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周來到宮里,向太上皇見禮后,奉上了自己新制的藥丸和護膝。
“太上皇,這是臣女根據您的病癥專門制備的藥劑還有護膝。護膝里除了磁石又多加了幾味藥材,對您的腿疾恢復有益。”
太上皇慈愛的笑著,讓宮人收下了沈如周的東西。
“我這都是老毛病了,難為你了。”
沈如周眼睛四下看了一下太上皇的宮殿,心里尋思著找陸淮寧的事情。
“太上皇,驚蟄將至,我做了些香包,您掛在宮殿各處,可以驅蟲安神,臣女一片孝心,還請太上皇笑納。”
“好好好。”太上皇笑的合不攏嘴,“你是個孝順的孩子,來人,把香包拿下去掛上。”
太上皇對著身后的嬤嬤吩咐,沈如周連忙擺手,“嬤嬤年紀大了,不好爬高,還是我來掛吧。”
聞言,太上皇一怔,隨后又笑道,“行,那就有勞你了。”
“是。”沈如周蹲身行禮,退出了主殿。
太上皇的行宮并不大,沈如周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就把幾處宮宇都走了一遍,卻并未發現陸淮寧的身影。
她掛好最后一個香包,心里不禁嘀咕起來,如果陸淮寧不是太上皇劫走的,就只能是蕭辰衍下的手,那淮寧只怕有性命之憂。
她心事重重的走過回廊,一抬首,看到太上皇站在臺階上,手里摩挲著一個玉佩。
沈如周瞳孔皺縮,那玉佩……是淮寧的。
太上皇也看到了她,舉著玉佩問,“你認識?”
沈如周知道太上皇是故意給自己看,趕緊上前,溫順回話,“臣女認的,這是陸少主貼身佩戴的。”
沈如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著太上皇,試探的問,“太上皇,陸少主的東西怎么在您這里?”
太上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晦暗不明,“陸淮寧昨日冒犯了我,我叫人把他帶到了宮外的一處別院,想教訓一下。”
沈如周心驚不已,但卻不敢在太上皇跟前失態,她提起衣裙跪下替陸淮寧求情,“太上皇,淮寧不知您身份,定是無意冒犯,還請您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
“是不是平日里我太慈愛了,你們都覺得我是個沒脾氣的?”
太上皇冷冽的眸子凝著沈如周,看得她心里咯噔一下,沈如周再次低頭請罪,“臣女不敢。”
“如周,你可知陸淮寧是什么人?”
沈如周摸不清太上皇的心思,不敢多說,只道:“他是攝政王的徒弟。”
聞言,太上皇輕笑了兩聲,自嘲的道:“看來你們都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啊。”
“太上皇,臣女絕無此意。”沈如周強壓下心頭的不安,壯著膽子對上太上皇質詢的雙眸。
太上皇沒再說話,良久,他才收回目光,抬首望著高高的宮檐,嘆息了一聲,“你幫我給北修宴帶句話,他若是想要回徒弟,就讓他親自來找我。”
聽到這話,沈如周基本已經確定了太上皇識破了陸淮寧的身份,她猶豫著開口,“太上皇……”
“你退下吧。”不待沈如周說完,太上皇就直接下了逐客令。
與此同時,武成王府里,北修宴莫名的一陣心慌,拿著茶盞的手一滑,白瓷的茶碗落地而碎,發出清脆的響聲。
蕭辰衍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攝政王心神不寧,可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北修宴抖了抖衣袖的下擺,恢復往日鎮定的模樣,對著蕭辰衍道,“蕭若寒讓人抓走了,本王實在是擔心。”
蕭辰衍一怔,隨即質問,“攝政王這是承認自己私藏前朝余孽了?”
北修宴神情淡然,不緊不慢的反問道:“還沒充分的證據證明蕭若寒是前朝的余孽,太子殿下就急著給我安罪名了?”
蕭辰衍看著他鎮定的樣子,心思轉了幾轉,最后冷笑了一聲,篤定的道:“很快就有證據了。”
果然,不多會兒,一個侍衛進來稟報,“太子殿下,譽王妃來了。”
“請。”蕭辰衍面上揚起得意之色,吩咐了一聲。
“是。”侍衛應下,轉身出門的時候,眼睛瞥見北修宴,瞬間頓住了。
他驚恐的指著北修宴對蕭辰衍道:“殿下,就是他偷走了前朝公主的金冊。”
“此話當真?”蕭辰衍“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周身散發出凌厲的氣勢。
“屬下不敢有半句虛言,那日就是他跟一個女子在京郊的客館用藥迷暈了我們,趁機偷走了金冊。”侍衛再次出言指認,把整個過程說的清清楚楚。
這時,等在外頭的慕婉清聽到了屋里的話,直接進來,將蕭若寒的銀鐲子扔到了北修宴的面前。
“攝政王,蕭若寒剛剛已經招認,她就是前朝公主,如今我們又有指認你偷金冊的人證,你還有何話可說?”
北修宴彎身撿起銀鐲,看著上面沾著的血跡,眸中劃過心疼,“你對若寒用刑了?”
“若寒?叫的可真親切啊。”蕭辰衍冷笑,“看來攝政王是真的喜歡她,為了她不惜罔顧國法。”
蕭辰衍說完,猛的一拍桌子,“來人,把北修宴拿下。”
話音剛落,數十名侍衛手持長刀沖進了屋子,將北修宴團團圍住。
秦銘見狀立即拔出了劍,護在了北修宴身前。
劍拔弩張之際,北修宴卻淡定的起身,理了一下衣袍,開口道,“秦銘,退下。”
“王爺。”秦銘驚慌的回頭,喊了一聲。
“退下!”北修宴聲音陡然一厲,秦銘無奈,只得收了劍退到一側。
北修宴漆黑的雙眸看著蕭辰衍,開口道:“既然太子殿下覺得我有不臣之心,為表清白,我愿意接受審訊。”
說著,他朝蕭辰衍伸出了雙手,示意他可以綁縛。
蕭辰衍微怔了一下,一揮手,立刻上來兩個侍衛拿了繩索綁了北修宴。
“押入大牢候審。”蕭辰衍吐出這句話,然后冷眼看著侍衛押解北修宴出了屋子。
待眾人都離開之后,慕婉清言笑晏晏的走到蕭辰衍身邊,蹲身行禮,“恭喜殿下,除了這個勁敵。”
蕭辰衍親自俯身扶起了她,“婉清,這次多虧了你幫忙。”
慕婉清笑著依進蕭辰衍的懷里,溫柔解語,“能為殿下分憂,是婉清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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