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馴養 > 第403章 喜歡她了?
  任清歌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被推得沒站穩,往前倒去。

  霍危及時拉住她,因為過于擔心急切,手上不自覺發了全力。

  痛得任清歌涼氣倒吸。

  冷著臉用力推開他。

  “霍危你發什么神經!”

  吼得霍危當即黑臉。

  他從小被人恭維,對方不管什么身份都給他三分薄面。

  即使是當年的裴景川,也會做表面功夫笑臉相迎。

  而任清歌一早就犯錯,不知道道歉就算了,此刻還敢給他拉臉子。

  霍危的怒氣重新上涌,眼底陰翳駭人,“任清歌,你到底在跟我矯情什么!”

  任清歌死氣沉沉,“我有矯情嗎?”

  “那你早上在干什么?”

  “不是在跟你上床嗎?”從小性子就穩的任清歌,在此刻很熟練的駕馭情緒,“請問我哪里矯情?”

  霍危怒視她。

  聽到背后傳來李媽的腳步聲,他轉手關門。

  砰的一聲巨響,震得人耳朵發懵。

  任清歌的余光能瞥到他的上半身,肌肉膨脹繃著襯衫。

  怒氣沖沖。

  說話更是沖,“你不矯情,你在我身下提秦淵?”

  任清歌小臉兒繃緊,“我還不能說實話了?”

  這話無疑火上澆油,霍危咬牙,“我犯了什么錯你不能好好說,就非要用這種話氣我?”

  “我沒氣你,我說的是事實。”任清歌語調平穩多了,但是殺傷力極強,“我一開始不是叫你快點了嗎,你非要問,問了你又不樂意。”

  “少找理由,你什么性子我還不知道,真想著秦淵根本就不可能跟我上床。”

  “怎么不能!”任清歌一下子就激動了,“我也能一心二用,心里裝七八個男人!”

  “那你現在去跟他睡。”霍危說話不經過大腦,“我倒要看看你在他面前是不是也那么騷。”

  任清歌瞬間紅了眼。

  她呼哧喘著氣,氣得想給他一巴掌,又不屑于打他。

  霍危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微微一滯,伸手拉她。

  有些話她自己能說,但是他不能。

  一說出口意義就全變了。

  任清歌迅速躲開他的靠近,也不顧自己來臥室要找什么了,大步朝外跑。

  霍危哪里能讓她跑。

  拽回來扣住腦袋,直接封住那張惱人的嘴。

  任清歌手腳并用,抓他脖子抓他臉,撓出血痕了都不罷休。

  霍危半點不覺得疼,唇舌咬得更用力。

  想吸干她的氧氣,她的唾液。

  恨不得把血都吸干凈。

  任清歌窒息得渾身發軟,眼前發黑,不得不敗下陣來。

  見她身子軟軟往下滑,霍危扣緊她的腰身,貼在自己身前。

  他抱得緊,強行將她腦袋扣在自己肩膀上。

  讓她呼吸新鮮空氣。

  任清歌緩過神來,又推他。

  霍危沒松手,用最后一絲耐心問她,“清歌,你跟我說實話,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任清歌動作停住。

  她眼睛澀,喉嚨澀,心口更是澀。

  澀得她音調不穩,“你沒做錯,是你不夠好,我不喜歡技術太差的男人。”

  霍危聲音壓低,“早上弄了那么久,你一直都很僵硬。”

  還沒有感覺。

  他是憋不住了,才硬闖進去的。

  任清歌低低道,“是啊,我的身體不喜歡你。”

  霍危的心如同被敲了一下,悶悶發干。

  “秦淵技術好?”

  任清歌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她只道,“肯定比你好,你要是還想跟我做,就去問他討教一下經驗。”

  ……

  任清歌這張嘴,從小就不饒人。

  霍危被氣得渾身燒起來似的痛,最后兩人不歡而散。

  他出門之后就沒有再回來,任清歌調整好情緒,趕去機場回松市。

  夜幕降臨,裴家亮起暖燈。

  夫妻倆下午去采購了嬰兒用品,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半個客廳。

  姜音坐在沙發上給物品分類,心里美滋滋哼著歌兒。

  裴景川在落地窗前接電話。

  昨天霍危提了一嘴老衛,他派人去查,今天就已經得到反饋。

  老衛兩月后出獄是事實,但是沒有什么動作。

  目前唯一可用的信息,是他那私生子一直在松市。

  被誰罩著不清楚,但一直規規矩矩。

  裴景川現在性子溫和了。

  不主動惹事,只守不攻。

  窗外一輛車亂七八糟地開進來,一會擦過墻,一會碾碎草坪。

  制造出一片噪音。

  裴景川掛斷電話,朝外走去。

  車子停下后,霍危走下來。

  裴景川一臉冷清,“原來是霍秘書,剛才開車那技術,我以為是誰家司機被喪尸咬了,跑來我家找人肉吃。”

  霍危無視他,朝里走去。

  裴景川按住他的肩膀,視線凌厲,“任清歌已經走了,你也該走了。”

  霍危冷眼,“松手。”

  裴景川指著他那輛車,“慢走,不送。”

  霍危正好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

  打一架吧!

  他們倆打了那么多回,次次都是霍危輸。

  裴景川心善,想著讓他這么一回。

  結果霍危真把他當人肉沙包,往死里打。

  裴景川也不客氣了。

  精疲力盡后,兩人坐下來,安安靜靜。

  姜音見裴景川一直不回來,開門出來看。

  見兩人背對門口面朝天,像兩兄弟談心。

  聞到煙味,姜音沒出去,隔老遠問,“干嘛呢?”

  裴景川說,“一會進來。”

  姜音不解,“你說話怎么不對勁,咬著舌頭了?”

  “沒,吃零食。”

  “……”

  不知道他們倆發什么神經,姜音關上門進去了。

  她要是出來看,就能看見裴景川跟霍危兩人臉上都掛了彩。

  裴景川的嘴角被打破了,微微紅腫。

  燃燒的煙火星子忽明忽暗,他抽得漫不經心,映著傷口上的血印,別有一番魅力。

  “很久沒抽煙了。”他抽了兩口就踩滅,“不能抽多,多了上癮。”

  霍危瞧著他利落的動作,哼笑一聲。

  “婚后男人過得這么慘。”他吐出煙霧,惡劣道,“那你多吸兩口二手煙。”

  裴景川不以為意。

  他喜歡被姜音管著,看她發脾氣使性子,臉一皺就要他命似的。

  見他笑,霍危越發冷沉。

  比起裴景川現在的幸福,他剛才那兩句嘲諷,毫無攻擊力。

  反觀自己。

  一團糟。

  裴景川知道他在惱什么,慢悠悠問,“我聽李媽說,你跟任醫生在家里吵了一架。”

  霍危抽煙更猛了。

  啞聲說,“她欠收拾。”

  裴景川挑眉,“這就管上人家了,但任醫生不是說你們倆什么都沒有?”

  霍危一頓,猛地看向他。

  “你們聊什么了?”

  裴景川笑,“我跟她能聊什么。”

  霍危不信,揪住他的領子摁在地上,“我就知道,是你裴景川在背地里搞我!”

  “這么在意啊。”裴景川表情戲謔,“不喜歡我老婆,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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