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跟著蕭北聲上了樓。
他要帶她進房間,她卻在外面的小客廳站住了:“我就不進去了。”
避嫌。
蕭北聲沒說話,自顧回房間取出了藥箱。
他把碘伏噴劑和創可貼拿出來,十分自然地捏住了蘇曼的胳膊。
蘇曼長得高,但是骨架卻很小,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捏著她纖細的胳膊,體型差形成強烈對比。
要說她哪里最勾人,就是這種時候,總能勾起人心里最深處的遐思。
蘇曼抽回手臂,卻沒抽回去,他捏得更緊了些。
“我自己來。”
“你自己怎么來?”
“我......”
“閉嘴。”
“......”
他低著頭,用碘伏棉球給她擦拭血漬和傷口,神情專注認真,嘴上卻說:“就當還你給我送胃藥的情。”
哦,原來是要還清人情,干干凈凈沒有牽扯。
蘇曼這回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服務了。
傷口雖然淺,但她細皮嫩.肉,沾了碘伏,還是刺痛,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蕭北聲捏起她的胳膊,微微湊上前,輕輕吹了吹。
他額前的碎發離她很近,蘇曼甚至能嗅到他發間的清香。
蘇曼杵在原地,反倒有些無所適從。
剛才湊很近的時候,她沒什么感覺,現在事后她的腦子卻不可抑制地自動慢放剛才的畫面,他帶來的觸感、氣味,一點點,被記憶放大,像是逼著她反復咀嚼,細細品味一樣。
蘇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從來沒對誰有過這種感覺。
腦子還在嗡嗡作響,就聽到蕭北聲說:“奶奶想撮合我和你。”
蘇曼耳根更熱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
蕭北聲突然說這個是什么意思?
“按照我對奶奶的了解,留你們下來吃飯后,會想方設法支走學長他們,單獨把你留下來,再找借口,讓你在這里留宿,然后......總之,到時候不管發生什么,你只要堅持不留宿,跟這學長一起離開就好。我跟你,沒必要再有其他牽扯。”
他的話,像是一盆冷水,把蘇曼從頭淋到了腳。
本來她對蕭北聲已經斷了心思,她是沒良心,但是從來不糾纏有婦之夫。
只是蕭北聲明里暗里地對她好,她的心不是石頭,不會完全沒有感受。
更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好像對蕭北聲,真的動心了。
“蕭先生還真是個專一的好男人。”她歪著頭,頓時無所謂起來,“可是我這個人很叛逆,你不讓我這么做,我偏偏要這么做。”
蕭北聲擰起眉,放開了她的手。
蘇曼惡趣味升了起來。
她湊近他,抬起胳膊,松松架在他的肩膀上,呵氣在他耳側:“難道蕭先生害怕自己抵抗不住我的誘惑?我現在撲倒你,你不會把持不住,要在這里辦了我吧?”
蕭北聲沒有躲開,而是直視她,帶著狎弄和玩味:“你可以試試。”
蘇曼沒料到他又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