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賭石狂徒 > 第108章 意外之喜
陸飛當時追三輪車的時候,主要是看出這個法蘭圓盤不是海黃的料子,而且雕工的手法跟其他部分也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筆。
要是其他人看來,這也沒有什么稀奇的。
法蘭圓盤直徑超過四十公分,這么大的海黃料子本身就是鳳毛麟角,用其他木料做代替也是情有可原。
但陸飛可不這么認為。
這只魚缸上的雕花,刀法嫻熟自然流暢,絕對出自大師手筆。
能用得起水晶魚缸,能讓大師雕花,再加上錯銀裝飾,這些加在一起說明魚缸的主人絕對是個牛逼的大人物。
近距離接觸魚缸的時候看到支架內壁“督軍府”三個字,那就更加印證了陸飛的猜測。
督軍是什么人?
在民國那就是土皇帝的存在,一個督軍用不起海黃大料,那不是扯淡嗎。
不要說四十公分的大料了,就是做棺材板的大料他們也搞得到。
所以陸飛當時就斷定,這只魚缸絕對有貓膩。
而且貓膩絕對就在這厚厚的法蘭圓盤之中。
法蘭圓盤上刷著厚厚的油漆,陸飛找來一把小刀在側面輕輕刮了起來。
刮了幾下,陸飛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媽蛋的!
這上邊的油漆還不止刷了一層,而是足足的三層。
刷一層油漆那是保護實木,刷兩層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明顯就是在掩飾什么,更何況還他媽刷了三層。
隨著油漆一層層掛掉,終于露出了本來面目。
不出所料,這個厚厚的法蘭圓盤是兩塊兒木頭拼接而成,中間縫隙有封蠟保護,跟黃記的牌匾如出一轍。
這不過這個法蘭圓盤的封蠟略顯高級一些,是民國時期琉璃廠專門修復瓷器的封蠟,在當時貴的一批。
處理封蠟對于陸飛來說就是輕車熟路,照舊還是老法子燒刀融蠟。
半小時后,封蠟全部化開,不過陸飛這次沒有貿然打開夾層。
黃記牌匾的夾層,陸飛知道里面藏得是麒麟針,所以大膽的打開。
可面對這個,陸飛有些猶豫了。
里面藏得要是絲綢絹帛,經過百年的密封,一旦貿然打開接觸氧氣,馬上就會氧化成灰,那樣一來自己就是雞飛蛋打,陸飛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要判斷里面藏得是什么也簡單。
陸飛可不光有鷹視狼顧,還有一個比一般人靈敏得多的鼻子。
把鼻子湊到縫隙處用力的聞了聞,下一秒陸飛大失所望。
因為陸飛問道的是金子的味道。
別看黃金三百多一克貴的一批,但跟古玩比起來,黃金就是渣渣,渣渣中的渣渣。
別說夾層了,就是法蘭圓盤都是黃金鑄成的又他媽能值幾個錢啊!
陸飛郁悶至極,毫不猶豫的打開夾層。
陸飛漫不經心的向里面看了一眼,但下一秒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發出兩道炙熱的精芒。
“嘿!”
“好東西啊!”
夾層空間極小,深度不超過一厘米。
里面就是兩樣東西。
一把銅鑰匙和一張金箔。
金箔不過煙盒大小,厚度更是微乎其微。
上邊有一橫一豎兩行刻字。
橫著刻的是“魔都花旗銀行保險庫憑證。”
豎行刻著的是“天字甲五零七號”
上邊有花旗銀行的標志。
左邊空白處刻著一個私戳,上邊是三個篆體字“楊宇霆”。
哈哈!
竟然是楊宇霆的保險庫憑證和鑰匙,發財啦!
楊宇霆,字鄰葛,系北洋軍閥執政時期奉系軍閥首領之一。
那是東北王張作霖最信任的參謀總長,一代梟雄的存在。
二次直奉大戰張作霖大勝,張作霖獨攬大權當然要論功行賞了。
不過這次的賞罰卻有失公道。
二次直奉大戰功勞最大的要數小鬼子郭松齡。
要不是郭松齡統帥的第三軍九門口大捷,勝負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結果張作霖對郭松齡放心不下,只給了他一個京榆駐軍司-令部副司-令的虛名,接著又找借口讓郭松齡去島國學習。
正是因為這件事兒讓郭松齡徹底寒心才有了后來的山海關兵變。
最大的功臣沒得到實惠,但最會溜須拍馬的楊宇霆卻得到的最肥的差事,江蘇督軍。
江蘇自古就是魚米之鄉肥的流油,楊宇霆上任以后直接舉起四十米的大耙子開啟了瘋狂斂財模式。
可惜好景不長,他上任不久,一向被他瞧不起的孫傳芳、陳調元背后搗鬼。
郭松齡也趁機拆臺,不待請示張作霖,就將駐浦口的第二步兵旅調回冀東,駐江蘇的奉軍只剩丁喜春一個師駐扎金陵,邢士廉一個師駐扎魔都。
楊宇霆發現孫傳芳和陳調元撤了梯子,便下令邢士廉師速向鎮江靠攏,渡江到瓜州集中,丁喜春師向浦口集中北撤。
10月16日晚他與陳調元開會中途,謊稱身體不適,要到后邊洗個澡再接著開會。
到了后邊,換上便裝,讓事先已在后門待命的司機陳一恒開車只身溜出金陵,從下關渡江到浦口。
楊宇霆是跑了,但他搜刮的民脂民膏全被他轉移到了幾大外國銀行,那些財富的價值令人難以想象。
后來皇姑屯事件張作霖翹了辮子,楊宇霆自詡長輩處處刁難少帥張學良。
少帥東北易幟跟光頭老蔣兵合一處,在這期間楊宇霆和常蔭槐百般阻撓,最后少帥上了暴脾氣,把這倆狗逼騙進老虎廳擊斃。
弄死了楊宇霆,張學良只找到了一張魔都大陸銀行的憑證,就是這一張憑證就提出四百萬現大洋,可以想象楊宇霆這貨多有錢了。
能得到楊宇霆的保險庫憑證,陸飛激動的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花旗銀行在當時可比大陸銀行牛逼的多,不出意外的話,這張憑證的價值,比大陸銀行那張要大得多。
陸飛興奮至極,馬上在網上查找花旗銀行保險庫現在的歸屬權。
一直到后半夜兩點,將一切都捋順,陸飛這才睡了過去。
次日在酒店跟李云鶴三個男人喝了一天的大酒,晚上九點多,陸飛背著雙肩包,帶著口罩離開了酒店。
打車來到草堂古玩市場,剛到停車場卻發現黑暗處有個身影鬼鬼祟祟的來回穿梭。
陸飛悄悄的跟了上去,見那人走到一輛白色瑪莎拉蒂轎車旁蹲了下去,從腰間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對著車胎狠狠的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