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陶謹玫重新回到鼎盛,用蕭北聲的名義,收回了蕭老夫人手底的所有股份。
會議室大門緊閉。
里頭端坐著各大股東。
陶謹玫和蕭老夫人分成兩大陣營。
股東之間,氣氛膠著。
會議室里,硝煙味彌漫。
后來據蕭氏的員工說,會議室的大門關了大半天,里頭的人也商量了大半天。
在大家不知道里面什么情況的時候,門開了,股東們從里頭出來。
就只剩下陶謹玫和蕭老夫人留在會議室里。
門沒關,陶謹玫對蕭老夫人說了幾句話,便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不知道陶謹玫說了什么,蕭老夫人眼睛瞪得奇大,渾濁的雙眼,眼球縮成一個黑點,雙唇顫抖,拄著拐杖的干癟雙手,青筋暴起,劇烈抖動。
老太太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走向門口的陶謹玫怒斥:“孽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都是你耍的小動作!”
陶謹玫緩緩轉過身,勾起嘴角:“媽,您老了,別忘了,北聲是我生的,母子連心,這個蕭家,遲早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她揚天大笑,轉身出了門。
蕭老夫人雙手捂住了心口,忽然呼吸急促。
高勛見到勢頭不對,趕緊沖過去,要扶一扶老太太,結果手還沒碰到人,老夫人的身體忽然晃晃悠悠,精力不支,轟然倒下。
120呼嘯著趕到鼎盛,把蕭老夫人送去了醫院搶救。
高勛是在“W”酒吧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蕭北聲。
聽說蕭老夫人被氣得進了醫院,蕭北聲渙散的雙眼,終于有了一絲聚焦的光。
蕭北聲跟著高勛,趕到醫院,蕭老夫人正在手術室里搶救。
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蕭北聲沉著氣,簽了字。
頹唐的人,坐在昏暗的醫院走廊,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死氣。
高勛忽然擔心,蕭北聲會從此垮了。
經過一夜搶救,蕭老夫人轉危為安。
但是醫生叮囑,老人家的情況不會很容易好轉,需要繼續留院觀察。
也許是蕭老夫人病危,給了蕭北聲一個震懾。
他似乎從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里走了出來,不再萎靡不振。
那個冷酷,沉著,穩重的蕭北聲,又回來了。
蕭老夫人在醫院,昏迷了七天,蕭北聲就在醫院陪了七天。
這七天,陶謹玫又用蕭北聲的名義,在鼎盛為非作歹,下了很多瘋狂的決策。
蕭氏的股票一路狂跌。
雖然讓出南北山,對蕭氏來說只是一小部分利益。
但是從長遠看,蕭氏損失很大。
高勛替蕭總感到難受。
這分明,陶謹玫就是用大兒子的心血,去喂養自己的小兒子。
天底下哪有陶謹玫這樣的母親?
蕭北聲每天都有關注公司的動向,但是他一言不發,對陶謹玫的動作,他沒有做出任何對策。
高勛拿不準主意,也不敢催蕭北聲。
只是看著蕭北聲陪在蕭老夫人床邊時,高勛偶爾會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