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也走了過來,一邊扣著襯衫的扣子,一邊嘲諷:“老夫人也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人的事,所以一大早就躲出去了?”
傭人尷尬笑笑。
盡管蘇曼心里窩火,但是對著一個傭人發泄也沒有必要,傭人也只是給蕭家打工的,蕭家人有命令,他們也只能照做。
但是蘇曼現在,對蕭家人,提不起一點好感。
她冷著臉,轉身回臥室換了衣服,沒跟蕭北聲打個招呼,便離開了。
蕭北聲的臥室在二樓,他站在窗前,靜靜目送蘇曼離開。
傭人進門,“少爺,房間需要打掃嗎?我把床單換了吧。”
蕭北聲不喜歡自己以外的人睡在他床上,單單是坐一下,都要吩咐傭人把床上用品全換了。
昨晚蘇曼睡了一夜,說不準,還發生了些什么,也該換了。
誰知道蕭北聲不甚在意,站在鏡子前打領結,淡淡說:“不用,需要換的時候我會說。”
傭人一愣,“誒,好,那我簡單打掃一下。”
“嗯。”
蕭北聲也有公司的事務要忙,收拾妥當便出了門。
這天他照常處理工作,百忙之中,抽出了十分鐘,讓高勛公布一則他跟洛顏取消訂婚的消息。
整個鼎盛上下,除了蕭北聲本人,對于這個消息,都很震驚。
下班后,蕭北聲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給喬時晏打了個電話。
“學長,有空嗎?晚上沒有約的話,喝一杯?”
“沒有約,我每天在律所,除了同事和委托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女人。”
蕭北聲輕笑:“哦?你的那位舞蹈家庭老師,不是女人嗎?”
“老師是老師,女人是女人,不能混為一談。”喬時晏覺得蕭北聲忽然提起蘇曼,心里升起一絲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念頭就這么一閃而過,他打趣道,“新聞我都看了,你跟弟妹又怎么了?忽然找我喝酒,是想派遣一下心里的苦悶?”
他問的是洛顏。
蕭北聲沒有正面回答,“約不約?”
“約,蕭氏總裁的約,推掉就是我不識趣了!”
這天晚上,蕭北聲拖著喬時晏喝到了快凌晨,才放人離開。
回到家,蕭北聲躺在被窩里時,鼻尖隱約嗅到甜甜的香氣,這是蘇曼留下來的。
聞著這股氣味,仿佛蘇曼就在他身邊,他想起蘇曼窩在他懷里睡得安穩的模樣,心不由安定下來。
很快,他沉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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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曼也聽說了蕭北聲取消了和洛顏婚約的事。
畢竟這個新聞在海城,已經屬于火爆程度,全民都在討論,蘇曼想不知道也不行。
最直觀的,是喬時晏每天都被蕭北聲拉著去買醉。
蘇曼想,蕭北聲對洛顏還真是愛得深刻,為了一個女人,方寸大亂。
這些日子,蕭北聲約喬時晏的頻率都變高了。喬時晏深更半夜地回家,就拉著剛做完作業準備睡覺的喬時馨大談特談人生理想。
蘇曼則是間接受害者。
有一天晚上,蘇曼實在受不了,頂著黑眼圈,對深夜回家的喬時晏說:“喬先生,蕭北聲找不到其他人陪他喝酒了?非得拉著你這樣喝嗎?”
喬時晏身后,探出一個腦袋,嚇了蘇曼一大跳。
蕭北聲帶著醉意的目光幽怨深沉:“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