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盡快巡邏回來,好跟高興國一起去醫院,說完話就拿起手電、帶上黑背走出了宿舍。
走到C區,我看到楊宏他們的吉普車停在保安室的對面。
我把黑背關到保安室里,左右看看沒人,就迅速的跑到了吉普車前。
楊宏看到我跑過去,幫我開了車門,我一拉開車門就鉆進了車里。
馬曉軍瞥了我一眼,接著就在后排座椅上繼續假寐。
楊宏看了看我:“石頭,你咋過來了?”
因為他們倆是在這蹲守,吉普車一到晚上就悄無聲息的停在暗處,怕暴露,所以每次雖然我知道他們倆在,但是也都跟沒看見似的。
除了上次在C區2棟發現趙海燕的尸體那次,這還是自從他們倆來這蹲守,我第一次來車里找他們倆。
我拿出手機,對楊宏說:“上次你給我墊付的醫藥費我還沒給你,領導給我報了,來,你支付寶多少?”
他看了看我,拿出了手機,一邊解鎖一邊說:“這么點錢,咱們兄弟,沒想到你還記得,不過既然你這醫藥費領導能給報銷,那我就收下了。”
說完他看了看我的手機:“算了,也沒多少錢,你微信轉給我得了。”
我之前哪兒有什么微信,我那諾基亞老年機也不支持啊,這支付寶還是蘇心怡送我手機那天晚上,我送她回學校,給她買零食的時候沒帶現金,才下載了的。
說真的,這支付寶我也是之前在網吧玩游戲的時候鼓搗過。
這手機版的具體咋用我其實還沒太搞明白,只知道轉賬還挺方便的。
我看了看楊宏:“那個……我沒有微信。”
楊宏把我的手機拿了過去:“你這也太out了,來,我給你下一個。”
拿過我的手機,他看了看:“你小子行啊,iPhone都用上了。”
我笑了笑,心想:“我們家那么窮,當兵之前連手機都沒有,當了兵更是不讓用,之前那個諾基亞老年機還是我爹的,看我出來賺錢,怕找不到我才給了我,我連個智能機都沒碰過,哪兒會注冊什么微信。”
楊宏不一會兒就給我弄好了,拿著手機指了指屏幕說道:“點這兒,你回去跟銀行卡關聯一下,就可以快捷支付了。”
我看了看:“還挺方便。”
楊宏說:“當然了,以后你小子也跟上點時代的節奏,搞得跟穿越過來的似的。”
我掏出銀行卡,跟微信關聯上,給他發了個紅包。
這是我第一次用微信給別人發紅包,別提多新鮮了。
我看了看微信,問楊宏:“這咋登陸啊,跟QQ一樣嗎?”
楊宏說:“登錄號碼就是你手機號,密碼是123456,你回去自己改一下。”
我點了點頭,一看昵稱,寫的是“長夜寂/寞。”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楊宏:“楊哥,這名字,也太風/騷了點。”
楊宏笑了笑,把手機塞給我:“你不知道,現在這些小姑娘,最喜歡這種網名,而且你晚上一個人在C區2棟,不是長夜寂寞嗎?正合適你。”
我想著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就點了點頭把手機揣進了兜里。
接著問楊宏:“楊哥,林曉雨的尸體有消息了嗎?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期限了。”
他聽到我問這個,嘆了口氣:“常隊一直都在找,你來之前我們剛通了電話,說還沒有消息。”
br /> 我知道這事兒是他們的忌諱,索性也就不問了,而且還惦記著趕緊巡邏完,好跟大國一起去醫院。
就對他們倆說:“那我先巡邏去了,兄弟們辛苦了。”
說完就下了車,回到了保安室。
剛一進去,就看到黑背像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不停的朝著我發威。
我過去摸了摸它的毛,它才安定下來。
因為剛下了微信,這東西我總是想看看,不過拿出來,一看到那個網名,還是覺得有些太過騷/氣了,而且這微信我還要加蘇心怡呢,被她看到也不好。
索性刪掉了“寂/寞”兩個字,變成了“長夜”。
刪完之后我又順手點了點,發現微信號卻是怎么都改不了了,楊宏已經給我改完了,就是長夜寂/寞的全拼。
我也沒有什么強迫癥,看改不了也就算了,把手機放回兜里,拽著黑背就走出了保安室,去2棟巡邏。
有了昨晚上的經歷,我其實很害怕,跟他們倆一起遇到鬼打墻,我心里多少還能有些譜。
要是一個人遇到鬼打墻,我非得嚇死不可。
而且我心里有事,一直惦記著趕快應付了事,好回去跟大國匯合。
想到這我模仿了一下之前去2棟營救我們的那幾個保安,站在1樓吼了兩嗓子,就拽著黑背跑出了2棟。
跑過楊宏他們的吉普車時,我過去敲了敲門。
楊宏把車窗摁下來,看到我氣喘吁吁的樣子,以為又出了什么事,急忙問:“咋了石頭?”
我低聲說:“沒事楊哥,我就是來跟你們說一聲,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你們幫我照看著點2棟。”
楊宏聽到沒出事就放心了,也沒問我要干嘛去,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反正我們也在這蹲守,一晚上我倆輪著,不會合眼。”
我說了聲謝謝,就帶著黑背回到了宿舍。
一打開門,發現高興國正在準備晚上做法要用的東西。
這些東西大部分他都是隨身帶著,什么香爐、銅錢劍、靈符之類的,我之前也都見過,沒什么稀奇的。
不過最為稀奇的,就是他在桌子上鋪了3張黃表紙。
這張紙比正常的靈符要大一些,旁邊還擺著筆墨紙硯。
我看了看他:“大國,這玩意干啥用的?”
他一把打開我馬上要摸到黃表紙上的手:“別亂動,不然就不靈了,我要先寫好拘魂碼,咱們再去醫院。”
我小時候也見過這東西,雖然那時候小,記憶不是很清楚,但是畢竟被寫的次數多,也有些印象,但是我那個跟這個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
他看出了我的驚訝,說道:“張建輝這不是簡單的掉魂,我覺得他在這關鍵時刻出事,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所以才有備無患,寫的拘魂碼,一定要更加給力才行。”
“而且這還不夠,還要配合我爹教給我的招魂法,可能還有些希望。”
我知道大國的斤兩,要是讓他看看風水運勢還行,這做法,當真不是他的強項,于是有些擔心的問:“大國,你有把握吧,要是失敗了,不會有啥后遺癥吧?”
他看了我一眼:“你行你上!”
雖然不是很相信他,但是我肯定是不行,一聽他這么說,只能笑了笑:“你上,你上!”
他白了我一眼,提筆就開始寫拘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