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團隨風滾,沙粒打臉疼,野外一片荒涼。
當陌生車輛距離不到四十米時,張景率先開槍警告。
如果不減速、不停車,張景接下去會使用一次性火箭筒。
收到警告對方沒有硬剛,而是急剎停車,主動下車,雙手高舉過頭。
“張先生,”一個亞裔光頭中年人用普通話喊,“我只有一個人,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談談。”
“身上有沒有武器?”張景喊。
“沒有,車里也沒有。”
張景警告,“慢慢走過來,不要作死。”
“好的,千萬不要走火,我活到現在不容易。”
張景保持警惕,當對方走進20米內,果然沒有武器。
“為什么跟蹤我?”對方走近后張景問。
“我叫李陽,一名腫瘤病人,”中年人自我介紹,“原本從事藥物研究工作,為活命從龍國到墨.西哥....”
因為對方沒威脅,張景靜靜聽完李陽講故事。
簡單理解:吃不起壟斷高價藥,又因為身上有技術,有門路,于是加入到一個自制靶向藥原材料的團伙中。
靠著自己有技術,可以利用原材料自制靶向藥,一直頑強活到現在。
看著張景的眼睛,李陽懇求道:“我現在還活著,可很多病友因為沒錢只能默默承受;
你有能力把原材料送到其它地方,能不能定期幫我送一些去普吉島?”
“幫?”張景呵呵,“我看著像圣母嗎?”
“我可以付錢,”李陽解釋,“價格雖然沒有那么高,肯定不會讓你白幫忙。”
打量李陽,張景若有所思,靶向藥利潤人盡皆知,可走私風險也很大。
“你為什么不去印du?”張景建議,“那里制造仿制藥不違法,這樣不僅可以幫助你,還能幫助其他人。”
“沒有那么容易,”李陽介紹,“代.購印地神藥,騙子比藥還多;即使買到藥,質量也是參差不齊,病友信任都被用光了。”
“參差不齊?”張景疑問。
“對,比如最近新聞,印地出口的止咳糖漿喝死人;更不論很高質量的靶向藥,質量讓人擔憂。”
打量李陽,張景若有所思,“你好像很牛?”
“生病之前我在伯蘭西實驗室工作,主持過四種仿制藥研發生產。”
張景不知道蘭伯西實驗室是什么鬼,看李陽快把鼻子頂到天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巧合,張景就喜歡牛人,只要稍加培養,跟著就是金錢滾滾。
心里這樣想,張景語重心長道:“我很不看好你畫的大餅,不管壟斷多么不得人心,你做的事情終究屬于違法行為,早晚坐牢。”
“所以那些用不起藥的人就該默默承受嗎?”李陽反問張景。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景為自己狡辯。
“我這個人特別愛心,扶過老太太(溫麗),幫助過小朋友(狄琳);
救助過可憐人(凱蒂),偶爾還會給上帝送點禮物(包括不限于納耶爾)。”
“所以你愿意幫我是嗎?”李陽激動問,不敢相信自己遇到這么好的人。
“格局,”張景提醒李陽,“把格局打開,你手搓那幾粒藥,能幫幾個人?”
炮語連珠,張景忽悠道:“你不是說別人生產的藥品質量參差不齊嗎?”
“我出錢,”張景用力拍拍胸口,一副不差錢模樣。
“直接在印地收購一家藥企,你負責研發和生產高質量救命藥;我負責銷售,便宜賣,爭取讓更多普通人可以消費的起。”
“收購一家藥企?”李陽以為聽錯問。
“對,”張景難得說真話,“我向來只收購,不創業。”
李陽干涸喉結滾滾,“請問你父親是哪位?”
“我會讓人聯系你,”張景避輕就重,“你們商量收購一家藥企,盡快光明正大生產靶向藥。”
“銷售是大問題,”李陽提醒張景,“專利保護期內藥品只能在印地銷售,不能賣到龍國和其它地方。”
“把藥生產出來,其它事情再說。”
雖然張景總是拿地印地開涮,但有一說一,萬藥皆可仿真是太棒了,特別是在專利保護期內的救命藥。
交換聯系方式。
張景把李陽號碼發給尤妮克,讓她在印地收購一家有實力藥企。
666牧場賣掉8億米元,買船定金付掉5億米元,還有3億米元可用,應該是足夠的。
沒其它事情,擔心李陽死在墨.西哥城,張景直接把他送上飛孟買飛機。
兩天后張景返回堪紛農場,剛剛在客廳沙發上坐下,狄龍立馬找過來。
“boss,十天前比恩答應做事,三小時前,他成功了。”
“這么快?”張景表情大喜。
“你去摩洛哥之后,安格里斯跟著去了德州。”
狄龍介紹,“這是在新聞上看到的信息,具體過程不知,沒有抓到兇手。”
張景猜測應該是拆彈專家的死,嚇到了安格里斯,所以跑去原本屬于比恩的牧場去避險,結果羊送虎口。
話說,滅殺一個上進心很強的天才,感覺好爽啊。
比恩也不錯,經歷一次殺人事件后,經歷一次死里逃生后,他變的愈發成熟了。
像是應景,黑白混血的珠寶設計師c.漢迪登門拜訪。
不是第一次來,第二次登門,c.漢迪依然為堪紛農場的巨大和大片褐色建筑感到驚嘆。
不過。
公開資料查看,堪紛農場并不屬于張景,而是總部設在淡馬錫的豹牌啤酒。
初聽‘豹牌啤酒’四個字,感覺沒有她的‘幾何’珠寶設計公司有價值。
其實僅僅只是堪紛農場就遠遠甩開她的珠寶定制公司幾條街。
這就好比某不知名雜志社,其實是某大互聯網公司的大股東,讓人費解。
張景不知道c.漢迪想法豐富,隔著十米外主動打招呼,“c小姐,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c.漢迪回應,“我能跟你聊一會嗎?”
狄龍識趣離開。
“有什么事情嗎?”張景問。
“安格里斯死了,”c.漢迪看著張景的眼睛,“就在三小時前。”
“什么?”張景表情到位,“他怎么會死?快點告訴我!”
c.漢迪看著張景,想發現一點什么,可惜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釣魚時死于槍擊,”c.漢迪介紹,“治安警已經給我打過電話。”
張景看上去悲傷,“我失去了一個好兄弟,好伙伴,好可惜!”
“張先生,”c.漢迪認真問,“你真的不是兇手嗎?”
“當然不是,”張景義正嚴詞,“我跟安格里斯沒有任何矛盾,完全沒有動機。”
“真的?”c.漢迪試探問。
“真的!”
“好吧,”c.漢迪聳聳肩,不在意道:“我們找個地方聊聊珠寶設計的事情吧。”
張景心里呵呵。
c.漢迪明明知道,珠寶設計是芭比和丁佳琪的事情。
不打算招惹是非,張景問,“芭比還沒有決定計設權歸屬問題嗎?”
c.漢迪點頭。
“看來你們實力相當,”張景和稀泥道,“合作吧,你們共同完成這件事情。”
微微有些遺憾,但這已經是最好結果,c.漢迪向前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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