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先生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想和蔣家達成合作的樣子。”
被拒絕的次數多了，曹應笙很容易就從他的語氣中有了判斷。
“如你所想。”
威廉在生意場上的確如傳聞中的那般。
果敢直率。
哪怕是拒絕，也從不拖泥帶水！
曹應笙笑了笑，掩飾尷尬。
可下一秒，他就放出了更大的利益誘惑——
“你現在看到的，是蔣家給到的條件。倘若你我能達成合作，我會再讓利30%！”
30%？！
這個數字，威廉聽到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這樣一船貨，對蔣家來說，無論怎么用，都只能拿回不到60%的轉化。
曹應笙一句話之間，就讓出了30%的利潤。
這簡直在生意上前所未聞！
“如何？”
沒聽到他的回復，曹應笙在電話那頭又重復了一遍。
“你怎么保證？”
饒是如此，威廉還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至于被利益沖昏頭腦！
他找人調查過，雜志上和林秋雯見面的那些男人之中。
有一個，便是這位曹家二少爺身邊的心腹，姚科。
難道他是為了這事，才借著合作的幌子給自己行好處？
威廉不禁猜想。
可姚科不過就是個助理。
哪里值得他這般讓步？
“您不用擔心，白紙黑字，曹某都會一一寫下來。”
曹應笙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所擔心的事情。
一切他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點頭。
“好！我給曹總您面子！”
威廉沉思幾秒，還是應了下來。
他的確想不到，除了姚科這事，還有什么理由讓蔣家主動找上門！
至于這位曹家二少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有協議作保，他也沒什么好怕的。
當天下午，兩人就通過傳真，敲定了合作方案。
等拿到蓋章文件后，曹應笙得意地嘴臉，就再也掩飾不住了——
“林秋雯啊林秋雯，你可得感謝我幫你守住這一部分資產……”
沒錯！
他之所以假借蔣家之名找威廉合作。
就是想通過這一番操作，將自己名下的黑錢洗干凈。
從而以更高價值的條件，讓林秋雯為自己所用。
當然，也包括林暖暖！
這點，在她昨晚主動聯系姚科之后，就已經失去了選擇權。
“曹總，人帶到了！”
狂喜的心還沒完全壓制住，姚科就帶了人進來。
他尋聲望去：
好家伙！林秋雯不愧是操持了整條灰色產業鏈的女強人！
只是簡單地畫了個妝，再利用頭飾和服裝的改造。
不仔細看，他還真辯不出！
“曹總在看什么呢？”
林秋雯絲毫不慌，僵笑著走到沙發旁落座。
“威廉太太果然名不虛傳！”
曹應笙合上筆記本，起身走近她。
“該怎么配合，昨晚我已經和姚助理說了。曹總若是不想失去我手頭上這些香餑餑，就請好好想想法子，助我一臂之力吧。”
林秋雯看了看一臉謙遜的姚科，直接表明了自己的需求。
她沒時間和他們耗著！
早一天處理好背后那些經不住推敲的產業鏈，她的精神壓力也就小一點。
“姚科都跟我說了。”
曹應笙卻是慢悠悠地泡起了茶。
事情既然出了，兩人走到這一步，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送人頭，見死不救。
但——
“這條件……威廉太太您可清楚？”
他停下動作，扭頭看向她。
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
林秋雯的小心臟可禁不起他這一番“無所謂”的操作。
“錢我可以套，事情您可得替我擺平了先！”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自從她離開了江盛鼎湖，趙管家就一天十幾條地給她發消息——
一會兒是先生換了傭人，一會兒又是保鏢四處詢問……
搞得她都快崩潰了！
“小事！”
曹應笙的語氣卻依然是淡淡地。
就好像三兩句話，就能把所有的不堪抹平。
“你確定都說了？”
她忍不住又看向姚科。
“都說了！您只要錢給到位了，該怎么做，曹總自然會安排。”
那就好！
有他這一句，她緊張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