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勞沈小姐了。”北修宴說著放下手里的折子,走到旁邊的軟塌上,開始脫衣。衣衫一層層褪去,露出了他緊實有力的胸膛。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為北修宴施針了,但每次看到北修宴的身體,沈如周還是會忍不住臉頰發燙。
她有些慌亂的移開了眼,在軟塌旁的矮桌上放下藥箱,見北修宴今日心情不錯,沈如周忍不住開口問道:“攝政王,不知武成王中毒一事查的如何了,什么時候能放妙冬出來?”
北修宴回眸,眼中光華流轉,似笑非笑地說:“你自己兇手的嫌疑還沒洗清,居然還有心思擔心丫鬟。”
“清者自清,我又不是兇手,沒什么好擔心的。”沈如周一邊施針一邊說道,“只是,妙冬向來體弱,我怕她受不了牢獄之苦。”
“我與妙冬自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自然掛心她的處境。”
其實蕭辰衍中毒之事,沈如周全不在意,查出真兇不過是時間問題。但是扳指的事情,她和妙冬一起欺瞞了北修宴,所以心中難免會有些緊張。
“你不必憂心,兇手已經有眉目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妙冬自然就能無罪釋放。”北修宴聲音淡淡的,卻有著安定人心的魔力。
沒想到北修宴效率這么快,沈如周的臉上立時揚起了明媚的笑容,一時激動手上沒了輕重,銀針走偏扎到了主要的經絡上,北修宴吃痛的悶哼一聲,額頭青筋暴起。
沈如周趕忙收了針,誠懇道歉,“攝政王,我剛剛太高興了,不小心扎錯了地方,對不住了。”
她說完,將手帕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抬眸打量著北修宴的神色。
接過手帕,一股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這熟悉的味道讓北修宴再次想起了那天在驪山上遇到的女子。
“無妨,這點兒痛本王還受得住。”
他深不見底的雙眸泛起波瀾,薄唇輕啟繼續說道:“當初我們約定,你為本王治病,本王助你和離。雖是一場交易,但是這中間也發生了不少事情,算起來本王已經幫了你許多次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報一二?”
回報?沈如周微微一愣。不得不承認,北修宴確實幫助了她許多。
沈如周茫然的點頭應下,盡管她并不明白北修宴想要什么樣的回報。
“那個扳指到底是怎么來的?”雖然所有的說法都對得上,但北修宴心中依舊懷疑。
這就是他要的回報?沈如周疑惑更深,不就是一個扳指嗎?有那么重要患嗎?值得北修宴一再追問。
沈如周垂眸思索間,感受到一股灼熱的氣息逼近,她猛然抬眸,才發現北修宴已經近在咫尺。
他的上身依舊未著衣衫,帶著男子特有的氣息,沈如周的視線一點點上移,從腰線到胸膛再到脖頸,最后對上了北修宴那漆黑如墨的雙眸。
北修宴的眼睛像是當空的烈日,光芒逼人、不容直視,在碰觸的那一瞬,沈如周仿若雷擊,心跳加速,耳根發燙。
她驚慌的手足無措,張了張口,卻是喉頭干澀,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陸淮寧推開門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他愣愣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書房的軟榻上,沈如周縮在一邊,手緊緊的按在床榻的邊上,胸膛劇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而北修宴單手撐著身體,幾乎要壓在她的身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對方,周身散發著凌厲的威壓之勢。
最關鍵的是,師父還沒有穿衣服。
陸淮寧喉節滾動,雙手捂著眼,磕磕巴巴的說:“師,師父,時,時辰不早了,漂亮姐姐,該,該進宮了。”
沈如周猛然回神,才想起進府時就跟陸淮寧交待過,到了時辰就提醒她,省得誤了給蕭辰衍解毒,不定又要生出什么是非來。
她剛要起身告退,卻不小心碰到了北修宴的身體,男人的體溫透過她輕薄的衣裙傳了過來,沈如周一下子滿臉通紅。
她腰身后仰,膝蓋微屈,幾乎是從北修宴身下鉆了出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陸淮寧一臉的壞笑,歪著腦袋問:“師父,你把漂亮姐姐怎么了?”
北修宴一記眼刀飛來,像是淬了萬年寒冰,陸淮寧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的功課都做完了?”北修宴冰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已經做完了。”陸淮寧不明所以,有些心虛的答道。
“從今天起所有課業加重一倍。”
陸淮寧本以為北修宴是要考察他的課業,正緊張害怕,卻聽到他直接開口把每日的功課足足加了一倍的量。
“為什么?”
陸淮寧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抗議,這是要累死他啊。
“免得你不好好學習,反而去守大門傳話。”北修宴穿起衣服,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聞言,陸淮寧萬般沮喪,耷拉著腦袋,只覺得生無可戀。
沈如周急匆匆的上了馬車,過了好久才平復了心緒。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暗自懊惱怎么每次對上北修宴都會露怯,然后各種失態,真是臉都要丟盡了。
下次,下次再見到北修宴她一定謹言慎行,不亂說不亂看不亂想,把丟掉的面子都找補回來。
馬車突然顛簸起來,沈如周詫異,去皇宮的路都是平整的大路,馬車不該晃的如此厲害。
她撩起車簾,探出頭一看,馬車此時早已走到了城外的土路,這根本就不是去皇宮的路。
沈如周瞄了一眼車夫,他的帷帽壓的很低,拉著韁繩的手臂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沈如周心驚,趕忙放下車簾,裝作沒有發現。她深吸了一口氣,極力用平穩的語氣說道:“車夫,我有東西落在攝政王府里,得回去取一下,煩請您調頭回去。”
車夫并未回答,反而高高揚起馬鞭重重的抽在駿馬上,馬兒吃痛,跑的更快了。
馬車顛簸的也越發厲害了,沈如周雙手緊緊抓著車架才穩住了身形,車窗外已經漸漸看不到車馬行人,像是走上了一條小道。
眼看馬車越跑越偏,沈如周決定搏一搏,她推開車門悄悄探出身子,準備用針扎暈車夫。
車夫到底是練家子,輕易就識破了沈如周的計劃,只一抬手就揮掉了沈如周手中的銀針。這時馬車一個急轉,沈如周直接被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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