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子大會,要不,太子殿下給開個頭?”
蕭良訕笑著陪在身邊,就這表情,李文昊真想把他褲子扒下來看看,是不是宮中的在逃公公。
“筆墨伺候!”
李文昊一揮手,丁白纓就拿過來一套紙筆,提筆蘸墨,李文昊稍微一停頓,就想到了一首名流千古的名家之作。
“前不見古人”
“后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
“獨愴然而涕下”
“拿著!”
把筆一扔,李文昊帶著丁白纓和熊戰還有新歸附的陳慶之離開了這里。
接下來就應該是一場黑與白,光與暗,廟堂和江湖兼顧的交鋒了。m.
“太子殿下好文采!”
看著李文昊離去之后,蕭良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無盡的寒芒在眼中閃現。
“告訴蕭沽,密切關注太子行蹤,伺機而動!”
蕭良在脖子上劃了一下,目光陰狠的說道。
自古以來江南豪族就和朝廷格格不入,江南地區自治已久,如今他李唐算個什么東西,想要把手伸到江南來?
他們這些江南世家經過多次商議,最后決定把李文昊留在江南,他們篤定,李世民不會因為一個兒子跟整個江南翻臉。
別看李文昊麾下有兵,但是江南多山,不適合騎兵展開,這就是他們的底氣,也是歷朝歷代他們屹立江南的根本,一個是因為長江天險,還有一個就是因為江南復雜的地形和他們在這里根深蒂固的勢力。
“慶之,你麾下的人在哪里?”
“回殿下,在廬州”
李文昊停馬仔細端詳了一下陳慶之,而后凝重的開口,“陳慶之,你可敢帶著你麾下的七千人,給我取了金陵城?”
“金陵姜氏,全部收押,反抗者格殺勿論,給我守好金陵城,我要讓這淮北成為江南豪族的墓地”
“殿下放心,慶之定不負殿下所望。”
李文昊拍拍陳慶之的肩膀,他也想看看這個歷史上有名的儒將是否名副其實。
“傳令李道宗出兵淮南,先解了盱眙的鹽慌在說,沿途州府官員還有漕運衙門,包括鹽商都給我抓起來。”
“如果不在江南殺他個人頭滾滾,恐怕是難以讓南人歸心了。”
金陵姜氏,本來李文昊可以不動他們,但是錯就錯在他們占據了金陵,也就是南京。
作為海上絲綢之路在東方的起點,金陵的重要性毋庸置疑,雖然李唐一朝故意淡化南方的影響力,但是只要不傻都知道金陵的重要性。
而且李唐淡化南方,還不是因為建國的時候大唐已經無力南下。
至于蘭陵蕭氏則只能說他們倒霉了,誰讓他們愿意當那個出頭鳥呢?
前隋時期,他們家里出了一個皇后,但是劃重點,那是楊廣的皇后,不是李世民的皇后也不是李文昊的太子妃。
他們可以幫楊廣守衛江南,但是在李文昊看來,這就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我大唐有都督,有總管,有刺史,何須一個世家幫助管理一方?
“丁白纓,你讓錦衣衛全力配合李道宗,把整個淮南那些和匪徒和世家勾結的官員都給我抓出來,收押待斬,一個要求,不要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誤殺一個好人。”
“熊戰,你回去傳令李君羨讓他帶著一萬梟鬼軍和我直下南蘭陵。”
對于江南,李文昊的策略就是雷霆手段出掉匪首,以震懾宵小,然后讓李道宗鎮守江南要地,同時派遣錦衣衛以鈍刀子割肉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拔出江南的隱患。
掌控了河北道這么久,李文昊心里也清楚,想要憑借殺人解決問題是不可能的,要想徹底掌控一個地方,單單殺戮,只會激起反抗的心里,而不會解決問題。
他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殺性,最起碼在百姓面前收斂一下,讓自己表現的懷柔一些。
不然,就蕭良那老兒,李文昊見面直接就拔刀了。
“錦衣衛百戶,段志喜見過太子殿下。”
正當李文昊要離開洪澤湖的時候,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肩上扛著一擔柴的中年漢子跪倒在李文昊的面前。
“太子殿下借一步說話!”
段志喜拉著李文昊來到一處樹林,在林中同樣還有幾個偽裝成各個職業的錦衣衛或者趴在地上,或者爬在樹上,監視著四周。
“見過太子殿下!”
低沉的聲音響起,李文昊朝他們揮手示意。
“殿下,臣等冒死稟告,在南蘭陵外三十里一處山谷中,藏著蕭氏在我河北道拐騙過來的婦孺,足足有進2萬人,他們聽說太子南下,正想著殺人滅口,清理證據”
段志喜著急的說道,這條消息是他昨晚就得來的,但是為了擺脫敵人的眼線,他們犧牲了兩個非常出色的兄弟才跑出來。
他們這一小組,足足八十七人,現如今為了把消息傳出來也只剩下在此地的不到十五人了。
“殿下,情況緊急,還請早做決斷。”
段志喜躬身說到。
“還還決斷個屁,你們派出個人去找李君羨,其余人跟我去南蘭陵。”
李文昊聽完段志喜的話,眼中差點蹦出火星。
他蕭氏怎么敢。
為了毀滅痕跡,竟然要屠殺兩萬婦孺的姓名。
那可是婦孺啊,不是戰場上的俘虜,哪怕是殺俘虜李文昊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這確實婦孺啊。
“此去多遠?”
“回殿下,快馬之下,足足要走大半天。”
“那還等什么,通知沿途錦衣衛快速朝目標地點敢去,另外,多派幾伙人,回去搬救兵,我怕他們半路遭遇截殺。”
此時李文昊心中無比慶幸,他這次出來帶著自己的長槍,雖然沒穿盔甲,但是有長槍傍身,再加上身邊有熊戰和這么多錦衣衛,這江南他大可去的。
“殿下,就我們幾人?”
“你們怕了?”
李文昊挑挑眉毛。
“殿下都敢一身犯險,我等賤命,何懼之有?”
李文昊點點頭,滿意的拍拍段志喜的肩膀,“記住,你們的命不賤,大伙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沒有誰比誰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