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蠻兒攤了攤手,說道:

  “很抱歉,這里的所有證據都指明是那個叫做狐貍的男人殺的,如果你不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人是我殺的話,那就請您閉嘴。”

  “你這黃口小兒!竟敢這么對我說話!你知道我是何人嗎?!”盧玄朗震怒,指著黃蠻兒問道。

  “我管你是誰?少在這倚老賣老了,我不吃這一套。”黃蠻兒冷哼一聲,說道。

  “盧梓瑤!你全程在徐龍象的身邊,你來說說他中間有沒有奇怪的舉動?”盧玄朗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盧梓瑤是盧家的人,肯定會為自己說話,這么一來就有了人證,即使吳郡守不同意,也能作為一項籌碼。

  但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最令他安心的盧梓瑤竟然果斷的搖了搖頭,正色道:

  “徐龍象一直在我的身邊,并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事發的時候也沒有離開我。”

  吳郡守愣了愣,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身為盧家人的盧梓瑤會為黃蠻兒說話。

  盧玄朗傻了,他腦子里宛如一攤死水,他甚至認為自己是不是老了聽不清楚對方說的話,還特意重新問了一遍身邊的家仆。

  “盧大人……她正是這么說的。”

  得到家仆的肯定之后,盧玄朗更加懵逼了,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盧梓瑤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

  “盧梓瑤,你確定是這樣?!”他打算再給對方一次機會,讓盧梓瑤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但是盧梓瑤絲毫沒有改口,仍舊是冷冷的說道:“我十分確定。”

  “好,好,好!”盧玄朗怒極反笑,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大聲喊道:

  “我會將此事告到金鑾殿,讓陛下來主持這件事情的公道,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給你面子!”

  “不必告到金鑾殿了,現在就可以解決。”

  肖七里拖著周度來到了公堂之中,他將周度直接扔在了公堂中央,對著上面的吳郡守拱了拱手,說道:

  “這是盧峰手下的人,今天意欲刺殺我北涼大郡主徐脂虎,被我所擒,還請吳郡守懲戒此人!而且絕不能放過幕后之人!”

  黃蠻兒哈哈大笑:“幕后之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師弟,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肖七里被黃蠻兒的一番話逗樂了,他撓了撓頭,說道:

  “師兄說的對,那就請吳郡守只懲戒這個家伙吧。”

  “放肆!徐龍象,你未免也太過于猖狂了!”聽到對方這么侮辱自己的兒子,盧玄朗拍案而起,極為憤怒的吼道。

  黃蠻兒瞇起眼睛說道:

  “盧大人,你兒子指使殺手刺殺我大姐,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你盧家難道是藏污納垢的地方?真令我惡心。”

  “盧家豈是你這黃口小兒所能侮辱的?!”盧玄朗的聲音如同一張破鑼發出的聲音,極為刺耳。

  黃蠻兒冷笑道:“就事論事,你盧家只要替死去的盧峰給我道歉,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你!”盧玄朗被黃蠻兒氣的說不出話來,他轉頭問向周度:

  “周度,你難道真的去刺殺徐脂虎了?”

  如果周度咬死自己沒有刺殺徐脂虎,盧玄朗就有信心讓對方脫罪。

  但是周度就那么跪在原地,頭深深的埋進了胸膛,無論盧玄朗怎么呼喚,對方都是無動于衷。

  “說話!”盧玄朗徹底怒了,今天自家人為什么集體掉鏈子啊!

  周度仍舊是一言不發,這讓黃蠻兒想起了前世的一句俗語: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周度知道這件事已經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對方手上有著板上釘釘的證據,再怎么掙扎也不過是做無用功罷了,所以他目前最好的方式便是沉默。

  “盧大人,何必為難別人呢,既然你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刺殺我大郡主,我這里就有確鑿的證據。”肖七里笑著說道。

  一直沉默不語的吳郡守聽到這句話,眼神一亮,只要有了證據一切都變得好辦了起來。

  “你且拿出證據來,我必定會秉公處理。”吳郡守正色道。

  “是!”肖七里朝著對方拱了拱手,隨后從懷中掏出了那顆留影石。

  吳郡守看清楚肖七里手中的石頭之后,臉上浮現出了震驚之色,竟然是珍稀的留影石!

  “這是……留影石?”盧玄朗同樣也是十分的震驚,他的心底突然想到一個恐怖的想法,頓時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呵呵,盧大人還是識貨的嘛,接下來請你們不要眨眼,看好了,這就是證明周度刺殺徐脂虎的最有力的證據!”肖七里朗聲說道,隨即將自身的氣機注入了留影石。

  一陣刺目的光芒閃過,公堂之中浮現出了周度刺殺徐脂虎的畫面!

  “這不可能!”盧玄朗瞬間驚呼出聲:“這……這是假的!肯定是偽造的,徐龍象狼子野心,想要嫁禍給我盧家!”

  黃蠻兒冷哼一聲:“如今證據確鑿,留影石無法造假想必盧大人您心知肚明,何必如此呢?”

  “你放屁!”盧玄朗氣得咳嗽了起來:“誰知道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手段!”

  “肅靜!”吳郡守此時用力的敲響手中的驚堂木,朗聲說道:

  “留影石是最有力的證據,這一點已經寫進了我離陽的律法之中,盧大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哼,這也避免不了徐龍象從中作梗!”盧玄朗仍然嘴硬的說道。

  但是吳郡守可不慣著他,直接扔下了一枚令牌,對著身邊的一眾捕快說道:

  “周度刺殺北涼王之女,罪大惡極,現判處斬立決!明日執行!”

  “你敢?!”盧玄朗被源源不斷的怒意沖的頭腦發昏,他不考慮后果的說道:

  “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從這個位置上滾下來,你信不信?”

  “我還真就不信了!我按照離陽律法辦事難道還錯了?”吳郡守公正不阿的說道。

  “好!那你就給我等著!今日之仇我盧家記住了!”盧玄朗惡狠狠的威脅道。

  黃蠻兒在一旁樂開了花,他咳嗽了兩聲,對著盧玄朗揮了揮手中的留影石:

  “盧大人,你看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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