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對女郎的心思一清二楚,也不排斥,眼里流露出幾抹勾人的邪氣。
陪酒女郎確認過他的眼神,大著膽子,坐到了他的懷里,摟住了蕭北聲的脖子,修長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蕭北聲后頸的皮膚。
于溫書和許修遠見多了,都扭過頭,裝作沒看到。
就在女郎把香唇送上去,吻上蕭北聲的唇時,洛顏來了。
洛顏拍了拍女郎的肩膀,女郎錯愕,扭過頭,不明所以地看向洛顏。
洛顏說:“妹妹,讓讓,這是我男人。”
陪酒女郎臉上肉眼可見的尷尬,她看向蕭北聲,蕭北聲挑著笑眼看她,不置可否。
做她們這一行,顧客就是天,洛顏也算是顧客,讓她走,她就必須得走。
更何況,蕭北聲沒有挽留她。
陪酒女郎識趣地起身,離開了。
洛顏坐到了蕭北聲身邊,眼睛掃了坐在蕭北聲另一側其他兩個陪酒女郎,她們也識趣地走了。
洛顏從蕭北聲面前,拿起了他那包煙,抽出一根,夾在手里,問蕭北聲:“借個火?”
蕭北聲沒理她,抽出自己嘴里的煙,伸到煙灰缸捻滅。
可手剛伸出去,就被洛顏截胡,洛顏抽出了他手里的煙,銜到了自己的嘴里,眼睛盯著蕭北聲,猛地抽了一大口。
于溫書跟許修遠對視一眼:這倆現在是怎么回事?
靜默一秒。
許修遠皮笑肉不笑地捧場:“啊哈哈,這一幕可真是眼熟哈?讓我想到了當初,北聲和洛顏姐剛認識那會兒。”
他看向于溫書,使了個眼色。
于溫書會意:“啊對對對,當初......當初怎么了來著?”
“當初,北聲不知道因為什么事,天天在酒吧買醉,整個人很低沉。洛顏姐突然出現,坐到了北聲身邊,要跟北聲借火,北聲那會兒沒搭理洛顏姐,洛顏姐也是這樣搶走了北聲的煙,哈哈哈哈居然有人敢從蕭北聲手里搶煙,這跟間接接吻有什么區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溫書一個頭兩個大地看著許修遠:后面那句話可以撤回嗎?
整桌人,沒人跟著許修遠一起笑,只有許修遠一個人在哈哈干笑,笑了一陣,他自己也覺得尷尬,然后收了笑,默默地揉了揉鼻子。
洛顏朝許修遠笑了笑,“那時候他沒搭理我,后來不也跟我交往了,就像現在,他雖然半死不活的,但我還是有信心,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對對對,”許修遠連忙接茬,“還得是洛顏姐有辦法,北聲只聽你的話。勸勸他吧,整天這樣喝,別又胃出血了。”
洛顏看向蕭北聲,勸:“北聲,跟我回家。”
“怎么,你想管我?”蕭北聲似笑非笑。
“對,我想管你,你讓不讓我管?”
她說著,手撫上了蕭北聲放在身側皮質沙發上的手背,還摸了摸他指根處的戒指。
蘇曼跟他的結婚對戒,已經被他摘下。
現在他戴的,是象征單身的尾戒。
蕭北聲沒有抗拒,任她抓起他的手,“小事,可以讓我的女人管,但是大事,我喜歡女人聽我的。”
他的問話,多少帶著點調/情的意味。
洛顏用眼神勾他,“自然要聽你的。”
蕭北聲忽地逼過來,把洛顏壓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撫上她的腰,“玩個游戲,真心話,大冒險?”
“好,玩什么我都奉陪。”
“那就先問問你,”他湊到她耳邊,用極盡曖昧的語調問,“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不是陶謹玫也有一份?”
洛顏心頭驚跳,赫然瞪大眼睛。
他明明這么曖昧,卻朝她放了一枚冷箭。
洛顏很快恢復,笑著半推半就:“游戲規則不是這么玩的,我們得先玩游戲,定輸贏,再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