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卻說:“你在這里休息吧,我去書房。”
說完,轉身出門,丟下傻在床上的洛顏。
這一幕,蕭北聲很熟悉。
當初,奶奶把蘇曼和喬氏兄妹邀請到老宅,用過餐后,蕭老夫人直接把蘇曼灌暈了,安排在了老宅蕭北聲的房間里。
如出一轍的計策。
蕭北聲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自己掀開被子的驚詫。
當時如果門沒有被奶奶命人鎖上,他估計也會像今晚這樣轉身離開。
但是,那種心情卻不一樣。
他不太清楚,兩種心情有什么分別。
但是他就是能感覺得到,他在面對蘇曼和洛顏時,心情是不一樣的。
蕭北聲想,今晚即便有人,把自己和洛顏鎖在一起。
他估計也不會像跟蘇曼同床一樣,能做到跟洛顏同床共枕。
至于兩者有什么區別。
又為什么會這樣。
蕭北聲想不明白。
他現在的腦子里也亂糟糟的,沒心思想這個,他想到的,是今天高勛查到的那些消息,還有陶謹玫剛才說的話。
——蘇曼懷孕了,似乎,還要跟喬時晏結婚。
今天在人前,他面上沉著冷靜,沒有多少反應。
這是一種慣性的防御機制。
從小的生存環境,以及家庭教育,讓他習慣隱藏起自己最真實的一面,決不能讓外人看出他的情緒變化。
這是蕭家對繼承人的訓練。
這時,離開人前,只剩他自己一個人,他心底最真實的情緒才被釋放出來。
緩慢地爬上他的身體,擊垮他的堅毅。
他的肩膀似乎再也無法承受住重壓,原本挺拔的背脊一寸寸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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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聲已經有小半個月沒有去公司。
陶謹玫拿著一份蓋了蕭北聲總裁私章的合同,去到了鼎盛,把合同甩在了高勛面前。
“北聲近期不會來公司了,委托我代理公司各項大小事務,這份企劃書,高特助,你去辦了吧。”
高勛把眼鏡一推,定睛看清了企劃書的內容。
不由疑惑:“這是總裁的決定?”
陶謹玫厲聲問:“你質疑我?”
“不不不,夫人,我只是......”高勛說,“之前蕭總堅持要拿下南北山那邊的使用權,不應該會這么輕易就讓出去,還是低價讓給興耀。不應該啊......”
興耀,是于瀚銘的公司。
于瀚銘是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兒,被養廢了,沒有一點整形。于家老爺子瞧不上這個三房的小孫子。
但是陶謹玫不甘心。
一哭二鬧三上吊,跟老公爭取了一點資金,給兒子開了這么一個公司。
于老爺子說了,這公司如果給于瀚銘整垮了,那于瀚銘就徹底失去資格,競爭繼承人的位置。
陶謹玫野心不小。
當初她拋棄蕭北聲的父親,跟于家三少于洋搞到了一起,懷了于瀚銘,先斬后奏,進了于家。
這是一段讓蕭家和于家都不齒的過去。
但是陶謹玫到底還是達到了目的。
可是誰知道,短短三十年時間,蕭家以強勢霸道的崛起之勢,占據了海城的商界霸主之位。
而于家,過去家大業大,如今卻已經日落西山,勢頭漸微。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陶謹玫不甘心自己選了于家,到頭來什么也分不到。所以在奪取家產上面,她分外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