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被掛電話后，卓昊巖更加六神無主。
他是有過一點帶團隊的經驗。
但和蕭氏旗下的分公司談合作，需要的可不只是經驗——
門面、談判能力、決策力……缺一不可！
而他，除了倚靠在卓傲名下的一點點權勢呵傲氣之外，再無其他。
眼下父親還在昏迷狀態，曹應笙的話也不能全聽。
他到底該怎么辦？
卓昊巖慌得不行，喘著粗氣，不得不先在病床邊坐下來。
……
和他處境全然相反的曹應笙就自在多了。
反正提案失敗，吃虧的也是卓傲。
和他扯不上任何關系。
“曹總，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著急了？萬一卓傲那邊看出了端倪……”
“大不了蔣家再拿出一點誠意，把幾個空落的小項目給出去……放心！以卓昊巖浮夸好哄的性格，想不了那么多！”
面對姚科的擔憂，他就和沒事人一樣。
卓庭鈞這只老狐貍多少有些難搞，但只要有他的寶貝兒子在，一切都好辦！
“不過，無論如何，蕭墨衡是不能再得到任何好處了！”
曹應笙剛說完，又陰狠地補充一句。
因為他的輕敵，已經讓蕭氏的股價在幾日間又創造了一個新的高度。
再這樣下去，想要借著蔣家的勢殺出重圍，必是難上加難！
“那……我們要不要先把卓傲往死路上逼一逼？”
姚科稍作細想，再次抬頭時，目光已然帶上幾分戾色。
他一路看著曹氏從輝煌走向落寞。
知道曹應笙所經歷的痛苦和掙扎。
所以在“復仇”這件事情上，絲毫不敢含糊。
“不急。”
曹應笙擺擺手：
“卓庭鈞昏迷不醒，卓昊巖哪怕得到其他股東的支持，也很難開展工作。”
“倒不如趁著這時候，在蕭氏那幾個分公司身上動動心思。”
姚科雖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
但對于如何“動心思”，壓根沒譜。
只得試探性問一句：
“您是有什么想法嗎？”
“沒記錯的話，蕭氏在樂城的分公司叫笑風生，執行總裁是一個叫周聞華的海歸？”
曹應笙略帶猶豫地反問道。
語氣卻是盛滿了不屑和算計。
姚科即刻就獲取了對方的資料，并且認真地分析起對方在分公司里短短兩年的成就。
“算是個人才。”
曹應笙對他出類拔萃的表現很是贊賞。
畢竟師出同門，能得到蕭墨衡的賞識，并且成為分公司的領頭羊。
如此殊榮，身為師兄弟，為他高興是必然的。
只不過——
“年紀輕輕就榮譽加身，想來是有些過于順利了……”
“曹總，您的意思是？”
姚科對上他透著殺氣的眸，內心不由得一震。
曹應笙沒有回答，唇角邪惡地勾起。
隨后抬手，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這！”
姚科瞬間腦子里一團亂麻！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冷汗如雨：
“他可是樂城周家的獨子……”
真動手了，被查到，怕是又得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不可！
“他殺不得，不還有妻子兒女嘛……”
曹應笙的聲音如同喪鐘一般，飄蕩在偌大的辦公室里。
這一次，連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姚科也心生懼意——
他分明知道，周聞華一雙兒女不過四五歲！
難不成，為了事業上的成就，他連孩子都不放過？！
姚科小心地看著他的臉色，內心的糾結難以言說：
不知何時開始，這位曾經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二少爺，變得越來越殘暴不仁。
似乎，從委身入贅蔣家的那一刻開始，他整個人就都變了！
他幾次三番，愣是看不懂這位二少爺的神操作。
也不知他的所作所為，是真的在為曹氏報仇，還是純粹為了泄憤……
就如此次拉攏卓傲對付蕭墨衡一般。
明明有各種光明正大的手段可以用，偏他盯上了投機取巧的一種！
而正是這種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操作，讓姚科一次兩次，陷入矛盾之中。
他也不知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