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樹雖然是鎮龍門的人,但在警務廳這點面子還是有的,當場打了個電話就解決了。
“現在起,他就是中州警務廳的副廳長了,分管整個中州的刑偵。”
葉凌默默點了根煙,微微頷首。
“這個世界,總要有一些光。”
一絲詫異在黃天樹的眼中閃爍。
嚴懲賈道才和李天,他可以理解為葉凌報復他們。
幫助一位素不相識的刑警是為什么?
正義?
這個詞在成年人的世界,是稀罕品。
他看向葉凌的眼神,多了一些別的東西,喟嘆道:“這個世界缺少光,更缺點燃光的人。”
這時,一名執法者來報:“欽差大人,歐陽天歐陽公子來了。”
“他要向欽差大人舉報……”
哦?
正主終于來了。
看著吞吞吐吐的執法者,葉凌把玩著鋼筆,玩味道:“他要舉報誰?”
執法者很小心的低著頭,猶猶豫豫道:“舉報葉……葉凌。”
黃天樹一聽,拍著桌子呵斥道:“放肆,舉報欽差?讓他給我滾!”
實際上,看似盛怒的黃天樹,其實是心虛。
因為他是歐陽天與鄒家聯姻的見證人……
葉凌是破壞人。
如今三人再見面,難免會讓人想起那段不算愉快的經歷。
執法者松口氣,正要領命,葉凌卻輕輕一笑:“民眾有案要舉報,身為欽差,怎能避而不見?”
“讓他進來!”
執法者立刻小跑,前去通傳。
黃天樹干咳一聲,尷尬道:“大人,我現在就去建議鄒家,取消和歐陽天的定親。”
葉凌看了他一眼,將他的心思全都看在眼底:“不必慌張。”
“就算是看在大長老的面子上,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
“只不過,目中無人的毛病,你最好還是改一改。”
黃天樹臉色訕訕。
他一直以大長老的紅人自居,骨子里都散發出傲慢。
幾次和葉凌的見面,都鄙視葉凌,給雙方造成了相當多的不愉快。
他老臉一紅,低下頭道:“多謝大人教誨。”
咚咚咚——
門外自信的步伐,有節律的敲擊著瓷磚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歐陽天背著雙手,臉上一如既往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欽差什么時候來的?”歐陽天問向帶路的執法者。
同時不留痕跡的將一張提前準備好的支票,塞向執法者的懷里。
上面的數字,是一千塊。
對于每月只有七千塊薪水的執法者而言,這是一筆不小的油水。
如果是平時,他會欣然收下,然后禮貌回答一些問題。
這是毫無風險的外匯,他們一直都在這么做。
可今天不同了。
這位雷厲風行的欽差,剛正不阿得可怕。
作威作福二十多年的賈司長,直接判處永久的無期徒刑!
他哪還敢收禮?
仿佛支票是條毒蛇,他連忙丟開,道:“我們有規矩,不能收禮。”
歐陽天心里生出一絲絲的意外,隱隱有種什么東西脫離掌控的錯覺。
“欽差來了很久。”執法者不收禮,也不愿意得罪這位中州的天驕,禮貌道。
他倒也沒有對歐陽天說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