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痛得說不出話。
她想喊叫,可自尊心又強,于是咬著自己的手背用力忍著。
連同眼淚也都忍著,忍得心臟麻木,對他蠻橫的行為感到絕望。
霍危發狠撞了好幾下。
抬頭看見她通紅的雙眼,越發的生氣。
又止不住心疼。
他猛地退出去,抓起地上的褲子。
突然就結束了,讓任清歌有點分不清現實。
她緩緩看向霍危,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扣上了皮帶,臉上一片深不見底的冷。
“既然你今天沒感覺,那就不做了。”霍危嗓音冷硬,“去忙你的事吧。”
任清歌扯過被子遮住自己,坐起來。
霍危說完就要走,任清歌問,“剛才我說的事……你什么想法。”
霍危停頓了兩秒,什么都沒說,摔門離開。
力道之大,恍若地震。
任清歌用溫水敷了一下,痛感消失得差不多時,才穿戴整齊出門。
裴司翰已經在醫院等候。
任清歌打起精神,認真給他做了義肢的評估。
幾乎沒有問題,保養得很好。
裴司翰有什么其他不適的,任清歌都做了詳細的筆記。
下次來,她就一次性給他解決。
裴景川跟姜音產檢完,過來看望裴司翰。
“爸,感覺怎么樣。”姜音問。
裴司翰,“沒什么問題,任醫生很負責。”
說完,他看了眼面無表情的裴景川,“你怎么了表情這么臭,阿音產檢有問題?”
裴景川語氣淡淡,“沒有。”
姜音挑眉,“做彩超的時候他非要陪同,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
裴司翰一愣,“里面的醫生沒穿衣服?”
姜音,“……”
裴景川斜他一眼,意有所指,“你怎么會往那方面想。”
裴司翰低頭輕咳,假裝沒聽見。
溫向慈狠狠踹了他一腳。
這老色批。
上次他們玩了醫生和病人play,溫向慈是醫生,他扮演被綁在椅子上不能動的病人。
溫向慈玩得他發瘋,繩子被掙斷,白大褂被撕成碎片。
一開始主導一切的溫醫生成了被迫那一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被裴司翰里里外外吃了個干凈。
他現在一看到白大褂就想到那一晚。
整個人心猿意馬。
以至于姜音說,“裴景川看到寶寶那兒多長了兩顆東西。”
裴司翰半響沒反應過來,皺眉,“影響大嗎?好不好切除?”
裴景川忍不住了,“……爸。”
裴司翰突然就明白了,脫口道,“阿音的意思是,懷的男寶寶?”
姜音笑得掐裴景川的胳膊,“要切了嗎?”
裴景川,“……”
溫向慈也笑,“完了,又一個小裴景川,這北城要被他們父子倆鬧翻天。”
姜音卻是奚落,“裴景川的女兒夢碎了。”
裴景川安慰自己,“二胎再生。”
“再給你生個兒子。”
“……”
氣氛和諧得令旁人都忍不住笑,任清歌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姜音。
不同于羅沐瑤的是,姜音的氣質實在太耀眼。
同裴景川站在一起,兩人登對得如同上古寶物。
是天造地設的佳偶。
任清歌沒法把她當情敵,也討厭不起來。
她只覺得無力。
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對霍危上頭。
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跟霍危做那么荒謬的決定。
姜音見任清歌仿佛有心事,過來關心,“怎么了,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任清歌搖搖頭,“睡得很好,我下午就要走了姜小姐,多謝你昨晚的款待。”
姜音并不知道昨晚的事。
順勢問道,“那霍危跟你一起嗎?”
任清歌聽到他的名字都快要應激,“不。”
本想說走的事情你也不要告訴他,但是想到這樣的事情怎么能瞞得住,又閉了嘴。
“我先走了。”任清歌某處隱隱作痛,站不太久,“姜小姐你保重。”
“好。”
任清歌出去之后,拐去外面藥房買了點外用藥。
這次并沒有受傷,霍危后面生氣弄得狠,卻也只是那么幾下。
只是她不放心,即使輕微痛也想早點它好。
不然它會一直提醒,他們今天早上的氣氛多劍拔弩張。
買好藥出來,霍危的車剛好開進來。
兩人隔著車玻璃對視一眼,對方的眼神是冷冰冰的。
只看一眼,就迅速挪開。
任清歌心想,他應該不會找自己說話的。
畢竟在床上提別的男人,即使他們關系不正當,也傷他的自尊。
他應該很生氣。
并且氣到現在都還沒有消。
看見她應該眼不見為凈。
結果任清歌貼著墻走,霍危也跟著貼過來。
任清歌的路被車輪子堵住。
她被迫停下。
窗口露出霍危凌冽的臉,他一雙眼淡淡看著她,“在醫院看見阿音了嗎?”
任清歌呼吸繃著,如同學生見到老師那樣寡淡回應,“看見了,剛產檢完。”
“幾樓?”
任清歌回憶了一下,好幾秒之后,才道,“四樓。”
霍危沒有多余的眼神。
打轉方向盤,前往停車位。
任清歌垂著腦袋繼續走自己的路,沒有回頭。
霍危停下后,從后視鏡看她,那個背影越來越小,直到徹底看不見。
他胸腔用力起伏著,眼眸陰冷了下來。
早上走時那股憋在心里的悶氣,因為任清歌此刻的冷漠,而猛然爆炸。
他早上出門后就哪兒都沒去,一直在醫院樓下待著。
見她出來就故意逼近,想看她懊惱,后悔,最好是悄悄抹眼淚。
一邊哭一邊說不該在床上提到秦淵。
然后發揮她看黃漫累積下來的經驗,哄他撩他。
可她一點變化都沒有。
又是那個刀槍不入,面無表情的任清歌。
他不甘心,所以他剛才故意問她關于姜音的事。
他知道她很介意。
他就偏要提。
然而任何結果都在偏離想要的效果,任清歌的任何反應,都讓他厭惡。
她憑什么那么冷靜。
霍危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異常的暴躁,啟動車子,快速離開。
中途他點了一支煙。
抽一口嗆得喉嚨痛,他才反應過來竟然點了這玩意,想丟掉。
就看見不遠處,任清歌微微彎腰,跟出租車司機講話。
她淺淺笑著,好像在報地址。
霍危心里越發的燥,還好剛才的煙沒扔,送入嘴里猛吸一口。
跟誰都能笑一笑。
對自己就那副死樣子。
看見任清歌上車之后,霍危依舊不放心,跟在身后。
她到了裴景川的別墅。
下車后她看見霍危的車,停頓兩秒,而后無視朝里走去。
霍危也不掩飾自己跟蹤的行為,下車后跟進去。
家里只有李媽,任清歌跟她說,“我有東西落下了,拿了就走,等會裴總跟姜小姐他們回來,你幫我說一聲。”
李媽問,“快中午了,要不要吃了飯再走?”
任清歌搖頭。
背后那道影子越壓越近,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任清歌大步走向客臥。
霍危直接跟了上來。
任清歌握拳,在門口的時候想掉頭,被霍危直接攬著腰,粗魯地推進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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