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跟香水店的店員交涉,但是現在問題很明確,就是大媽和路娜都是責任人,就看誰的責任更大一些。
喬時晏給大媽遞上了自己的律師名片,說自己就是路娜的代理律師,這件事就走正規渠道解決,大媽得留下聯系方式,方便日后接收法院傳票。
直到看到喬時晏那張高大上的名片,還有上面正兒八經實打實的律師名頭,大媽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踢到了鐵板。
她原本想把事情鬧大。
越大越好。
可是現在,她卻想誰也注意不到她,她好帶著自己的孫子,偷偷溜走。
現場一片混亂。
正當此時,幾個西裝革履的人,來到了人群之外。
不知道是不是氣場非凡,看熱鬧的人群,主動讓出了一條道。
蘇曼一眼就看到,這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走在前面的,是高勛。
平時只要有高勛的地方,必定會有蕭北聲。
但是今天卻沒見到蕭北聲。
高勛一臉冷漠,跟在蕭北聲身邊多年,也沾染了一些蕭北聲的威嚴。
“怎么了?”高勛詢問香水柜姐,嗓音低沉,不疾不徐,溫和中有股不容忽視的威壓。
柜姐跟高勛簡單講了一下剛才發生的鬧劇。
高勛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我給她們做擔保,先放人走,去做個治療。”
高勛幾句話,就讓事態平息了。
蘇曼這時才想起來,這個商場,也是在鼎盛旗下。
今天高勛在這兒,估計是來巡視的。
路娜受了傷,情緒也不穩定,需要人照顧。
而現場,只有喬時晏一個人可以依托。
她楚楚可憐地望著喬時晏,后者糾結一番,到底心軟,把她從地上橫抱起來,對蘇曼和喬時馨說:“我先把人送去醫院。”
蘇曼點點頭。
看嫂嫂也沒有阻止,喬時馨更不好說什么,只憤憤不平地咬了咬下唇。
熱鬧看完了,人群也逐漸散開。
高勛走到了蘇曼面前,余光瞥到了蘇曼和喬時馨手里拎的購物袋,里面蘇曼和喬時晏的大幅夫妻寫真,一清二楚地映入他的眼簾。
“蕭總昏迷之際,還在喊著您的名字,”他瞥了一眼那些照片,“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卻心安理得地過著幸福日子。夫人,蕭總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卻......我為蕭總感到不值。”
蘇曼被搞得莫名其妙。
高勛卻不想再跟蘇曼多說什么,抬步離開了。
等高勛走出去老遠,蘇曼回味著剛才高勛的話,心底越發不安,耳邊最后只剩蕭北聲昏迷不醒這句話。
她對喬時馨說:“時馨,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哎,嫂子——”
喬時馨哪里叫得住她?
蘇曼早跑沒影了。
在電梯門外,蘇曼追上了高勛,“高特助,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你們蕭總的傷很嚴重?”
“蕭家預約了國外的醫療團隊,打算讓蕭總轉到國外治療,今晚七點半的專機出發,如果您對蕭總還有一點情誼,今晚就到帝瀾苑一趟吧。”
高勛說完,摁下了電梯的關門鍵。
蘇曼被迫后退出了電梯,兩扇門在眼前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