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轉過身,慕初初只得迅速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暫時收了起來。
“說吧,你想跟我說什么?”蘇曼看著她。
慕初初吸了一口氣,可憐兮兮:“對不起太太,只要你能消氣,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想打我罵我,我都能承受......”
蘇曼抬手。
啪——
一巴掌準確無誤地揮在了慕初初的臉上。
這一巴掌甩得迅速絲滑,出其不意。
慕初初被打蒙了。
沒等慕初初反應,蘇曼再次抬手,又是“啪”的一聲,一個響亮又清脆的巴掌,再次落在了慕初初臉上。
慕初初捂住臉,錯愕地看著蘇曼,仿佛不敢置信,蘇曼居然真的會動手。
“為什么這么看著我?你不是說,打你罵你都可以嗎?還是你只是做做樣子?”
“不,不是......”
蘇曼勾起慕初初的下巴,眸光犀利:“你不會以為我不會真的打你吧?”
“沒有......太太心里有氣,打我是應該的。”慕初初吸了吸鼻子,這回是真的哭了。
蘇曼擦了擦她的眼淚,聲音溫柔,滲著冷意:“別哭,把眼淚憋回去,別搞得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
慕初初只好把眼淚憋了回去,那副模樣,好不委屈可憐。
蘇曼扯過嘴角冷笑一聲,撒開她的下巴,“對了,忘了告訴你,這里沒有攝像頭。你不用裝樣子,就是我真的把你打死了,別人也看不到。”
慕初初嘴角抽了抽。
蘇曼道:“還有,蕭北聲這個人說到做到,說回避,就不會過來,你要覺得能像那天晚上那樣,他繼續維護你,那你還是收了那份心思吧。”
慕初初連忙辯解:“我是帶著誠意來的。”
“誠意?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天晚上,是故意跪下給我擦鞋,又故意摔倒?你現在巴巴跑上門,要跟我道歉,怎么,道德綁架?我不原諒你,還是我的錯了?”
慕初初站在那里,說不出話。
蘇曼走到沙發前坐下,“我只是有件事想不明白。”
她頓了頓,說:“那次在醫院,明明是你主動找到我,暗示我,說蕭北聲對你有不軌的意圖。如果你真的對蕭北聲有心思,明明可以不這么快把事情捅到我面前,等到你們暗度陳倉,你的地位穩定了,再來我面前炫耀,不是更好嗎?所以我覺得,那時候你應該是真的想找我求助。是嗎?”
蘇曼這是真的開誠布公,想好好問一問原因。
這次沒有什么雌競,也沒有什么男人。
只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談話。
一個在紅塵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女人,在看到一個年輕青澀的小女生后的一種呵護本能。
“沒錯。”慕初初抬起頭,眼神從剛才的柔弱,漸漸變得堅硬和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