驗裝置,克羅斯更感興趣的反而是陳舟這個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弗里德曼教授,帶了一位華國的研究生。

  更不要說,弗里德曼還把這位華國學生帶到了這里。

  克羅斯在介紹完眼前的部分實驗裝置后,好奇的問陳舟:“說起來,你是今年新入學的研究生?”

  陳舟點點頭:“是的,我剛來麻省理工入學。”

  克羅斯又問道:“你和弗里德曼教授接觸多久了?”

  陳舟回道:“一周吧,如果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算的話。”

  克羅斯驚訝的看了陳舟一眼。

  他還以為這是一位早就跟弗里德曼有交集的學生,卻沒想到,居然是個純正的剛入學的新生。

  那弗里德曼怎么會把他帶過來?

  在克羅斯愣神的時候,陳舟出聲說道:“克羅斯教授,我們去下一個地點吧。”

  “哦,好。”克羅斯回國神來,還想再問什么,但總覺得自己這樣問,不太合適。

  便一邊給陳舟介紹實驗裝置,一邊通過閑聊的方式,摸一摸陳舟的底。

  陳舟通過克羅斯的問題,也大致清楚了對方在想些什么。

  但陳舟也沒有隱瞞對方,如實的告訴了克羅斯。

  這些信息,克羅斯只要找麥錫森和科伊爾,甚至是弗里德曼,都可以問清楚。

  可陳舟認為沒什么的信息,聽在克羅斯的耳中,卻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想不明白,這樣一個華國人,一個華國燕京大學畢業的學生。

  即使是數學系和物理系的雙學位優秀畢業生,即使在數學上取得了那么令人矚目的成績。

  可這是物理,這是高能物理領域,是正負電子對撞機的實驗室。

  他不明白,弗里德曼的意思。

  至少在他看來,陳舟應該經過學校實驗室的打磨,把基礎打牢了,才夠資格來這里吧?

  否則,誰敢讓他參與課題?

  跟著克羅斯簡單熟悉了PEP的實驗裝置后,陳舟詢問道:“克羅斯教授,我接下來應該干嘛?”

  聽到這個問題,克羅斯愣了一下。

  對于陳舟,他覺得,不管有再多的猜測。

  這始終也只是一個剛入學的研究生罷了。

  在弗里德曼沒有特殊安排的情況下,大概這小子,也只能作為不算實習生的實習生去用。

  “不算實習生的實習生?”陳舟聽到克羅斯并沒避諱的詞匯,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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