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似乎是被氣到了,他“騰”地眼底猩紅,幾步過來,掐住了蘇曼的后脖子,一把將蘇曼摁到了自己身前。
挺括筆直的西裝之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
蘇曼卻一點不害怕,反而笑出了聲:“蕭總,何必這么生氣,你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應該高興啊。為什么這幅表現?”
蕭北聲死死盯著她,要是可以,他就真的一口把她吞了。
“哦,因為孩子嗎?如果你們要不了孩子,完全可以去領養機構,領養一個呀,沒必要惦記別人肚子里的孩子。”蘇曼繼續嘲諷。
蕭北聲瞇起眼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洛顏要不了孩子?”
蘇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蕭北聲雖然有所懷疑,但是也沒有繼續糾結,而是問:
“你會跟學長在一起,不是因為你對他有感情,而是因為,你認為我一直放不下洛顏,對嗎?”
蘇曼笑了笑,
“蕭總,雖然你有權有勢,但是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的,我跟喬時晏在一起,就不能是因為愛他嗎?”
蕭北聲的眼睫往下壓了壓。
蘇曼分辨不出他眼底的情緒,但是看他不痛快,她就很痛快。
她伸手,輕輕拂開了蕭北聲掐著她后頸的手,“蕭總,茶喝過了,請帖送了,問題也問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出門左轉,好走不送。哦,對了,記得關好門,我怕家里進賊。”
“賊”字她故意拖長了尾音。
蕭北聲的手剛離開她的后頸,又掐上了她的雙頰,五指稍稍用力,就把她的嘴擠成了一個“o”型。
“諷刺我是那個‘賊’?”
“我可什么都沒說,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蘇曼雙唇被迫嘟起來,話都說得磕磕巴巴。
蕭北聲嫌棄地說:“好好一個人,可惜長了一張牙尖嘴利的嘴。”
蘇曼繼續輸出:“還有,以后不請自來這種事別做了,我懷著孕,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是嗎?可是我偏偏喜歡刺激呢?”
蕭北聲說著,忽地把蘇曼一把抱起來,將她放倒在了茶席前的藤椅上。
藤椅很低。
他的身高很高。
必須半跪彎著身子,才能將蘇曼困在椅子中。他的膝蓋,抵在了蘇曼裙擺前的坐墊上,她的兩腿之間。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蘇曼嚇得不輕:“我警告你,你別亂來!這兒是我和喬時晏的家。”
“家?”蕭北聲眼底晦暗陰鷙,“在你們的家里,在你們的新房里,做那種事,不是更刺激嗎?”
他的手掐著她的大腿根,一寸寸往前。
蘇曼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展成這樣。
她想舉起手里的硯臺,砸向蕭北聲。
可是她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蕭北聲......不可以這樣......”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原本冷厲的眼神,逐漸龜裂,有悲傷和痛苦的情緒,從縫隙里跑出來:“不要跟他結婚,好不好?”
“憑什么?我不是你的寵物,我們早就兩清了。”
蘇曼的抗拒,讓蕭北聲的情緒恢復了冷漠。
剛才他短暫的失控,仿佛是一場錯覺。
他低頭,報復性地咬住蘇曼的唇,直到兩人的唇齒中蔓延出血腥味。
他唇舌間殘存的茶香,和她腥甜的血氣,交織,融合,風卷殘云的瘋狂。
茶席上的茶杯被撞倒。
茶旗也被扯歪。
充滿禪意的一方天地,此刻只剩下無序和荒唐。
猝然——
腹部的絞痛朝蘇曼襲來,她慘叫一聲,拽著茶席的桌布往下扯。
噼里啪啦一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