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聲真是一點沒給她留余地。
太可惡了!
蘇曼在包里翻找了一陣,雖然沒帶遮瑕,但是她帶了補妝用的粉底氣墊。
能遮一點是一點吧。
蘇曼用氣墊打在頸上的那片“痕跡”上,粉白色調的粉底液,微微遮掉了那片玫瑰色。
遮了三四層,還是有一點點粉紅透出來,但是也比一開始好了很多。
蘇曼左右看了看,那塊痕跡,只是稍微比旁邊的皮膚顏色深了一點點,但是不往那方面想,也不會看出什么。
她放下心,把氣墊放回包包里,收拾好東西,拉上包包的拉鏈,離開了洗手間。
回到病房外,蘇曼看到病房來了探望的人。
還是個女人。
讓蘇曼驚訝的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的弘成律所,見到的路娜——
那個明知道喬時晏有家室,但是仍然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對喬時晏心懷愛慕的女同事。
今天不速之客還真多。
路娜不是在跟喬時晏說什么,說著說著,忽然動容,哭著撲向了喬時晏的懷里,抱住了喬時晏。
看到這一幕,蘇曼更尷尬了。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該進去,還是站在門外等一等。
“喬律師,要不是我在醫院上班的表姐告訴我,你住院了,我都不知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嗚嗚嗚嗚......你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該怎么辦?”
路娜抱著喬時晏,聲淚俱下。
不知道的,還以為露娜才是喬時晏的妻子。
喬時晏還躺在病床上,沒法進行動作幅度很大的移動,所以也沒能推開路娜,只能任她抱著,“路娜,你別這樣......你能來看我,我很感激,但是,請你注意分寸,我們只是同事......”
“我不管!我就要抱著你!我以前克制著自己,結果......結果差點就永遠錯過你了......要是你這次出了什么意外,我就后悔死了!這次你出意外,也讓我明白了,我不要再壓抑自己的情感了,想做就做,不然,是會給自己留遺憾的!”
蘇曼眨巴眨巴眼睛。
好家伙,好一個勇敢追愛的奇女子。
但是女士,你是不是忘了,對方是個有老婆孩子的人?糊涂哇你!
“路娜,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只能請你離開了。”喬時晏始終劃清界限。
路娜稍微恢復了一些理智。
她松開喬時晏,從病床邊坐起身,抹了一把眼淚,說:
“不管你怎么想我也好,但我就是不看好你的婚姻。你氣我也好,我就是要說你太太不好!”
話題冷不丁來到了蘇曼身上。
“你的事情,歸根結底,就是你太太把你害成了這樣,她就是個害人精!你這么有理智的人,怎么就被蒙住了理智,做這么糊涂的事呢?能對婚姻不忠的女人,她的人品能好嗎?這次你受這么重的傷,她為你做什么了嗎?你手術結束,需要看護,她倒好,也沒有陪在你身邊,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
“別說了。”喬時晏語氣不悅,口吻都重了一些。
“你因為她,損失了信譽,壞了口碑,丟工作事小,頂多是沒有男人的尊嚴。現在,要把命都要賠進去,你才能悔悟嗎?”
“請你出去!”
喬時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大概牽拉到了肺腔,他劇烈咳嗽起來。
蘇曼嚇得趕緊沖進去,給喬時晏順胸口,“怎么樣?不要氣不要急,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太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