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九仇沉聲問道:“兄長,我能知道,為什么嗎?我媽究竟對趙媽媽做了什么事?”
韓九麟默了默,搖頭道:“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我今天給你說,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雖然這件事對你來說很殘忍,但我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會變。”
韓九仇滿嘴苦澀,再說不出一句話來,憂心忡忡,顯得失魂落魄。
韓九麟見狀,也沒辦法安慰,只能拍拍韓九仇的肩膀,道:“我送你出門吧?”
韓九仇嗯了一聲。
兩人往府門外走,恰好路過了,尊衛關押苗勇毅的院子。
尊衛正好從院子里出來,見到韓九麟,說道:“王上,苗勇毅身體有些不對勁,你看是否需要找個醫生,過來給他看一下。”
韓九麟猛地瞪了眼該尊衛,哼聲道:“你去找吧,這種小事,就不要問我了!”
尊衛意識到了自己失言,躬身應是,短短一瞬間,已經是汗流浹背。
韓九仇沒把兩人的對話放在心上,滿腦子仿佛都是漿糊一樣,現在只想回家,找到沈冰,面對面的問清楚,她到底對趙媽媽做了什么!
出了王府以后,韓九仇一聲不吭的走掉了,甚至都忘了和韓九麟告別。
這還是韓九仇自從懂事以來,第一次忘了禮儀。
足以代表,他此時心有多亂。
上了車,韓九仇面色陰沉的對司機道:“回頤和原著。”
韓九麟望著韓九仇的車離開,也是面沉似水。
不論沈冰當年做了多少,人神共憤的事情,韓九仇是無辜的。
他殺沈冰,這對韓九仇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災難。
哪怕他要殺沈冰的理由有多么充分,沈冰有多么該死,對于韓九仇來說,這都是一個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韓九麟非殺沈冰不可!
否則,他不配為人子!
長嘆一口氣,韓九麟轉身回了王府。
頤和原著別墅區,當司機把車開進別墅里面后,韓九仇第一時間將門打開,大步流星的走進屋子,找到了沈冰。
他此時,臉色極為難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沈冰。
這讓沈冰很不自在。
“怎么了?”沈冰問道。
韓九仇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對韓九麟的母親,還曾做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沈冰臉色微微一變,沒好氣的道:“你問這個干什么?莫名其妙!”
韓九仇沉聲道:“韓九麟的母親,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在回來的路上,韓九仇坐在車里,左思右想,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此時也是因為心中焦慮,擔憂,直接問了出來!
當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韓九仇已經是雙目赤紅,眼眶微微濕潤!
沈冰像是被針扎了一樣,臉色驟然一變,一巴掌就抽在了韓九仇的臉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給我滾出去!”
韓九仇抹了一把自己有些紅腫的臉,不為所動,慘笑道:“看來,我猜的是真的了,否則,你也 則,你也不會這么激動,惱羞成怒。”
沈冰還是第一次見到韓九仇這個樣子,有些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鐵青著臉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韓九仇深吸口氣,緩緩道:“我爸和爺爺,吩咐我去了一趟北天王府。”
“你去了?見到韓九麟了?”沈冰眉頭一挑。
韓九仇頷首點頭,道:“見到了,原本,父親和爺爺,是讓我和兄長討價還價,希望雙方能各退一步。
父親答應,可以讓你去他母親的墓前道歉,將油漆親手擦干凈,但你們兩個,不將他母親的棺槨抬回韓家祖墳。”
沈冰目光閃爍,急忙問道:“那韓九麟是怎么說的?”
韓九仇一字一頓的道:“兄長問我,如果有一天,他殺了你,我該怎么辦!”
沈冰:“……”
韓九仇道:“兄長沒有告訴我,他非殺你不可的理由。但他說了,他是最近才知道,你對他母親做了什么事!而這件事,便是他非殺你不可的理由!
你一定做了什么,讓兄長無法饒恕的事,對不對?”
這一刻,沈冰百分之百確定,苗勇毅把當年的秘密,全都告訴韓九麟了!
一時間,沈冰咬牙切齒,忍不住怒哼道:“這個該死的苗勇毅!”
韓九仇眉頭微微一挑,莫名的覺得,苗勇毅這個名字很耳熟。
稍稍怔了片刻,才想到,可不就是,之前在北天王府,從那名尊衛的口中,聽到的名字?
他當即意識到了,這里面定然有什么關聯問題,沉聲問道:“這件事和苗勇毅有什么關系?”
沈冰看了眼韓九仇,問道:“你認識苗勇毅?”
韓九仇沉吟片刻,方才如實道:“此人現在就在北天王府,只不過我沒見到。”
“他還在北天王府?”沈冰一愣!
這幾天,她四處搜查苗勇毅的下落,但卻一直都沒有找到。
此刻方才恍然大悟,原來苗勇毅自從三天前進了北天王府后,就再也沒出來!
沈冰雙眸冰冷,問道:“此人還活著?”
韓九仇頷首點頭道:“還活著,但聽說身體似乎有恙,正打算給他找醫生。”
沈冰追問道:“他具體在北天王府的哪個院子,哪個屋子,你知道嗎?”
韓九仇狐疑的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沈冰瞪了眼韓九仇,冷聲道:“問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哪來這么多問題?”
韓九仇搖頭道:“除非你告訴我,你究竟對兄長的母親,做過什么,他為什么非殺你不可。否則,你別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消息。”
沈冰氣的咬牙切齒,再次抬起了手:“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韓九仇無畏,抬頭挺胸而立,堅定的道:“你要是想打我,盡管打。”
“你!”
沈冰重重的揮手,最終卻是停在了半空中,沒真的抽過去。
韓九仇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臉上帶著難言的悲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沈冰。
沈冰有些頹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冷冷的道:“你要么告訴我,苗勇毅在北天王府的具體位置,要么現在就從我的視線當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