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夜半禁區 > 119.第119章 119:摸股算命
    我們公司里西直胡同不遠,不一會兒我就到了。

    下了車,我就直奔那條“算命一條街”而去。

    當然了,這名字是我給起的,那條街沒這個名,就叫西直胡同,我之所以這么叫它,是因為那每天都有很多算命的在那騙人。

    一般情況,他們有的裝瞎子,有的連瞎子都不裝,鋪張布在地上,上頭畫個八卦,再擺幾樣50塊錢能買一兜子的法器,在那等著碰上死耗子。

    我在主干道上下了車,往胡同里一拐,走了幾步就看到了那一排算命的。

    對了,說到這不得不說一件事。

    那就是最好不要隨便在大街上算命,不會算或者算不準都是小事。

    有的懂得一星半點的,他們會借看手相的機會,摸別人的手。

    當然了,不是被占便宜那么簡單。

    如果他們順著手掌摸上那么一下,被摸的人,運氣就會被借走。

    走到天機算的攤位前,我看到一個女的正坐在他對面。

    他正一本正經的,一邊拉著人家的手,一邊摸人家屁股呢。

    我走到算命攤前,往那一蹲,咳了幾聲。

    這家伙還假裝不認識我,氣定神閑,把手往回一縮,看了看我:“這位先生,你是來找貧道看什么?”

    我看了看他,心里憋著笑:“不急不急,你先給這位小姐處理。”

    他知道我是來壞他好事的,索性皺了皺眉,對面前的那個女的說:“好了,我已經在你的體內打入了真氣,那女鬼不會再纏著你了。

    而且你命挺好的,中年以后萬事順利,就是會有一些小的波折,當然了,只要你潛心信道,意志堅定,這些波折自然無礙。”

    那女的一聽,立刻起身謝他,給了他好幾張百元大鈔。

    他把錢往兜里一揣,一高興,又送了那女的幾張靈符。

    說道:“這是貧道獨家研制的靈符,有病治病,沒病驅邪,男的用了告別單身,女的用了立刻覓得貴婿。”

    那女的也不知道咋被他忽悠的,接過來連聲道謝。

    媽的,我看了一眼那靈符,當時就一肚子氣。

    我第一次見到天機算,他給我的也是這樣的,只不過那次是他臨場畫的,這個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的。

    等那女的走了,我才低聲說:“你小子行啊,比土匪都強,既劫財又劫色,劫完了人家還得謝謝你。”

    他一副欠揍的樣子:“誰讓哥們長得帥呢,再說了,我哪有劫財劫色,不過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我低聲說:“那你剛才拉著人家姑娘的手不放,還摸人家屁股。”

    他說:“看手相看運勢,不得拿著手啊,我是有職業道德的,再說我那也不是摸屁股,我那是給她摸股算命呢!”

    聽他這么說,我差點沒一口氣沒上來:“你行啊,我第一次聽說,摸骨算命的骨,是屁股的股。”

    他說:“那不然呢?”

    我說:“當然是骨頭的骨了!”

    他沒搭理我:“哎……這你就不懂了,我不光是給她算了命,還給她渡了真氣,所以才要摸股。”

    他看我一臉的不屑,說道:“再說了,古人還都說“頭懸梁錐刺股”,這想要了事,不得付出點代價啊?我也沒刺她,摸幾下咋了?”

    我說:“人家懸梁刺股說的是大腿,也不是屁股啊。”

    他低聲說:“我哪兒有那個學問,我說是屁股,就是屁股。”

br />     我知道他沒個正行,整天滿嘴跑火車,也不愿意再跟他多嘴,說道:“行了,你趕緊收拾收拾攤子,跟我來,我有事跟你說。”

    他把攤一收,抱怨道:“真是,就知道你一來,我就沒買賣做了,我這好不容易占的地兒,走吧。”

    說完就跟著我走了,白天張建輝值班,宿舍沒人,我們倆其實去宿舍最好,不過上次張建輝說我們宿舍有監聽器。

    索性我就帶著他去了旁邊的雜物間,他看我帶他來這個地方,一副戒備的樣子,像是我要把他強了似的。

    一進門,我就低聲把花月凡和萬偉誠的生日告訴了天機算。

    故作為難的摸了摸下巴:“這個……只有生日,沒有具體的八字,這算出來不準。”

    我說:“別廢話,快點看看,我就想讓你幫我看看,最近花月凡是不是經常被俯身,還有就是萬偉誠現在是死是活。”

    他看了看我:“你早說啊,這個好看。”

    說著他就拿出了一套銅錢,一邊擺,一邊嘴里念念有詞。

    過了好一陣子,他才說道:“這花月凡……她命里有一劫啊,正常情況下都活不下來,不過機緣巧合,看現在這個樣子,已經過了這個劫。”

    我有些不相信他的話,花月凡那樣的女人,怎么看也沒遭受過什么重創,哪兒來的什么劫難?

    于是有些懷疑的問:“我說你算的準不準啊,花月凡是啥劫?”

    他又摸了摸下巴:“這個……反正危及到了生命,而且這個劫,即便是她度過了,也會對她后面的命運有影響,如果你說她最近總是被鬼怪附體,這也有可能,因為這場劫難,她本應該死,卻逆天改命,這樣她的命格也就變了。”

    聽到他這么說,我心里基本上有了些譜,那就是那天花月凡的確是被附體,才去找的于夢潔。

    我接著問:“那萬偉誠呢?上次我跟輝哥去看他,他躲著我們倆不見,我覺得事有蹊蹺,你看看,他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天機算應了一聲,就繼續刻掛去了。

    這次他算的倒是極快,不一會兒就算完了。

    我趕緊問:“咋樣?”

    他說:“萬偉誠活的好好的,而且不是短命之兆啊,怎么?你懷疑他死了?”

    我點了點頭,把在C區2棟看到的群尸拜月,以及后來我跟張建輝去看萬偉誠,在他們家遭遇的那些事都告訴了天機算。

    他聽了之后也是直愣神,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子:“我/操!這還真不是鬧著玩的,不過從他的生辰和卦象上來看,他命硬,而且沒看到有什么大的劫難,跟花月凡完全不一樣,他現在應該是沒事,活的好好的。”

    說到這他又看了看我:“石頭,你說……會不會萬偉誠那天晚上根本就沒在家,沒你們想的那么可怕,也許他有什么不好明說的事,這才躲了起來。”

    我看著他問:“你覺得……萬偉誠那天晚上到底在不在那群黑衣人里?”

    他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既然他性命無憂,我覺得那晚上他肯定沒在。”

    “輝哥不是都說了,那晚上你把那些黑衣人都殺了,如果他在的話,現在還能有命嗎?”

    我瞪著他問:“你咋那么確信他現在還有命?”

    天機算把算卦的東西收拾起來:“你不相信我,自然不會來問我了。”

    我知道天機算的掛很準,甚至比高興國還要準,高興國自己研究,不精通,而且他研究的領域太寬,天機算就會這么一手,術業有專攻,所以我相信他。

    可是如果真的像是他說的,萬偉誠沒事,那這幾天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