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瞟一眼小夭和涂山璟,檀多多敷衍地沖二人點頭,隨后將目光鎖住眼前的少女:
“我尋著一物,跟你之前說過的戒指很是相像。”
檀多多的眼睛長得勾人,認真盯著人看的時候,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這顆粉珠是他從東海的沉船中搜羅到的,又去辰榮山找了最有經驗的銀器鍛造師,自己提供圖紙,讓他們照著圖紙鍛造出來的。
如此千辛萬苦不過是林雪兒的一句:
“我們那邊結婚可都是要求婚的,求婚還得有戒指,就是那種鴿子蛋大小的鉆石,一拿出來閃瞎眾人眼睛的那種!”
她順勢形容了一下戒指的形狀,不過隨口一說的話,檀多多便用心尋了許久。
這是他能找到的跟“鉆石”最相像的東西了。
林雪兒心里知道大概是何種東西,她小心翼翼地打開木匣子,一個鑲嵌碩大圓潤粉珠的銀色戒指映入眼簾。
粉色珍珠透著瑩瑩的光,饒是見過許多奇珍異寶的小夭都忍不住側目,涂山璟將她這一舉動記在心里。
她已然猜到這段時間,檀多多一直忙忙碌碌是為了什么。
眼下一熱,從未如此珍重的被對待,林雪兒只覺得鼻尖發酸,心里卻發甜。
她嬌氣十足地抬起自己地右手無名指:
“你給我戴上。”
心里補了一句:帶上,我們就做一輩子的夫妻,不離不棄。
相柳取出戒指捏在指尖,顫顫巍巍地將戒圈套了上去:
“雪兒,我的身邊并不擁擠,要是你來了,在這里就是唯一。”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只有一顆心。”
林雪兒喜極而泣:她明明教了檀多多許多年說話的藝術,此刻他說出來的話卻樸實的要死,卻該死的令人心動。
她伸手去抱他,小聲在他耳旁道:“那你九顆頭是不是想的都是我。”
圍觀的眾人不約而同地鼓掌,大家知道,清水鎮又要辦喜事了。
涂山璟和小夭相視一笑,兩人同時開口:
“雪兒妹妹,恭喜恭喜!”
“恭喜檀公子,林姑娘!”
頭擱在檀多多肩頭地林雪兒沖兩人笑:
“到時一定要過來喝喜酒呀!”
“那是自然。”
涂山慕玖不知發生何事,也歡喜地跟著眾人一起鼓掌。
聽完柳木先生的新故事,林雪兒便和相柳手牽著手走回去。
臨進門時,相柳突然頓住腳步,“這次去辰榮山的路上有只金冠白羽鷹一直跟在我左右。”
林雪兒愣神片刻后道:
“它現在在何處?”
隨后視線逡巡周遭,并未見到檀多多所說的白羽鷹。
想來就是相柳前世的坐騎毛球了。
只是......毛球怎么這么晚才尋來?
不怪毛球遲鈍,實在是這近百年間,毛球每逢小夭的生辰都會不遠萬里去給她送上生辰禮物,可路途中總能遇到陷阱。
像它這等能飛能打的大妖,各神族趨之若鶩,都想將其變為己有。
毛球已經好幾十年龜縮在辰榮山附近的迷霧森林不曾出來,它不怕死。
它只怕自己死了,便再無人記得主人相柳。
檀多多多次往返辰榮山,毛球嗅到主人相柳的氣息,這才下山來尋。
可主人見到自己并不熟絡,毛球有些失落,變成小肥啾一路跟隨。
檀多多對金冠白羽雕并不陌生,他曾在雪兒的識海中見過,它是“相柳”的坐騎,是相柳并肩作戰的好伙伴。
可此刻的他雖知道相柳的大部分記憶,卻并未繼承他的情感,對小肥啾的到來并無半分情緒波動。
見它一路跟了過來,才不得不將其納入袖中。
聽到雪兒問起,他抬起寬大的衣袖,一只鴨蛋大小的小肥啾鉆了出來。
賣萌般點著小腦袋:“啾啾!”
林雪兒第一次見毛球,果然如演繹的那般,通體雪白,胖嘟嘟的身子下是一雙小爪子。
她伸手想要摸摸它的小腦瓜:“哎呀,真可愛!”
金冠白羽雕并不買賬地偏頭躲過,被檀多多一個板栗敲的頭腦發昏:
“要是雪兒不喜,你就打哪兒來回哪兒去!”
它忙不迭地蹦跶到林雪兒的掌心,用頭去摩擦著她掌心的軟肉賣萌。
林雪兒被逗得咯咯笑。
毛球拿綠豆眼去瞅主人的臉色,見他也笑瞇瞇的模樣這才放下心來。
“取名了嗎?”
林雪兒明知故問。
“還沒,雪兒有什么好建議?”
“看它通體雪白,又圓潤如球,不如就叫它雪球?”
相柳成了檀多多,她私心里也不想毛球叫原來的名字。
毛球冷不丁被改了名,心里一萬個不情愿,可自家主子并無任何異議,“好聽!”
自己只得含淚認下雪球這個名字。
自此,雪球便成為小家中的一員。
每次林雪兒吃到什么稀罕玩意兒,總會給它留上一份,日子久了,雪球便也認可了雪兒成為自己的第二個主人。
檀多多找清水鎮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說是冬月初五是個好日子,兩人便將那日定為過禮結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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