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相信你的未婚妻?”寧熹越發氣悶。
厲擎嶼彎唇:“你一口一個未婚妻,你確定不是因為這個在生氣?”
“別岔開話題!”
厲擎嶼坐起身子,有些無奈:“不是我相信謝小姐,而是我知道童弦音根本就沒中毒,那杯子沒毒。”
什么?
寧熹愣住。
“沒毒?”
“沒毒。”
寧熹很意外:“那那個姓謝的怎么說有毒?敢情是尋人開心!”
“你沒看出來,她是為了逗殷焰?”
“逗殷焰?”寧熹皺眉,更加不解。
明明嚇唬的是童弦音。
厲擎嶼點點頭:“嗯,你沒發現殷焰很緊張童弦音嗎?”
寧熹再次怔住。
殷焰緊張童弦音?
“他......他那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是一個正義的人正常反應吧?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相信謝小姐,別自己不緊張,別人緊張,就說別人是有問題。”
殷焰明明那么不待見童弦音。
厲擎嶼搖頭低嘆:“你是不是傻呀?你以為他跟著我一起來救人,真是因為我們兄弟情深啊?當然,這也有一部分原因,但童弦音肯定也占了一部分的。你想想,當時謝少讓我玩那個開三槍的游戲,說是贏了可以帶走一人,他立馬提出來也要玩,為什么?還不是覺得我贏了,只會帶走你,所以,他要參加,他贏了就可以帶走童弦音,他可是連生死都不顧了。”
寧熹想想,這倒是。
但......殷焰對童弦音,這兩個前世有仇似的,見面就互啄的人,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你把童弦音支走,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事?”寧熹問。
“當然不是,我是要說我的事。”
——
外面,甲板的護欄邊,童弦音將衣服的拉鏈拉到頂,抱緊了雙臂,還是覺得海風直往身體里灌,冷得厲害。
厲擎嶼說得還真不假。
風大。
又是冬天,那風就跟刀子一樣。
但就算這樣,她也寧愿在外面吹風,也不會去1號房的。
跟那個魔鬼一般的女人共處一室,她可做不到。
忽然,頭上一重,是她衣服上的帽子,被人拉起戴在了她的頭上。
她回頭,便看到殷焰正站在她的身后。
“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殷焰轉身就走。
童弦音怔了怔,拾步跟了過去。
殷焰來到他的3號房門前,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童弦音沒想到他是帶她進他的房間。
有些猶豫。
“進來。”不容人拒絕的語氣。
童弦音抿唇,還是進去了。
“風太大了,關門。”殷焰又下指示。
她依言將門關上。
因為房間里有暖氣,她瞬間就感覺到了暖意,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剛剛被海風吹得有些疼的太陽穴也不怎么疼了。
殷焰示意她坐:“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童弦音搖搖頭,在就近的椅子邊坐下來:“沒有。”
知道他跟寧熹一樣,是不放心那個解藥,心里不由地涌起幾分異樣。
想起他在餐廳里那般維護她,甚至答應了對方一個未知的條件,她的心尖更是晃動得厲害:“謝......謝謝殷總。”
殷焰看著她,寬大的衛衣帽子套在頭上,讓她原本就小的臉更加顯得巴掌一般,兩只眼睛又大又黑,他一時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突然回神,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不用謝,是那姓謝的做得太過分,換誰都看不下去。”